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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她身上都是这张氏的鲜血。
段凡柔一愣，孙王竟然要让她去收拾干净。
“你什么意思？你想要去告发此事？”段凡柔眼神阴恻恻的，手中的匕首又握紧了一些，好似只要孙王说不愿意，她就要杀人灭口。
孙王挑眉，“你不用拿剑威胁我，虽然我的武功不济，但却也认认真真学习了几年，你这点小把戏对对老婆子可以，对我，你最好收起你的匕首。”
他靠近她，“我以为你是一个没趣的，没想到你比你姐姐有趣多了，有趣，有趣。”
“把匕首收回去吧，别误伤了你自己。”
段凡柔脸色稍稍变了变，随即，笑了起来，段凡柔后退几步，看着孙王道：“张氏，乃见到自己亲生女儿的尸体受到打击，崩溃受不住乃至一头撞死在棺椁之上，而孙王你，是目睹的第一人，想要拉奈何并未阻止成功。”
“我们对一下，以免倒时孙王说漏了嘴。”
孙王笑的更灿烂，“怎么会说漏嘴，真相不就是这样吗？”
“这样最好”，段凡柔将匕首扔到地下。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匕首的尾端兀自颤动，好似在悲鸣一样。
张氏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那棺椁，最后一刻，她都是不敢相信的，不敢相信段凡柔竟然会为了掩盖真相而将她刺杀。
在她的印象中，段凡柔一直是乖顺温柔的，就算有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尖酸刻薄，可脸上挂的表情也是平淡温和的。
这样的笑脸，谁都不会想到却是致命的毒药。
张氏直到死也想不到，这样的笑脸背后，藏着一颗狠厉的心，而她就是死在自己毫无防备的致命错误之下。
段凡柔的眼神落在地面上，张氏流出来的血水混杂着雨水流下去，在地面上聚起了一层红色的水流。
“这么脏，就劳烦孙王收拾一下了。”
她说完，整理了一下妆容，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就连雨伞都没有打。
她不怕孙王会说出去，因为在那一刻，她就知道孙王和她是一种人，没有心的人。
孙王的大笑声从身后传来。
段凡柔走的更快，若是孙王仔细的去看，就能看见她紧握的手微微颤抖。
是的，她害怕，这一次，是她第一次杀人。
一条生命就在自己的手上消逝，匕首捅进张氏腹部中的时候飞溅出来的血那么的滚烫，味道又是那么的刺鼻。
还有那闭不上的眼睛。
段凡柔弯下腰，撕心裂肺的干呕起来，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最后，她用手在雨水中一遍一遍的洗脸。
她拼了命的想抹去自己身上的血腥。
知道她的新侍女雀儿打着雨伞赶来，她才停下。
云儿死后，她身边就没有了可以交心的人，这雀儿是她新买来的侍女，无父无母，背景干净，最重要的，是雀儿有云儿没有的狠劲。
她喜欢。
雀儿连忙将她扶上马车，又贴心的用手帕将她脸上的血迹，雨水擦干净。
期间神色都未曾变过一下。
“雀儿，你说，一个人威胁到了你，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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