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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姨娘他是知道的，她和游氏不和，自然不希望司恋然的才情超过司婉然。
所以那位大师绝对是没有机会和司恋然接触的。
这样看来，司恋然在棋艺方面真是天赋卓绝了，简单看司伯渊教司婉然，就能学得如此厉害。
司伯渊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女儿，心中有了其他想法。
“安公子故意让我，安公子才真正厉害。”司恋然毫不在意地将安南山放水说了出来。
司伯渊对她更加刮目相看了，不喜功，淡泊名利，果真是他的女儿。
安南山笑起来，“我愿意让你赢我，况且，也很难有人能同我对招这么多次，尤其是女子。”
司恋然就温温柔柔地笑了起来，白嫩的脸蛋上染了一抹淡粉色。
“这把扇子送你。”安南山把手里的扇子抛向司恋然，“输了就是输了，这是我输给你的。”
司恋然却之不恭，打开一看，扇面上画着山水风景，署名南山。
是安南山自己画的。
“多谢安公子赠扇。”
司恋然留下了扇子。
司伯渊自身就是风花雪月、浪漫多情的一个男人，此时看着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好朋友，忽地就生出了另一种想法。
他不守规矩惯了，当即就吩咐司恋然送安南山出府。
这自然是不合规矩的，不过，谁在乎呢？
司恋然同安南山在前头走着，后面远远地跟着几个丫鬟。
安南山道：“你上次的提议，我想过了，我愿意和你合作。”
“所以今日，无论我赢不赢得了你，你都会和我合作？”
安南山双手别在身后，“今日你拼了命的要赢我，我感觉到了。”顿一顿，他看向身边神色淡然的女子，“你在这府中，很难吗？”
司恋然神色如常，隐在宽大衣袖中的素白小手却蜷缩了起来。良久，她的声音悠悠传来，“我母亲是正室，我是嫡女，但我们家，做主的却是一个姨娘。”
永宁侯府二房，宠妾灭妻，安南山早有耳闻。
那日，英国公府的“诗画会”上，他和司恋然私下见了一面。
确切来说，是司恋然找准了机会，趁他落单的时候，同他谈起了交易。
她很坦诚。
她说：“安公子，我想同你合作。”
他是异族质子，身不由已。
她是不受宠的嫡女，举步维艰。
同病相怜。
她说：“安公子已到成家年纪，届时陛下赐婚，不过是多一个人监视公子。而我，婚事捏在一个姨娘手里。”
他问：“你为何选我？”
她道：“魅姨娘是你的人。”
她需要帮手，一个身在内院，深得司伯渊宠爱，又和凌姨娘敌对的帮手。
魅姨娘是最好的人选。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司婉然喜欢安南山。
一想到安南山最后娶了自己，司婉然那绝望、悔恨的模样，她的心里就一阵痛快。
司婉然抢了自己那么多东西，她抢她一次，不过分。
更何况，和安南山合作，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需要考虑。”安南山当时回答说。
而后今天，他告诉她，他同意和她合作了。
她松了一口气。
“我会请陛下赐婚。”安南山道。
“陛下会同意吗？”
“我自然有法子让他同意。”
送到二门处，司恋然停下脚步，行一行礼，两人告别。
走出大门的安南山恰好遇到回府的悠然和宫灯。
“安公子，你来我家做客啊。”悠然很自然地和他打招呼。
安南山点头，“本来是陪你师父来找你的，你师父来了。”
“我已经见过她了，谢谢你啊。”
“你太客气了，哎，你师父可真漂亮，她婚嫁否？”
悠然白他一眼，“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你是不是翻白眼了？”
“我戴着帷帽你也看得到？”
安南山大笑，悠然冲他摆摆手，进了大门。
安南山忽地敛住笑容，猛然回头，正好看到悠然白色的纱裙一角消失在二门拐角处。
那个衣服，好像有点眼熟？
悠然回到家后，迅速卸了妆，换上自己的雀斑妆。
她跟武郡王离开永宁侯府后，并没有马上回贵宾楼，而是一起去看了“百雀美妆”的铺子，然后又去了武郡王的书香坊。
总之，绕着帝都城转了一圈。
由武郡王带着，堂而皇之的，极其高调的，绕着帝都城转了一圈。
第二天，就有传言说，帝都城美女排行榜的第一名变成了百雀姑娘。
悠然问宫灯，“这个美女排行榜是谁排的？”
“能是谁，自然是武郡王，原先的第一名是祝和秀。”
祝和秀啊，悠然眯起眼睛，回想起祝和秀的容貌，很客观地点了点头，那确实是一个美女，比她更美，因为祝和秀是天然的美女，而她是经过了加工。
“为什么武郡王总是和第一美女有关系，那位祝和秀貌似是他的红颜知己？”
宫灯道：“小姐，你有所不知，武郡王曾发过誓，要娶天下第一美女做正妃。”
“哦？”悠然扬了扬眉，“那他娶了我，还真是太遗憾了。”
她说着惋惜的话，然而语调却异常轻松，还有点幸灾乐祸。
宫灯道：“小姐也好看，不比祝小姐差，小姐还会画画，画得比祝小姐好。”
在宫灯眼里，自家小姐当然是一千个好，一万个好。
悠然笑嘻嘻地捏了捏宫灯的脸蛋，“傻宫灯。”
宫灯撅起嘴，有心为自己辩解几句，还未想好措辞，司意然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二姐姐，不好了，不好了，五姐姐和三姐姐打起来了！”
司意然的大嗓门里，明显透着幸灾乐祸。
悠然站起来，司婉然和司恋然？
司恋然沉稳大气，看着不像会打架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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