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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眼神变得越来越凶狠。
到最后，眼底的愧疚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她发出嗬嗬骇人的笑声，自言自语。
“我的好妹妹，你真是打的一手如意好算盘。竟然连这件事情都告诉了你母妃，你死了也不让我活。”
那日，段玲安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她对她说“姐姐，既然我腹中这个孩子早晚要流掉，不如为你我做一些事情，也不枉我辛苦的这些时日。”
两人一拍即合，开始着手动作，计划周密，口风严谨，就因为怕出一点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段凡柔亲手安排的，可没想到段玲安早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张氏。
面前的张氏见她状若癫狂，从衣袖中取出一密封的信封，冷笑道:“这封信是玲安亲手写的，我虽然不知道玲安具体是什么内容？但终归能告诉你父亲，你是一个如此心狠手辣残害姊妹的人。”
“玲安的字体，老爷也是认识的。”
段凡柔脸上却笑眯眯的，“二娘，你在说什么呀？我给妹妹吃的不过是普通的安胎药罢了，您何必来冤枉我呢？”
她笑着一步一步逼近张氏，“来二娘，把信封给我。”
段氏家规，其中一条便是不允许残害兄弟姐妹，这也是段首辅最看重的。
若是这个信封交到段首辅手上，她怕是没有命活，更何况她不允许这样摸黑她柔弱不能自理性格的事情发生。
张氏脸上遍布泪水，“我是不会给你的，我要给玲安报仇！”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跑去，衣袖却突然被拉住。
“二娘，既然你不愿意把信封给我，那你便别走了。”
张氏错愕的回头看她，似乎并不明白她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下一秒，腹部撕心裂肺的疼痛就提醒了她，
“你……”
孙王一直在意看好戏的神情，看着这两人撕扯，可是现在他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
段凡柔的手上紧紧攥着一把匕首，而匕首的刀身已经没入了张氏的腹部之中，鲜血极速的蔓延开来。
张氏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段凡柔手上的匕首拔出来，复又猛的插进去。
三次。
她总共捅了三次。
第三次的时候，张氏已经完全没有了气息，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下。
而那导火线的信封，静静的如同残叶飘落，落在血泊里。
段凡柔的脸上，身上满是喷溅出来的血滴，她猛的回头看孙王，眼神阴恻恻的，连带着阴暗的雨天，整个人阴沉又血腥，如同是索命的厉鬼。
上午的时候，她还是明灿的娇艳欲滴的雪莲，此刻就变成了血腥的红玫瑰，仿佛在这一刻，她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
孙王也看着她，脸上没有了刚刚的震惊。
他的脸上是一种欣喜，一种狂热到极致，好似发现了奇珍异宝那样决绝的狂热。
他的目光毫不掩饰，贪婪的游走在段凡柔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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