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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吴老爹和吴老妈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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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芄芄醒来后,封灵秀有意要在她面前展示唐文起待她如何真心,便将她受伤昏迷后唐文起如何焦心忧虑,如何大发神威查明真相,还当众痛打鄂飞,扣压阿宁的事情细细说给她听。

    封灵秀本以为她说了这许多事情,吴芄芄当对唐文起心生感激之情才对,谁知吴芄芄竟愁眉紧锁,还因牵动内息咳嗽几声,“真是个傻子。”

    封灵秀忙上前为她抚了抚后背,帮她顺气,“吴姐姐,他也是为了给你讨回公道,你何苦生气呢?”

    “若是想从鄂飞阿宁身上找补,可以等我醒来再说。他身为山长之子,怎么能这般任性,贸然得罪鄂家和范家,倒是能解一时之气,却会留下无尽祸患。”吴芄芄说着又叹了一声,“到时候鄂家找上门来,我倒是不惧,就怕唐文起和书院受到牵连。”

    封灵秀才想到这一层,也担忧起来,“是啊,熊大哥也说鄂家在谷远城积蓄几代,不可小觑,那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吴芄芄转眼间换成笑颜,“看在他千般种种都是为我的份上,我就勉强给他收拾一下残局,免得让他折腰受那些臭老头子的委屈。”

    封灵秀一面与吴芄芄说话,一面又查看一番她身上的伤势,松了口气一脸庆幸向吴芄芄说道:“左半边膀子和腿骨都被摔断,脏腑也受到撞击,那天我给你脱下衣服时都吓坏了,手哆嗦的不行。”说到这里,她已忍不住掉下泪来。

    吴芄芄这时才知道她当真是死里逃生,怪道竟能看见已经逝去的母亲和外祖,“幸好你平日里身子底子好,不然就不止睡两日了。”封灵秀后怕的握着吴芄芄的手轻声道。

    “好了,别哭鼻子了,我这不是都醒过来了?”吴芄芄懒懒的笑了笑,“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你就等着沾我的福气吧。”

    封灵秀见吴芄芄精神不济,便拭去眼泪,准备扶她躺下,却听得房门被人敲响。

    “定然是吴家伯父到了。”封灵秀朝吴芄芄笑道,说着就前去开门,吴芄芄也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眼睛看向内室的门帘。

    谁知门帘掀起,竟露出一张春水文秀的面容,“?\成,你可好好些了?”正是祁赡。

    此时正是十月底,天寒萧瑟,祁赡额角却有薄汗,说话间更有着微不可查的喘息,可吴芄芄却不觉有损祁赡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反而让他多了些人气,即便这人气给她带来的温度还是少的可怜。

    “祁哥,你今天才上山吗?”吴芄芄面上笑容浅淡,颇有仕女风范,目中却有些冷意。

    也不知简简单单几个字有何威力,竟让祁赡的脸色变了几变,有忧愁也有悔恨还有遗憾和歉疚,“真是抱歉,?\成,我答应那日观看你比试的,可是一时间有事不得脱身,更不知你竟受了这么重的伤。”

    “还好,不过是些皮外伤,睡了两日就好的差不多了。”

    “我是今日早晨才得知你受伤的,这便匆匆上山来看你。”祁赡看见吴芄芄露出的左臂被夹板固定,眼中心疼之色欲浓,“还有哪里受伤了?”

    吴芄芄缩了缩左臂,“祁哥,别干站着,快来坐吧。”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祁赡良久才道:“阿妹,你等等我,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吴芄芄想到那日他也是这样轻柔又满蕴哀愁恳求的请她再等一等,心里既伤怀又难过,正想说什么,“听说阿宁被文起拘押起来了?”

    吴芄芄不妨他竟在这般温情的时候,提及阿宁,却又听他慢吞吞的说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吴芄芄像是没听清一样疑惑的望着祁赡,“祁哥,你说什么?”

    “范姑娘与我说了,我想,会不会文起查探真相时有些错漏也未可知。”

    “阿宁自小与范姑娘一起长大,形同主仆却情如姐妹,”祁赡没注意到吴芄芄眼中亮光渐渐晦暗,兀自说道:“你不如与戴知州说些好话”

    “祁赡,她差点死在马蹄下,”门外偷听的封灵秀再也忍不住冲进来,对祁赡大声斥道:“被你的范姑娘害的差点连命都没了,你竟然还好意思替她来求情?你给我滚出去。”

    “?\成,你听我说,我会这么做,也是为了将来能我们可以”他想解释给吴芄芄听,却发现他根本无力解释清楚,只能无力的被大发雌威的封灵秀给赶了出来,而吴芄芄坐在床上漠不关心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自从祁赡走后,吴芄芄就被封灵秀勒令休息,可她怎么能睡得着,昏昏沉沉间感觉有一只粗粝的手带着凉意轻抚她的额头,让她不由惊醒过来,“爹爹爹?”

