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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府震惊。
不过，确切地说，是司婉然打司恋然，司恋然居然没有还手。
本来看热闹幸灾乐祸的司意然正义感爆棚，立马加入了战争，局势逆转。
悠然哭笑不得，忙吩咐丫鬟、婆子把三人拉开。
悠然如今身份不同，说话也有了分量，孔武有力的婆子立刻上前分开了三人，各自的丫鬟拥上去，拦住自家主子。
司恋然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被掌撵了好几个指印，眼圈通红，紧咬牙关，硬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相较于她的狼狈，司婉然就好多了，司恋然根本没碰她，她纯碎是打人打得发髻散乱。
至于司意然，她就是个添乱的，况且司恋然挨了打，司婉然出够了气，也没再打司意然，司意然没受伤。
不多时，长辈们赶了过来。
凌姨娘得了信，以为司婉然挨了欺负，咧了嘴正要嚎，猛然看到几个女孩的伤势，立刻识相地闭了嘴。
太明显了。
这根本不是两个女孩打架。
这明显是司婉然打人了。
游氏气得脸都扭曲了，反了反了，她被欺负就算了，她的女儿，嫡女，居然被一个庶女骑在头上，打成了这副样子。
“凌姨娘，你教的好女儿！”她气得指着凌姨娘就骂起来。
凌姨娘冷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瞎嚷嚷什么！”说完，轻声问司婉然，“发生什么事了？”
司婉然咬着嘴唇不说话，死死瞪着司恋然，仿佛要吃了她。
那一边游氏也在询问司恋然发生了什么事，司恋然也是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小媳妇受尽了欺负的模样。
游氏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恋然还是不说话。
悠然的目光落在地上的一把折扇上面，悠然示意宫灯捡过来。
那是一把熟悉的折扇，已经被撕成了好几瓣。
拼起来，悠然发现这是安南山的折扇。
安南山的折扇怎么会在这里？
悠然诧异地看了看司婉然，又诧异地看了看司恋然。
此情此景，她想起了狗血三角恋。
两姐妹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
她悄悄地把折扇收起来，没让大人们看见。
司婉然又瞪了司恋然一眼，转身就走。
游氏急了，上前就要去拉她，“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你敢打姐姐……”
她的手还未碰到司婉然的袖子，司恋然就把她拉开了，“母亲，不是五妹妹的错，是我不好。”
司婉然脚下一顿，就听司恋然继续说：“我不小心弄坏了五妹妹最喜欢的一支金簪……”
她把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她这样一说，凌姨娘顿时趾高气扬了，“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五妹妹的东西，你瞎碰什么……”
游氏不忿，待要上前理论，司恋然扯了扯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出头。
游氏便气鼓鼓地没有说话。
凌姨娘又高声说了一番话，这才带着司婉然走了。
游氏母女一句话没说。
但大家都看在了眼里。
就算是司恋然不小心弄坏了司婉然的金簪，一支金簪而已，她为了一只金簪就暴打姐姐，这要是传出去，司婉然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游氏扶着司恋然回了屋里，心疼地差丫鬟拿来膏药替她擦在脸上。
悠然跟着走进去。
司恋然看到她，起身行礼，“二姐姐。”
悠然便把那把撕破的折扇放到了桌上，问：“到底怎么回事？”
司恋然眼睛一红，道：“昨日武郡王和安公子带着二姐姐的师父来府里寻二姐姐，二姐姐不在，祖母就留安公子喝茶。后来父亲回来了，邀安公子下棋，父亲不敌安公子，便叫我同安公子比试。我赢了安公子，安公子便把他的折扇送给了我，说是输给我的。今日，五妹妹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忽然冲到我的院子里，说我不知廉耻，看到桌上的扇子就更加生气了，还给撕坏了……”
司恋然思路清晰，这样一番解释，悠然很快明白了。
司婉然竟然喜欢安南山？
安南山就是一只花孔雀，中央空调，到处撩人，她以为司婉然这样自命不凡、性子高冷的女孩不会喜欢这种花花肠子。
哪晓得司婉然竟然喜欢到和自家姐妹争风吃醋？
游氏再蠢笨，也从女儿的话里听出了潜台词：五姑娘喜欢那位安公子。
安南山安公子，父亲是三镇节度使，手握兵权，他自己则是帝都城赫赫有名的才子。长相俊美，家世不凡。佳婿一枚。
游氏酸溜溜地想，司婉然自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若喜欢安南山，老太太他们铁定会遂了她的心愿。
一个庶女而已。
她心疼地看向司恋然，她才是嫡女啊！
父亲不疼爱，祖母不爱惜就算了，如今，竟被一个庶女莫须有的拈酸喝醋给打了一顿，这还有没有天理？
游氏既愤恨又难过。
“今日这事司婉然理亏，想来凌姨娘也不会到处嚷嚷，老太太那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司恋然告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也会偏帮着司婉然。”悠然心想，“看司恋然的处事方法，这亏她是打算吞下了。”
“你总是这般忍着。”悠然叹气。
司恋然淡淡一笑，恳求道：“家和万事兴。事关五妹妹名声，还请二姐姐不要往外说。”
悠然点点头，“你好好休息。”
待她一离开，司恋然脸上柔和的神情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阴冷。
她冷着脸看着镜中的自己，呵，司婉然下手可真够狠的。
“恋然……”游氏被她吓了一跳，很是担忧。
司恋然很快恢复常色，“母亲，我没事。”
“恋然，这件事不要告诉你父亲，”游氏踌躇道，“他若知道婉然喜欢安公子，一定会想法子让那丫头嫁过去。”冷哼一声，“我就不信，她有脸自己和父母说！”
司恋然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袖子上的折痕，“我知道，我自然是不会和父亲说的。”
但有人会把这件事告诉安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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