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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起身告辞，齐衍道：“用过饭再走吧，你那位六妹妹在给师兄打下手，忙得不亦乐乎，估计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悠然掀了帘子一角望出去，就见司意然坐在陆思远旁边，手里拿着一支笔，奋笔疾书地记着什么，偶而还抬头看一眼陆思远，见他额上有汗，还用帕子擦一擦。
悠然放下帘子，想了想问道：“二表哥，我六妹妹这样算不算是抛头露面？”
方氏要是知道了，会怪悠然没带好司意然吧？
齐衍笑呵呵，“这叫做善事。”
陆神医做善事也是要吃饭的，到午饭时间，义诊暂时停了，排队的人却是没回去，齐衍吩咐人去买了一麻袋包子，一人发两个。
悠然打趣，“你们倒是什么都想到了。”
午饭吃得简单，除了悠然，其他人都是风卷残云，司意然也迅速扒完饭，要跟着陆思远出去。
悠然叫住她，“你干嘛呢？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了。”
“二姐姐，”司意然拖着她的手臂撒娇，“我这是做善事，做善事是不能半途而废的。”
“你又不会看病，你在那瞎忙活什么？”
“我会记录病人的病情啊，陆太医说了，这叫病历，以后病人再来就知道他以前得过什么病，开过什么药。”
悠然想：陆思远的思想还挺超前的，病历都能想出来。
“你会写字吗？”悠然道，“你不是不爱读书写字吗？你那字，陆太医能认出来？”
司意然脸红了，想了想，居然握了拳头下决心，“我回去一定好好学写字，以后……”
还未说完，帘子一掀，陆思远的半个身子探了进来，“意然，磨蹭什么，快来帮忙！”
司意然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陆思远的目光在悠然脸上打转，露出大尾巴狼似的笑容。
悠然就瞪了他一眼，无声地说：“老牛吃嫩草。”
陆思远竟是看懂了，哈哈大笑着放下了帘子。
司意然今年才十四岁，陆思远却已经二十六岁了，这整整差了十二岁啊。这陆思远要是早婚，孩子都跟司意然差不多大了吧。
悠然一直把司意然当初中生，没想到如今初中生也早恋了。
早恋的初中生司意然一个下午都乐呵呵地在写病历，无聊的家长悠然就透过帘子的缝隙监视他们，当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两人也做不出什么越轨之举。
但是吧，观察了一下午的悠然发现，这两人竟然是两情相悦。
有没有搞错，一个十四，一个二十六？
一个二十六，一个四十二，她还能接受些？
她再看陆思远的时候，目光就带了点审视。这人莫不是个恋童癖吧？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收拾一番，就叫司意然回家。
这个时候，病患也不剩几个了，司意然不乐意，陆思远冲她点点头，“你先回去吧，写了一天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司意然双颊绯红，两眼放光，也不闹了，乐呵呵地就跟着悠然走了。
路上，悠然叫悄咪咪地问司意然是不是喜欢陆思远。
司意然虽然害羞，但还是勇敢地点了点头。
“可是你才十四。”
“再过一年我就十五，及笄了，可以开始议亲了。”
司意然这么一说，悠然才记起这是在古代，锦国的女子十五岁成年后就可以开始议亲了，所以司意然这时候春心萌动委实不算早。
不过，悠然上下打量司意然，初中生嘛，对异性有点好感是正常的。再说了，司意然平时接触到的异性，除了几个父亲、叔叔和几个哥哥弟弟外，好像也就只有陆思远了。
悠然不是看不上陆思远，她就是觉得陆思远太坏了，那时候司意然装病，他随便兜两句就完了，非要整什么每五日治疗一次，频繁和司意然接触，这不是故意培养感情、日久生情吗？
司意然不是他的对手，这头老牛！
悠然没把这事告诉方氏，初中生的爱情能有多长久，她相信，只要司意然多出去走走，多见见其他异性，一定会见异思迁！
回到悠碧院后，悠然也没闲着，长公主的赏花宴没几日就要召开了，她要在那之前把润唇膏做出来。
眼线操作简单，阿胶熬了，和石墨、珍珠粉混合在一起就能用了。
其实悠然还想做点眼影，只不过在她查阅的资料内，并没有古人使用眼影的例子，埃及人倒是会画眼影。就是用孔雀石绿松石等宝石和硬陶土、碳、铜等磨碎成色调强烈的眼影，画在眼睛上，画出来大多是绿色，观感很强烈，不适合中国古代女子。而且孔雀石、绿松石价格昂贵，也不是谁都用得起的。
总的来说，就是又丑又贵。
不过，在悠然依稀的记忆里，她在网上是看过一段关于自制眼影的文字的，因为不是古人常用的，她就没用心记，当然也没有记录在《secretsofbeauty》里。
或许以后她会想起来。
她着手吩咐宫灯和吴娇准备润唇膏的材料，润唇膏和口红的步骤差不多，就是少了着色的一步。宫灯和吴娇也是驾轻就熟，很快就把烧的微烫的清酒端上来，把丁香和藿香两种香料投入到酒里面浸泡。
“小姐，”宫灯问，“又要做口红吗？上次好像还剩两三支。”
“不做口红，做唇膏，”悠然一边闻着酒里传出的清香一边解释，“现在不是秋天了吗？你们有没有感觉秋天皮肤特别容易干燥？还有嘴巴，要比春夏的时候干，有时候还会开裂出血？”
“有啊有啊，小姐，真的是这样。”宫灯嚷道。
“所以，我这个唇膏就是用来涂在嘴唇上，滋润嘴巴的，用了之后嘴唇既不会开裂，一直水水润润，口红也更容易上色。”
吴娇眼睛一亮，看了一眼悠然，悠然道：“怎么了？有话就直说，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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