    吴万达即使身处斗室,坐在小圆凳上,仍旧是横刀立马的威风架势,只不过他坚毅的棱角在女儿面前,也变得柔和圆润。

    “芄儿,你受苦了。”吴万达紧皱的眉头里蕴着化不开的心疼,自吴芄芄醒来后,连疼都不曾喊过一声,可在父亲面前,她突然觉得自己委屈无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

    她抽噎一声,将脸颊凑近吴万达手心,“爹爹,你怎么才来?”

    自从收到信就日夜兼程赶来谷远的吴万达却一句都不辩解,只柔声道歉,“是我来晚了,乖阿芄别生气。”

    “乖阿芄”这一声唤出来,父女两人都有些愣怔,在吴芄芄有时其实是与父亲朝夕相处过几年的,那是吴万达就会亲昵的唤她“乖阿芄”。

    “爹爹,可能当时我是真的快死了,竟然会见到我娘和外祖父。”

    “不许胡说。”吴万达轻轻敲了一下女儿的脑袋,“什么死不死的。”

    “我娘跟我说,要我好好照顾你,不许跟你耍脾气。她现在一个人过得开心的很,不想你去烦她,最好等个七八十年去才好呢。”吴芄芄眨眨眼睛弯弯嘴角向吴万达说道。

    吴万达露出宠溺的笑容,“她还是那个调皮的性子,其实她大可放心,不亲眼见你嫁人生子,我是绝没脸去找她的。”

    吴芄芄顿时羞红了脸,“爹爹。”

    “芄儿,你知道你的名字由何而来么?”

    吴芄芄仰起头来好奇的看向父亲,“芄芄,不是诗经芄兰么?”

    “我与你母亲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常在一处玩耍。可你祖父去的早,眼看吴家日渐没落,我当时尚十四五岁,却一心振兴吴家,便跟在世交伯父后面学习兵法和武术,因此不免冷落你母亲。”说起亡妻往事,吴万达面上不禁露出柔情来,“你母亲性情执拗,却脾气不佳,她生了我的气,便把芄兰之支这首诗写来笑话我,后来成亲后,她知道怀的是个女儿,便写信给我,让我为你取名,我便取了芄字来做你的名字。”

    吴芄芄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不由听呆了,吴万达却观察女儿,见女儿身上尽是包扎的伤口,目光发寒,“唐家那小子下手还是太轻。”

    吴芄芄一听他提及此事,忙将之前她所忧虑唐文起惹来麻烦一事说给父亲听,“唐文起说到底也是为我打抱不平,不能眼看他和书院陷入麻烦。”

    “你以为我来谷远,不先上山看你,反而在城中逗留是为的什么?”吴万达疼爱的捏捏女儿的鼻子,“不用你担心,我早已处理好了。”

    “鄂家那个孽畜,恐怕现在已经被赶出家门了,至于那个贱婢,我绝不会让她那么痛快的死。”说着吴万达略略歉疚的摸摸吴芄芄的头顶,“只是范家牵涉到傅秦章,不太好打发,不过你放心,他蹦?不了几天,这口气爹爹迟早替你出了。”

    吴芄芄摇摇头抓住吴万达的手,因为常年征战,他的手心粗糙,关节粗大,“傅秦章在朝野之间势力极大,甚至能左右圣人想法,爹爹千万莫要招惹他。”

    “放心,我不会轻举妄动的。”说着他叹口气道:“芄儿,你看到了吧,权势就是这么让人讨厌又不得不去追逐的东西。若不是我常年镇守北边,颇有威势,即使你今日被鄂飞和范家的人害死,也没处说理。”

    吴芄芄何尝不明白吴万达说的对,不由心有戚戚然,“爹爹,别因为我的事情得罪傅秦章,”

    “不,”吴万达摇摇头,“即使没有这件事,我也要解决他,这件事关系到你娘。”

    “我娘?”

    “以前瞒着你,是为了你好,可现在你年纪稍大,见识谋略还算看的入眼,说给你听也无妨。”

    “也许在你映像里,你娘是病病弱弱的大家闺秀,只是闺阁妇人而已。但二十年前的她可不是这样。外祖没有儿子,便将你母亲充作男子教养,你娘本就聪慧无匹,过目不忘,这么一来越发文韬武略都远胜须眉,即使是我站在你娘身边都不由自惭形秽。”回忆亡妻盛年风华,吴万达的深邃双眼望向远方。

    “当时我一心要光耀吴家门楣,便请你祖母借吴家与先皇旧恩,为我求了一个皇子伴读的差事,那时年纪还小,一心想着立下从龙之功,就能挺直腰杆迎娶你娘,谁知却卷入纷争之中,我被当成替罪羊,身陷囹圄,命悬一线。”

    “后来呢?”吴芄芄听得心惊,急急追问道。

    “就连你祖母都以为我是必死,吴家世交更是如避虎狼,满朝百官没一人为我说情,就在我在牢狱中等死时,京城突然出现一位惊才绝艳的少年公子。”

    “你猜是谁?”

    “是我娘?”吴芄芄想到一个可能,惊讶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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