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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娘子在上夫君别闹 > 第六十三章 难言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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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学监听了祁赡建言,将自己珍爱的木芙蓉搬出来办赏花会,谁承想却出了吴?\成落水这档子事,引出众人疑思,虽然吴芄芄最终力证己身,但总归是不大痛快。

    汪学监欲要在唐慎河面前挽回面子,就揽下带领学生参加潞安府冬猎比试的事情,本想一展本事,谁知潞安府却派人送来消息,知府新旧更替,因此今年的冬猎比试便停办了,这实在是当头给汪学监浇了一盆了冷水。

    “冬猎比试传统在潞安府历史悠久,裘知府既是新官上任,对这件大事该更上心才是,怎么会停办?”汪学监失望的问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话放在其他人身上还能说的过去,放在裘知府身上可说不通。裘知府是京官贬职,他因追随四皇子被傅大人想了个由头在圣上面前弹劾了他,圣上这才将他贬黜出京。裘大人因此便有些心灰意冷,对潞安府的大小事情也不大上心,前几日听下面的人奏请冬猎比赛的事情,他竟二话不说命人免了今年的比试。”知州衙门里的文师爷与汪学监还算熟识,说话间不免透了底细。

    “只是书院学子都翘首以盼这次比试,山长早已遴选出参加比试的俊才,就等冬猎大会上一举为谷远城争光添彩,真的没转机了?”汪学监不死心的追问。

    “知府大人放下话来,哪有人敢与他对着干,你回去也把这其中的事情透漏给唐山长几分,别让书院里的人因此对裘知府生出怨言来才是。”文师爷叮嘱了几句。

    汪学监听到此言眼神却突然一亮,“师爷,我心中却有一个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冬猎是北地多少年的习俗,每年的冬猎比试就是为了让学子不忘前辈尚武,骑射之艺不能松懈,今年因裘知府之事停办未免可惜。不如就在谷远书院办一场冬猎比试,请戴知州与几位师爷到场做评判,遴选杰出人才,既是对学子们的激励,若是遇到些不可多得的习武之才,也可加以培养,参加朝堂武举选拔,你忘了,当年书院的华越如今已经是朝廷的武节将军。”

    汪学监冠冕堂皇的一番话,听的文师爷捋须不语,思索半晌方点头道:“若是只在谷远书院举办比试,倒是也可行。”

    “师爷不妨同戴知州建言几句,若是知州同意,我也好回书院操办此事。”汪学监心里暗喜,面上却仍旧板着一张方正的脸。

    文师爷当下便将汪学监的建议回禀戴知州,请汪学监在外厅等候。约莫两刻钟的功夫,文师爷才满面喜色的回房来,“汪兄,知州大人觉得您方才所言着实可行,还将冬猎比试之事全权交由你来督办,只等十月二十四日上山观礼。”

    汪学监大喜,忙抱拳拜了两拜,“多谢文兄美言。”

    文师爷忙将他扶起来,”汪兄莫要多礼,倒不是在下美言,是知州大人也有此意。”说罢便附在汪学监耳边细细说了缘故,原来戴知州一向自比朝中重臣傅秦章的家臣,这裘知府因得罪傅秦章才被贬黜出京,戴知州为了向傅秦章卖个好,讨个忠心,必定要给裘知府些排头吃,如今汪学监这计策可称上是阳奉阴违,他如何能不赞同。

    汪学监听了不由暗暗咋舌,他这也算是歪打正着,正巧挠到了戴知州的痒处。

    唐文起耳朵尖的很,汪学监才刚回到书院,他就听说了冬猎比试取消的消息,顺腿就跑到吴芄芄房中唉声叹气,“实在是可惜可惜,冬猎比试多少年的惯例,怎么能因为要换了新知府就取消呢。”

    “你少说些蠢话吧,如今这?鹦??缫殉闪松缸樱??ㄉ癫辉谏偈??懵罹淠铮?匠ぢ砩暇屠创蚰愕陌遄印!蔽廛管骨岢庖痪洌??莆钠鹞蘧?虿傻难?樱?秩暗溃骸安皇腔挂?谠勖鞘樵壕侔毂仁月穑可俨涣巳媚愦笳股硎郑?憔捅疝抢?帕忱病!

