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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宁序说:“算了。你去报警吧。”
然后她又拼命的扯着宁序的手臂:“求你了,帮我保守秘密吧,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那天的事情!”她抓紧宁序的肩胛摇晃:“你凭什么不帮我,是我生下你,你要永远记住。我当初根本不爱你的父亲,要不是怀了你,怎会一开始嫁给他,又怎会之后再遇见逾易的父亲,我活到这样悲惨的地步,这全是你的错。”
她又半夜站在宁序床边:“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话,所有人只会觉得你肯定被强暴了,宁序,保守秘密吧。”
她又要自杀,逼宁序发誓:“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
宁序被她折磨得昼不能醒,夜不能寐。一闭上眼睛,全是那天发生的事情。一睁开眼睛,就是癫狂的仲景,她终于松口了,她说好,我不说,真相永远不会说出去,不会说我到那地方是因为你亲自舍弃我,亲自把我推进地狱,不会说我遭遇的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你和一个年轻男人私奔,不会说出去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不会说所有恶心污秽,
她回到了宁家,回到了爷爷身边,可是那日的所有肮脏,一遍又一遍,历历在目。夜夜不能入睡,爷爷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她只是一味的摇头,再次回到学校,逾易却在看见她的瞬间,变了脸色,郊游的时候,她和逾易面对面站着,宁序真的很冷静的道出真相,但是他却只是不信,之后宁序要走,逾易抓住她的手腕,两人争执的时候,她精神恍惚摔下山坡,他护住她,挡住了大部分的碰撞,逾易失忆被带走,宁序生病,休学。这就是所谓的“秘密”。
仲景被重新带回去逾易父亲的身边,然后在那件事发生之后的第五年,宁序二十岁的时候,仲景成为了植物人,逾易父亲也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也许是因为真相太可笑;也许是因为没有人会信,也许是仲景一直逼迫宁序绝对不能说出那日的事情,她真的一直保持沉默,
但一切都并不会随着仲景成为植物人的那一刻终结,一切都不会随着逾易父亲离世的那一刻终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宁序每天都在那个噩梦中活着,痛苦着,憎恨着,永无止境。而到了现在,仲景死了,一直到死,这个狠毒的女人都自私的维护着自己,都没有考虑到宁序未来的人生,终究没有讲出实话。而身为她女儿的宁序却被迫为她曾经所有的任性愚蠢,胡作非为买单。
..........
仲景的葬礼很安静,死后孤寂,与生前尊荣形成强烈对比。
知道消息几乎立刻赶来的是逾易,但是他一直逗留到黄昏的时候,才鼓足勇气凑上前去和宁序说话,“阿宁,你还好吗?”
最近的事情实在有些繁杂,她显然没有为逾易再留下一分的位置:“好,怎么不好,折磨我这些年的人终于死了,再没有人会用死来威胁我了,如何不好。”
“阿宁,我,我是相信你的,只是,当初……”
宁序看着他,然后笑了,只是笑的无比的嘲讽,嘲讽曾经的自己,她并不欲在谈论此事,于是便轻轻走开了去,逾易却会错意,以为她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和自己一续前缘,忙快步跟上。
“我明明说你说过?”她意识到他跟在自己的身后,立即停住脚步,口气冰冷,
“什么?”逾易看着她的脸。在他印象中,宁序穿过灰色,白色,藏青,因为她喜好一切的冷色调,可原来她穿黑色才是最肃穆冷俊,还有那双眼睛,再没有任何的感情和波澜。他从很多年前开始,就是喜欢她这副冷冰冰的无情模样。到这个时候,逾易还是不明白,从一开始的疏远克制到现在的厌恶,宁序早已因为他曾经的不信任而变得没有一丝的情谊,她的无情,早已经不适合接触。
“我十分厌恶听不懂话的人,我说无谓纠缠让我心生厌恶,看见你我就想到你的父亲,那个曾经把我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全部践踏碾进泥土的人。”
她的话如同一桶冰水从头灌到尾,逾易一颗心直坠到脚底。
“只要看见你,我就没办法彻底的逃离让我作呕的记忆,这件事情你又可知道?”
这前半生,他已经和宁序擦肩而过了一次,难道这次又要错过?心情一糟,逾易显然是口不择言了,“他错了,他那么对你是错的,可是我是喜欢你的,回到我身边,好不好,”话说到如此,逾易恨不得将自已一颗心挖出来,捧到她的面前。
可是就算挖出来又如何,宁序绝对不会多看一眼。她的眼神并没有在逾易身上多停留一刻,干净利落的话语,并没有半点犹豫。“与我有何关系?你救我我感激你,但你与你父亲一起害死曾经的我,我们算扯平好不好,放过我,好不好,我很厌恶你,你可知道。”
已经说得很清楚,宁序正欲走开,逾易哀哀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
“宁序,当初的你明明对我说过——”
她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再清楚不过,她说:“什么都没有,没有被强暴。”
“但是你并没有相信那个时候的宁序,曾经的宁序已经死了,死在你们所有人的舍弃和质疑中,你是最后一根稻草。知道了吗?”她显然对他的纠缠一点兴趣也无,
心情糟到不能再糟的时候,她见一袭黑衣从场外进来。那黑衣男子表情肃穆,似乎带着浓重的担忧,一看见她,立刻向着她快步走来,他问,“吃饭没有,”
从南川到京川,他独自驱车前往,三个小时的路程,卢凛垣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妻子可受冻,可受饿,因为卢渠络曾告诉他,宁序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只着一件毛衣。寒冬腊月的天气,一件毛衣,怎能御寒。
逾易被勒琳臻抓住手腕,她绝对不能再允许他胡来,这样的场合,她只能凭借自己微弱的力量钳制住十分不冷静的逾易,
他呆呆地看着卢凛垣走到宁序的身边,对她低声说了几句。宁序先是摇摇点头,然后抓住他的袖子,又点点头,从他这个角度,看得非常清楚,卢凛垣俯下身来贴近她脸颊的时候,之前那个冷着脸色的姑娘才真正露出了疲态,将额头埋在他的胸前几乎全部的力量全部交付给他,卢凛垣则紧紧的搂住她,撑住她全部的力量,给她足够的支撑,一瞬间,逾易只是觉得有一种大势已去的嫉妒感,就好像如果没有这些事情的话,那个位置是他的,现在会是他守在宁序的身边,他还抱着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卢凛垣太了解宁序,她越是冷静,越是沉默,心里越是煎熬,她对仲景的情感是扭曲的,她的心里一直在怨恨和矛盾中来回挣扎,她一方面无法彻底割舍如此可笑的仲景,一方面又因为仲景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充满愤怒。现在仲景去世了,她的那些矛盾的情绪极端的情绪又该发泄在哪里。
逾易只是一味的认为卢凛垣出现不过是为了逢场作戏,毕竟当初卢凛垣和卢心池的事情闹得扬扬沸沸,可是他实在是被嫉妒冲昏头脑,只要冷静一点,看清现状,就能看见宁序和卢凛垣两人之间的眼神动作,早已情深内敛,这些如何作假,这些如何逢场作戏,
勒琳臻知道他已经陷入偏执状态,一巴掌打在他的脸颊上,“你给我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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