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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坊原就是武郡王的，掌柜的听说了悠然的身份后，立刻表示跟武郡王收钱是应该的。
悠然满意地离开书香坊。
她这一番操作，直接惊呆了司意然。这可和她平时在司意然心里的形象截然相反。
“二姐姐，”司意然挽住了悠然的胳膊，小声道，“你还没嫁过去就打着武郡王的旗号白拿东西，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会说闲话的。再闹大一点，万一陛下也听说了，那可就糟了！”
悠然笑一笑，“不用担心，这店就是武郡王开的，要不是他开的，我也不会那么说。”
司意然一听，诧异，“书香坊是武郡王开的？”
悠然点点头。
司意然在她胳膊上轻轻一捏，“你不早说，早说我拿几只毛笔回去送给司景司晏了。”
悠然哈哈笑。
悠然这次出来，一是定制润唇膏的外壳，而是想买点做眼线的材料。
资料中记载，武则天做了皇帝以后，想方设法要把眼睛弄得大一些、威严一些，于是她的宠臣张易之命令人到东海打捞上乘品质的墨斗鱼，然后取出鱼体中的墨汁，再加入蜂蜜和米汤，这样画在眼皮上既牢固又非常好看，武则天的眼睛瞬间大了一倍，威严的气势倍增。
悠然不是武则天，目前她还没办法弄到墨鱼汁，而且这种眼线的成本也太高了，估计也就只有则天皇帝用得起。
至于另外一种眼线的做法，则是慈禧太后的御医专门配置的方子，用的是珍珠粉加碳粉，也就是最上等的石墨，再加入阿胶增加黏性，这样就成了。画的时候用毛笔画就成。
想到这里，悠然顿住脚步，转身又折回了书香坊。
书香坊内另有女客，正在同掌柜说话。
见悠然又进来了，掌柜的马上去招呼悠然。
“王……司姑娘，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我想起来，毛笔还没有定制，回来同你说一声。”
掌柜笑起来，“毛笔不用定制，我这里多的是。”指一指架子上，“姑娘要哪一种？我这里都有。”
“我要的不是画画写字的毛笔，是画眼线用的。”
掌柜一愣，“画眼线？”显然不明白悠然的意思。
悠然便同他解释了一番，同时描述了眼线毛笔的特质，至于要用什么材质，就让掌柜自己去想吧。
“小的知道了。”掌柜点头哈腰，很是恭敬。
悠然道谢，离开书香坊。
“现在我们去药铺。”悠然同司意然说，做眼线用的珍珠粉可以自己磨，但悠然嫌麻烦，想来药铺应该会有的卖吧。
司意然眼珠子一转，道：“二姐姐，我知道一家医馆，什么药都有，大夫的医术也高超，我带你去。”
“好啊。”悠然也不是去看病，随便去哪里都一样。
司意然显然是第一次去济世堂，一边走一边四处看，还问了一个路人。
原来济生堂在西街，离着书香坊也不算远。老远就看到门口排着老长的队，多是一些衣着普通之人。
悠然的眉毛就拧了起来，她最怕人多了，她只是想买点珍珠粉而已，这要排到猴年马月？
她想换一家药铺，司意然却硬拖着她往里走，悠然起了疑心，“你为什么非要来这家？”
“因为济世堂是整个帝都城最好的一家医馆。”
悠然一个字都不相信。
有人见他们不排队，愤愤道：“你们怎么不排队？有钱了不起吗？陆神医说了，不排队的人他不给看。”
司意然眼睛一亮，大声道：“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们来找人的。”
悠然正琢磨“陆神医”说的是谁，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她，“悠然？”
她循着声音一看，正是齐家二表哥齐衍。
“二表哥！”她又惊又喜，“这是你的医馆？”
排队的人听到悠然叫表哥，便信了司意然的话，不再说什么。齐衍领着她们进了内堂的隔间，待悠然坐下后脱掉了帷帽才道：“济世堂是我和我师兄一起开的，他是宫里的御医，每月会来一次，义诊，所以这天人就特别多。”
“宫里的御医？”悠然想了想，“难道你说的是陆思远陆太医？他是你师兄？”
“你认识我师兄？”
悠然就扭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意然，司意然假装掰手指玩，悠然就又转过头看着齐衍道：“嗯，他来过永宁侯府几次，我们有点交情。”顿一顿，又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会和他是师兄弟？他不是江湖神医吗？”
齐衍笑一笑，“我也是江湖神医啊，只不过没有师兄有名气。”
悠然觉得真巧。
齐衍忽然神色一凝，“你怎么来医馆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不是，我好身体好的很，我就是想来买点珍珠粉。”
“珍珠粉？”
悠然点点头，“对，我要做眼线，”她伸出手指在眼睑上方描了描，“就是画在这里的一条线，能让眼睛看起来变大。”
齐衍，“……”隔一会儿才道，“珍珠粉都是现磨的，我吩咐伙计去弄。”
他出去吩咐了一声，片刻之后又回来了，手里托着一碟子点心，“芙蓉阁刚出炉的芙蓉糕。”
悠然同司意然捻了来吃，司意然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看着外头。
悠然道：“你要是坐不住就出去转转，别走远了。”
司意然一蹦三尺高，马上就掀了帘子出去，丫鬟和小厮都在外头守着，悠然也不担心。
“对了，表哥，我还要一些阿胶，”见齐衍的神情又凝重起来，她忙解释道，“不是吃的，也是做眼线用的。”
“我从来没听过眼线。”
悠然笑，“你是男人嘛，你又不化妆的。”
“还要什么？你一次性说全了。”
“还要石墨，哦，不对，石墨不是药，我待会儿自己去买。”
齐衍目光温柔，“你就在这儿坐着，我差人去买。”
“你帮我把宫灯叫进来，我的钱袋在她身上……”
齐衍就白了她一眼，“我差那点钱吗？”
“不是，表哥……”
“行了行了，我懂，下次再说。”他走出去吩咐了。
悠然心想：我今儿出门好像一分钱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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