    “那怎么能一样,十六个学院中的佼佼者一起比赛,多有意思,咱书院这些歪瓜裂枣?比的有什么劲,也就老熊还有些看头。”

    “你放的什么厥词?”吴芄芄瞪圆了眼睛质问唐文起,“你把小爷放在哪儿啦?难道小爷还不配与你一战么?看你那样子,倒像是眼睛长在脑门上了。”

    唐文起见他盘坐在案旁,眼睛瞪的圆溜溜的,两腮因愤怒而鼓了起来,倒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白兔,十分可爱,心中暗暗想道:虽说你也是个身手不错的爷们,那也是娶来给我当媳妇的,可不是能每天比来比去像个乌眼鸡似的,他心里想着,嘴上便说了出来,“我不和你比。”

    吴芄芄听了越发气恼,随手拿起案上的书就朝他扔了过去,唐文起见势不对,早已躲在一边,正巧有人推门进来,那本厚厚的《孟子》就结结实实砸在来人的脑门上,疼的他哎呦叫了一声。

    “祁哥?”吴芄芄惊讶的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祁赡摇摇头,看向旁边目露讥诮的唐文起,“文起,我有些话想和?\成说,你能回避一下吗?”

    “看你这话说的,这是你的屋子,做主的人是你,何必跟我客气。”唐文起笑着朝门外走去,临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望了吴芄芄一眼,她早已把头扭向一边,像是完全听不见二人的谈话,唐文起心中叹了一声,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的伤怎么样了?”祁赡望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外旁若无人的的吴芄芄,良久打破沉默问道。

    吴芄芄转头看了他一眼,“托福,快好了,等冬猎比试时,照样能拉弓射箭。”

    “那就好,以后还是要小心些鄂飞,他想必已经有所怀疑,这次不成,迟早会再想其他办法揭穿你。”祁赡不复之前在吴芄芄面前能舌灿莲花的本事,说话竟有些笨拙。

    “让他尽管来吧,大不了被人拆穿赶出书院,也不碍大家的眼,省的几位公子姑娘都勾结起来日日谋算着如何整治我。”

    “范姑娘她对这件事并不知情,是阿宁她自作主张。”祁赡柔缓的解释道:“上次火烧藏书楼一事我也是从范姑娘那里得知,真是抱歉,我当时竟不在山上,不然就能早些证明你清白了。”

    吴芄芄听言不由仰头望向祁赡,他仍旧是当日她所见到的那位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润公子,长身玉立,眉眼如水,可却永远都像水一样温和的没有温度,即使两人最暧昧之时,她也感觉不到任何热烈滚烫的情意。

    “祁哥,你今日怎么有时间上山来?”她轻轻一笑,仿若抿去旧日所有恩怨,“伯母的病怎么样了?”

    “我母亲的病还是不见起色,不过从京中请来的御医再过几日就能到谷远城了,到时候我母亲就有救了。”祁赡眉目中现出温暖的笑意,他略带急切的向吴芄芄道:“你再等等我,等我母亲病好了,等等我,到时候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到时候我会把所有事情都讲给你听。”

    “等什么?”吴芄芄疑惑的扬起秀眉,“祁哥,你在说什么?”

    “吴阿阿阿妹,你再等我几日,”祁赡见吴芄芄无波的眉目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忙跪下身来抓过吴芄芄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攥住,“我会告诉你,等我。”

    吴芄芄被祁赡激动的神情吓了一跳,却感觉到他手心滚烫的温度,被他这样紧紧握着手,面上不由做烧,蒸起红霞,她微敛眉目,“祁哥你你放开我。”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不会的。”祁赡情绪内敛,这已经是他表达情绪的极限,再有他心中藏有心事,苦于不能向吴芄芄说个明白,只能一直重复着请吴芄芄相信他的话。

    两人都沉浸在忽喜忽悲的情绪中,浑然不知外面有人轻手轻脚的站立门口良久,而后又悄悄离去。

    转眼间便是十月二十四日,汪学监既有戴知州的大旗,越发将谷远书院这次冬猎比试搞得声势浩大,不仅谷远城中许多民众都受邀观礼,临近州县也请来不少名士观礼。

    吴芄芄因为惦记着参加比试,与唐文起一试高低,之前就积极养伤,等到这日时,伤口已经长好,只留下细小的痂痕。她今日身着一套大红色的胡服,背着箭筒端坐马上,与唐文起熊盛迪等人齐齐列在台下。

    “你在找谁?”唐文起见吴芄芄不住朝看台上张望,便出言问道。

    “哦,我在找师父和灵秀。”吴芄芄掩去一闪而过的失望神色,朝唐文起笑了笑说道。

    “尹师父可不在看台上。”唐文起扬着马鞭指了指校场北方的看台,汪学监将戴知州等尊客的席位设在那里,月镜先生与尹超然等陪在戴知州左右。

    “?\成,虽说你与灵秀亲如兄妹,可你也别老把灵秀挂在嘴边,她现在可不归你管,就算是来看比试,也不是给你加油助威的。”熊盛迪笑呵呵的朗声说道。

    吴芄芄本想与熊盛迪玩笑几句,却突然赶紧胯下的阿黄不安的喷了一下鼻息,“阿黄,你怎么了?”她心头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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