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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也发现了。”何子光有点惊讶，想不到连李完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察觉到了。
李完点了点头：“那可不，那家伙瞒着我们在搞恋爱呢，我上次绝对没有看错！”
何子光：“……”
“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玩意儿？”何子光忍住摔凳子走人的冲动。
李完愣了一下：“啊？难道不是吗？”
何子光无语：“他搞个对象我能觉得他奇怪吗？”
“那你是个什么看法？”李完问他。
“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李完动了动嘴，心说可不就是瞒着我们搞恋爱吗？
但他又不敢说出来，怕他一说出口何子光就甩脸子走人了，只能耐着性子等他继续。
“我总感觉他这次回来出了担心程叔之外还有别的事情。”
李完问他：“你觉得他瞒着我们什么？”
“我要知道我能来找你？”
李完一拍大腿：“你要都不知道那我不更没头绪？”
何子光：“你不是警察吗？”
李完：“……”
“我是警察我也不会读心术啊，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吃了一口老板刚端上来的烤肉回道，又把盘子往何子光的方向推了推，“味道不错，你也来一个。”
何子光看了一眼，心里装着事，提不起任何食欲：“我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不行，我得去找他谈谈。”
他说着就站起来准备要走。
“哎哎哎，”李完放下筷子一把拉住他，“你先坐下，你这性格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不详的预告，感觉老程在憋着大招。”
李完：“老程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真憋着大招，你现在去问也问不出来啊。”
“那你说怎么办？”何子光问他。
“你先吃块肉，真的不错。”
何子光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拆了双筷子吃了一口。
李完满意了：“要我说啊，就先别管他，他该说的时候会说的。”
何子光没理他：“你说会不会是当年他舅舅车祸那件事？”
李完从一堆吃食里抬起头来：“什么？那事当年不是都查明白了吗？”
何子光摇头：“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你还记得吗，老程当年刚上飞机，他舅就出事了，他和阿姨刚下飞机又都赶了回来。”
“怎么不记得，因为这事老程他外公也受不了打击重病住院没过多久就走了，这件事当时对老程影响很大。”
何子光低头沉思。
李完又道：“你是觉得当年那事不简单，有人故意害死了他舅舅，老程是回来报仇的，这……”他顿了顿，有些难以置信，“这也太狗血了吧？”
何子光想了想：“好像是有点。”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完又问他。
“找个机会，我俩去找他套套话？”
李完没意见：“成啊，我赶明儿约个时间。”
不过，李完还没来得及给程锦司打电话，程锦司就打电话找上他了。
帮艾枷卖房子这事，他刚回国，一时找不到什么靠谱的人脉，只能先找他试试看。
“完子，你那儿有谁要买房吗？”
“买房？”李完有点惊讶：“你要卖房子啊？你前两天不是还在自己找房子住，怎么突然又要卖房子了？”
这家伙靠谱是靠谱，但是话也是真的忒多，程锦司有点后悔找他了：“没，我帮有朋友问的。”
“谁呀？”
果然。
程锦司简直想抽他，那家伙当了警察后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更严重了。
“你就说有没有吧，问那么多看什么？”
李完不高兴了：“嘿，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程锦司没工夫跟他周旋：“爱帮帮，不帮滚。”说完就要作势就要挂电话。
“哎哎哎，你等会儿。”李完连忙拦住他。
程锦司就料到他会这么干，所以求人求得反倒自己像是被求的那个。
李完：“有是有，但是你得先把房子的具体信息给我，我得看符不符合人家的要求啊。”
“行没问题，我晚点给你。”
李完又道：“你最近没啥事吧？”
程锦司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李完自顾自说着，“我就是想跟你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咱得心平气和，不能冲动，要用正确的方式来捍卫自己的权力，你明白吗？”
程锦司骂了一句神经病把电话给挂了。
