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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娘子在上夫君别闹 > 第六十二章 困局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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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言玉见祁赡因吴芄芄掉进湖里,眼睛都不眨的扑通一声跳进湖里去救他,心中不免酸楚难当,但还是担心天气转凉,祁赡因此受凉,不免有些担心,见他湿淋淋的爬上岸,这才放下心来,几步跑到他身边,“阿赡,你怎么这么鲁莽?”

    说着范言玉从袖中掏出绣帕踮起脚尖擦了擦祁赡脸上的水渍,“快些回房换件衣服吧,现下湖水一定寒凉刺骨。”她又心疼又有些怨怼的话却没得到祁赡的回应,凝神看时原来祁赡一双总是含着春水的眼眸正关切的望向被众人团团围住的吴芄芄。

    “阿宁,快去阿赡房里为他取一件外袍过来。”范言玉有些气闷的朝身后命令一句,却听不到阿宁的回应,“阿宁,阿宁?这妮子死哪里去了?”

    她刚说完不见阿宁踪影,就听得一句“哎呦,吴公子,你,流血了?”,她闻声望去,原来阿宁不知何时已和鄂飞站在一处,正指着吴芄芄的后背惊愕的尖叫了一声,而鄂飞嘴角微含笑意,“难道水下有暗礁么?”她疑惑又担心的转过头,“阿赡,你没事吧。”

    一回头,范言玉却发现祁赡突然变了颜色,眉头紧皱,眼眸也浮现出了然和担忧,双手不安的握在一起,不由让她心中疑窦丛生。

    “?\成,你没事吧?”鄂飞见在场的书生都被吸引过来,面上顿时现出担忧的神色,他快步走到吴芄芄身边,拉着吴芄芄的胳膊巧妙的将她的后背展现在众人眼前。被水浸湿的绫衣紧紧贴在她身上,越发显的她腰肢纤细,体态婀娜,身形娇小,一大块暗红色的血迹赫然出现在她腰臀的位置上,谷远书院的学子既有像唐文起这样的单纯懵懂之人,也有像陈岚这样的花丛老手,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嘀咕起来,该不会这吴?\成就是一个女人吧。

    唐文起哪里注意到他们这些人暗潮涌动,只当吴芄芄受了伤,见她被学子们围在中间,裹着尹超然的外袍,头发还湿哒哒的滴着水,越发让他心生怜意,上前将她打横抱起,“你们让一让,他受了伤,我带他去找封大夫。”

    “唐师弟,你等一下。”鄂飞上前拦住他,“现在山长学监及诸位先生都在场,你先莫要着急,不如请吴师弟向诸位先生解释一下他后臀处的血迹从何而来,好让大家心里清楚。”

    “说什么清楚,你没看到他都流血了,还拦着他是为了什么?”唐文起梗着脖子朝鄂飞没好气的说道。

    吴芄芄腹中已然有了应对之策,可这样被唐文起抱在怀里,被他护在身后,还是让她忍不住鼻酸心软,她仰首望着唐文起坚毅的的下巴,他还只是一个比她稍大些的少年,下巴上只是些细软的绒毛,还未长成胡须,却已经让她感觉这个男人有着坚实的臂膀。

    “文起,你年纪尚小,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咱们还是问问山长的意思,如何?”鄂飞挑眉笑了笑,朝唐慎河的方向抱抱拳。

    “鄂飞,现在最要紧的是?\成的伤”尹超然的话被汪学监皱着眉头打断,“吴?\成,你来说说,你这血迹从何而来?”

    吴?\成给了尹超然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唐文起放自己下来,“回禀学监,学生虽然长自江南水乡,但水性着实差的很,跌下湖里时慌了神,就手脚在湖里胡乱扑腾,不成想踢到了湖里的暗礁,胳膊和小腿也因此受了伤,这才在衣衫上留下血迹。”她说着捋起袖子,光洁如玉的细瘦胳膊上赫然一道血肉模糊的痕迹,见汪学监板正的脸上犹然而存怀疑神色,她弯腰将袍角掀起,裤腿上果然已经血迹斑斑。

    “至于阿宁姑娘所说的我后背上的血迹之事,想来肯定是方才行动腾挪时不小心沾染上的,实在是有碍观瞻,还请山长学监及诸位先生见谅。”

    唐文起在见到吴芄芄身上的伤口时,心已经被揉成一团疼的要命,他今日所着乃是一件深蓝色长袍,衣袖上出现几团紫色的印记,触手一摸指尖现出血色,一定是方才他方才抱吴?\成在怀里时不小心蹭上来的,他将手指凑近鼻尖轻轻嗅了嗅,有一种淡淡的铁锈腥味。

    汪学监见她所言不虚,受伤不轻,却仍然不减风度,面色坦然自若,更无疼痛动容情,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既然被暗礁划伤,还不赶紧去请封大夫包扎,若是得了破伤风就不好了。”

