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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管理员挂掉电话后，他再探头看向广场外面。
?G？人少了三分之二，就只剩下一些，都是躺在地上。
又是那群搞行为艺术的？管理员有点儿郁闷，拎着装模作样的警棍出了门，刚来到门口，就被一个男人拦住了。
“你想要变强……”这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脑子好像也不是很灵光，他试着学褚远寿那种听起来很有气魄的语气，但是到了他的嘴里显得很中二，除了中二还有点儿二百五，“想要成为新的人类，还是留在旧的时代……”
“我变你大爷！”管理员说着挥起警棍想要吓唬这男人，谁知男人也慌了，喉咙里的肉刺一下蹿出来直接钻进管理员的喉咙。
他还尚未感觉到自己的强大给人带来的威慑力，这第一次就这么仓皇结束了。
不过，男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干尸，还是很满意，也算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权利的美妙。
什么是权利？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支配一样事物或者另一个人的能力，刨除法律、政治和文明社会的约束后，人类的权利变得和动物一样单纯直接。
强大的人具有杀戮，乃至对另一方做一切的资格，这就是他们的权利。
有个人类学家说得好，权利是一种荒谬的赋能，这种荒谬有时候会因欲望无限放大，而其中最荒谬的行为，就是将权利交付在以前从未拥有过权利的人手上。
可谓丑态百千，妖兽横行。
整个下沉商场被这种畸形的权利扫荡后，文明社会的规则不复存在，整个广场只剩下原始的血腥气息。
褚远寿满意地看着身后那些蜷缩在地上的人，他们中了虫毒之后，身体还在接受和习惯转换的过程，虽然一个个蜷缩在地上好像软脚虾一样，但他们很快就会重新站起来，而且，比以前强大百倍。
比如那个第一个举手的年轻孩子，他已经撑着地面站起来，人尚未站稳，先迫不及待地打量着自己的手脚，倒刺、虫甲、口器，他有些难以接受，但随着他将吸血的口器插进刚才那几个殴打他的人身上后，所有的恐惧不复存在，他的眼睛仿佛在说话，嗯，能变强大实在是太好了。
此时垫脚向外面的街上看去，仍能看到人流车流交织如梭，他们尚且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有对年轻情侣正在往这个方向走，褚远寿队伍中的几个男人蠢蠢欲动，准确来说，是他们喉间的肉刺蠢蠢欲动。
但褚远寿只是摆摆手，他今天的猎物已经够了，用褚远寿自己的话来说——他今天开放给这些愚人改变命运的机会已经结束了。
随着褚远寿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下水道，周围的人立刻会意。
两三分钟后，年轻情侣刚好来到下沉广场前。
“哎？”只是一刹那的恍惚，女生好像看到了什么，指着几个下水道，“刚才好像有个人掉进去了！”
“不会吧，可能是维修工人？”
女生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很诡异，“看他的姿势，好奇怪……”
“别管那些了，这里才奇怪！”男生扫视着广场，“你看……”
空无一人的广场，地上隐约可见的零星血迹，躺在地上那些干瘦的人。
他们熟悉的世界，好像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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