他挂完电话又调出微信问了一下艾枷房子的具体信息。
艾枷回得很快，没过一会儿就将房子的信息整理好发给了他。
他打了个收到，盯着聊天界面，又动动手指补了一句：“别想太多，会好起来的。”
明知道这样的安慰是苍白的，但他还是那样做了。
关了手机，他走到窗边吹风。
新租的房子楼层挺高，今天外面风也挺大，窗子大开着赶走了不少暑气。
小奶猫也跟着他搬了过来，跑到他脚边蹭过来蹭过去得撒娇。程锦司弯腰将它抱起来顺毛，看着它可爱得后脑勺有点想不明白自家老头为啥在他搬家的时候嚷嚷着一天也不想帮他带。
刚到新环境，小家伙有点人生，圈在他手心里乖得不像话，让他不由自住得想到了艾枷。
无数次想着拒绝自己的好意然后又没能成功最后只能乖乖接受的样子。
他笑了笑，转身看向外面的夜色。
心道：安心接受我的好意吧，这是我唯一能补偿的办法了。
艾枷盯着自己和程锦司的聊天界面发了好一会儿呆，明知道他只是处于礼貌和客气安慰了一下自己，但她还是多生出了一些感激意外的情绪。
她有点害怕，害怕自己再一次像当年那样陷进去。
思忖再三，她还是给对方回了一个谢谢，没有再多说别的。
程锦司那边并没有再回消息过来，艾枷拍了拍自己的脸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躺下睡觉，默念着自己的房子能卖个好价钱。
与此同时，金碧辉煌的夜总会包间。
叶旭良原本左拥右抱喝酒喝得正尽兴，秘书突然推开门走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顿时性情大变，推开了身边的陪酒小姐，又摔了面前的酒瓶和杯子，吓得包间里的姑娘们尖叫了一声，缩在了一边大气不敢出。
秘书见状，将众人赶了出去。
叶旭良在门关上后，阴戾道：“我当是谁跟我过不去呢，原来是程锦司那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秘书站在一旁，请示他下一步怎么办。
叶旭良笑得十分阴邪：“怎么办？既然他找上门来，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不然就显得我不够有诚意了，去把艾东强那个老家伙给我找来。”
秘书点头：“明白。”
艾枷像往常一样收拾完下楼，没看见程锦司的车，倒是遇见了另一个人。
对方站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问道：“请问您是艾枷小姐吗？”
艾枷看着面前一身干练职业装的女人，有点犹豫地点了下。
女人对她笑了笑：“麻烦艾小姐跟我走一趟，我们总裁想见见您。”
艾枷愣了愣，觉得对方应该是认错人了，连忙摆手示意对方应该认错人了，自己不认识什么总裁，然后就要走。
秘书却硬是拦住她，甚至想拉着她走。
艾枷心里恼火，只恨自己不能说话，她又连忙掏出手机想打字给对方看，然而字还没打完，就听到一个声音传过来，让她所有的动作一僵。
那个声音说：“anda，你先退下吧，我来跟艾小姐说。”
面前这个被叫anda的女人退开，艾枷就见到不远处的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女人。
明亦歌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向她款款走来，“好久不见，明同学。”
艾枷沉着脸将手机收起来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明亦歌叫住她，“我知道你不是很想见到我，但是不如先听听我的话再决定要不要急着走呢？”
艾枷没理会她，继续迈开步子往前走。
“你妈妈要动手术，应该很缺钱吧，听说那颗肾源也是来之不易呢。”
她话里威胁的成分居多。
艾枷果然停下了步子，转身看了过来。
明亦歌满意地笑了笑，走近她，垂着眸子打量了她一圈，又抬起手指遮了遮鼻子，有些嫌弃道：“这么多年了，你这一股子穷酸气不仅没变，反倒越来越重了。”
艾枷没有理会她的讽刺，再次将手机拿出来打字：“你想干什么？”
“怎么？”明亦歌看着她递过来的手机屏幕：“现在连话也不会说了吗？”
她现在占据了上风，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奚落她的机会。
艾枷并不想反驳，只是盯着她，想让她有屁快放。
明亦歌太过享受此刻的优势，笑得春风得意，问她：“怎么样，做一个哑巴感觉如何？不过你这张嘴的确不怎么讨喜，哑了也挺好。”
艾枷觉得自己有病居然因为她的几句威胁就站在这里受她的侮辱。
她手机屏幕原本的文字删除，又打了一段：“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然后收了手机转身要走。
“慢着。”明亦歌又再一次拦住了她，她上前几步绕道她面前，“虽然我非常不想见到你，但是有笔交易又不得不跟你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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