    鄂飞在见到吴芄芄胳膊上的伤口时,就知道这次肯定又会被她躲过去,见阿宁还不死心的想再说什么,忙抢在前头谦和的笑了笑,“原来是吴师弟被暗礁所伤,愚兄还以为是”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在场不少人都明白他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也罢,唐师弟还是赶紧带吴师弟去包扎吧,看你脸都被吴师弟的伤口吓白了,以往你可是最胆大的。”

    唐文起一时没明白鄂飞的话,吴芄芄却先瞄了瞄唐慎河的脸,“我与文起亲若兄弟,他紧张我也是自然。”说着向诸位师长告辞,这才由唐文起扶着回书院医庐包扎。

    范言玉和祁赡站在人群之外,将这场消弭于无形的纷争看了个明白,“阿宁这丫头怎么搞的,一时眼错不见就跑到一边贪玩,等她一会过来可要好好说她几句。”范言玉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偷觑祁赡神色,见他俊逸的面上无喜无悲,眼中却蕴着深沉的波涛,紧攥着的拳头渐渐放松,手心却有几道深深的掐痕,再望着吴芄芄唐文起二人相携而去无限和谐的背影,脑海中涌出一个猜想慢慢清晰。

    “我们走吧。”直到那娇小玲珑的背影走了老远,祁赡才轻声说了一句,语气中既有欣然又有惆怅。

    “那个鄂飞到底想干什么?”封灵秀将姜茶递给裹着棉被坐在床上的吴芄芄,气恼的骂了一句,“成日里正经事不干,就想着搞些幺蛾子出来。”

    说完她又拍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吴姐姐,你怎么这么下的去狠手呢?竟自己用礁石将胳膊和小腿划破。”

    “若是不这般,今日恐怕就下不了台了。”吴芄芄打了个喷嚏,很不淑女的揉揉鼻子,“鄂飞这次是有备而来,我竟差一点着了他的道。”

    “那也不用划的那么重,”封灵秀颇有责怪心疼之意,“特别是胳膊上那一道,差一点就伤到骨头,吴姐姐,再如何,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当时哪里想那么多,”吴芄芄面色憔悴的苦笑一声,“那时只想着一定不能让别人怀疑我,只有伤口严重一些,别人才不会往那一层去想。”

    “可鄂飞是怎么知道你是哪一日哪一日”封灵秀疑惑起来,“难道你平日里露出什么痕迹来?”

    吴芄芄摇摇头,“这样的事情我哪里敢不谨慎,而且因这些日子祁赡不在书院,房间更没有旁人进出,他怎么会知道?”

    “那可不一定,”封灵秀哼了一声,“你忘了之前他是怎么从唐文起房里偷出那双靴子将在山上挖陷阱的事情嫁祸给他的么?你们学子的房舍竟成了筛子,谁都能进出做鬼。”

    吴芄芄也明白,因鄂飞是学子领袖,一向德高望重,在书院里谁都卖他面子,哪有什么消息打听不到。

    “无论如何,”封灵秀敲敲拳头,“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不然日日夜夜放着这鄂飞总不是事情,若是稍有疏忽的地方被他逮住,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总不能将他一刀杀了,剁成七八块弃尸荒野吧,那样倒是省事,只是告老还乡的侍郎找上门来,咱们可招架不了。”吴芄芄苍白笑靥让封灵秀越发来气,“吴姐姐,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个鄂飞既然怀疑你的身份,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可怎么办呢?”

    “若是被发现了,大不了将我爹的身份亮出来,免几十仗的责罚,我卷铺盖走人就是了。”吴芄芄懒懒的拥着被子,“反正也没什么意思。”

    “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唐文起大咧咧的推门进来,“还不赶紧把姜汤喝了。又是受伤,又是受寒的,你还想搞什么有意思的耍头呢?”

    “你替我跟先生们说一声,我胳膊受了伤写不得字,要请几日假。”吴芄芄见唐文起进来,鼓鼓脸颊,嘟着嘴说道。

    封灵秀见吴芄芄竟现出这般女儿娇态,不由看呆,唐文起也板着脸说道:“你把姜汤喝了,我就替你告假,还跟你说个好事。”

    吴芄芄仰首咕嘟咕嘟几下便将姜汤灌个干净,封灵秀赶紧将碗接过去,“说罢,什么好事啊?”

    “再过七八日,冬猎比赛就要开始了,我已经替你跟康先生报了名,到时候咱们一块去潞安府。”唐文起见吴芄芄将姜汤喝完,这才兴冲冲的坐在床头向吴芄芄说道。

    本来精神懒懒的吴芄芄一听此言,立刻起了兴趣,“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那可好了,每天在书院待着闷死我了,早就想出去放风啦。”吴芄芄喜笑颜开朝唐文起说道。

    “就你现在这样子,还能去潞安府么?要是想去,这几日你就得好好吃药休养,别到时候一拉弓伤口就裂了开。”

    吴芄芄自然连声点头称是,让封灵秀在一旁暗自纳罕,唐文起这番进了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让吴芄芄这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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