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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王爷被我逼上梁山了 > 第22章 瑶韵坊风流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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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心?轻轻一挥,就把唐仲甩出去两步。

    “心?你还好吗?听说未晏山庄大火,我很担心啊。”

    “我不需要你担心,离我远点就行。”

    “心?你听我说,现在我在臧大人府中做事,很快就可以被提拔了,你相信我,我一定比叔父对你好,他已经老了,现在又死了……”

    青昭感到不妙,这唐仲再纠缠下去,恐怕要坏她事情,正准备让潘遥潘远阻拦的时候,一边居然有人先出头了。

    “人家说了不想见到你,你怎么还死缠烂打啊?”几人看到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周绩文和这个唐仲一样,都是死性难改之人,见到柳心?这样的美人,是很难把持住心性的。

    唐仲在京中呆了这些日子,多少也知道周绩文这个人,现在被噎的满脸通红,却也不敢顶撞。

    “柳姑娘,这般宵小不用费心,我帮你打发。”

    青昭适时的上前介绍道:“这位是周公子,礼部尚书周秉大人的嫡子。”

    周绩文看到青昭就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糗事,不觉露出厌弃的神色。

    “哦,是你啊。怎么这瑶韵坊连这样的小大夫都邀请啊,真是越来越不上台面了。”

    青昭见他倨傲也不生气,笑笑道:“那我不打扰二位说话了。”

    青昭走后,柳心?冷冷的说道:“周公子这里吵闹,我们去后院叙话吧。”说罢欠了欠身,转头就走。

    周绩文这淫贼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跟着就向后院走去。

    柳心?将周绩文引到马厩附近,正见唐初荷在喂马。

    “这照夜玉狮子可真漂亮。”柳心?看似无心的说道。

    “姑娘喜欢这马?”

    “恩,先前我的情郎也有一匹这样的马儿。”

    “情郎?”

    柳心?露出悲戚的表情道:“他已枉生了,所以今日再见难免伤情,真想再骑一次这马。”

    周绩文看着柳心?心神荡漾,殷勤的说道:“这又有何难,我现在就买下这匹马送予姑娘。”

    “怎好意思让周公子破费。”

    “那个女子,你这马多少钱肯卖?”

    柳心?和唐初荷相视一笑。

    “青昭,你不必亲身犯险,我可以让燕儿去做的。”刘劭从后面雅间内走出来,看着周绩文的背影说道。其实他也知道这女子的倔强,走到这步是不会放弃的,但不知为何,还是这么说了。

    “殿下,今天出来这么久,你身体还好吗?”青昭果然避过了话锋。

    “今天我不是太子,你可以这样说话,待到回到宫中,你可不许这样混赖。”

    青昭笑笑道:“好的,刘公子,要不品品这百花酿,确实香醇。”说着便双手递上酒盏。

    刘劭无奈的笑笑,接了过来:“这百花酿是以各色鲜花入味,你喜欢哪个?”

    青昭失神的看着杯中剔透的酒,低声道:“还是桃花酒吧。”

    “我更喜欢山节子。”

    “恩?这味道有种果香,过于甜腻了,您不是不喜甜吗?”

    刘劭垂下眼帘,幽幽说道:“山节子又名含笑,我只是希望你时时含笑。”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堂中灯火灿烂,鼓乐悠扬。青昭侧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他脸上微醺的红晕。

    “这淫贼确实该死!”柳心?换了身衣服,一脸嫌弃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

    “动手动脚。还想硬来,真想把他胳膊卸了。”

    “对不起,让你们做这样的事儿。”青昭抱歉的说道。

    柳心?闻言一愣,转而说道:“你救过他一命,他还不了了,我来还。”

    青昭十分感激的看着柳心?,都说世间多是忘恩负义之辈,自己从下山后似乎就转了运,竟遇到些重情重义的人。

    这边于劝果然走到杜正跟前,两人眉来眼去的说了几句话,杜正便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一袭蓝衫,眉目如画的男子来到杜正身边,耳语了几句,杜正闻听后脸上露出惊奇的喜色,立刻伸手将怀中的象牙筚篥拿给了他,男子接过筚篥便转身离开了。

    周边的食客见到那男子都纷纷的议论了起来。

    “那不是孙柏杨吗?不是说病了吗?”

    “果真英姿不凡,杜大人待他也真是亲厚,连那个珍贵的筚篥的给了他。”

    “你个大男人也羡慕这个?哈哈。”

    于劝恨恨的盯着孙柏杨,一声不吭。

    酒至半酣,青昭看时辰差不多了,便悄悄来到了瑶韵坊的院后,一跃而上,翻入了雪竹房。按照计划,她要在这里杀了周绩文。

    待她从房间窗户跳下之时,四周突然涌出一群人。

    “你是何人,为何翻窗而下?”崔庭站在人群前,厉色问道。

    “我……我……”青昭一时懵了,抬头看到人群后的杜正,正幽幽的注视着她。

    原来,于劝确实是杜正的男宠,而刚才他已经将青昭的计划全部告诉了杜正。杜正思量后,便知这是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

    他之前替始兴王招揽过周秉,而周秉始终摇摆不定,最后更是为了袒护儿子,而倒向了太子,现在这个丫头杀了周绩文,周秉必定跟太子反目,转而投奔过来,自己也可以顺势让崔庭抓她个现行,替刘睿出口恶气。

    所以他提前安排了人,只待青昭翻窗进入房间杀害周绩文的时候,将崔庭等人引到这里,届时房间内搜出尸体,罪行便会被坐实。

    “大人,刚才我看她翻窗进去,就觉得有古怪,还是快去那个房间搜搜吧,别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那个报案人自然也是杜正安排的。

    崔庭威严的点点头:“快,上去搜,什么细节都不要放过。”

    杜正露出阴诡的表情,洋洋得意的在人群之后盯着青昭,心中冷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青昭冷冷的盯着房间的窗户,一时无语。

    好一阵子,房间内凳倒桌翻,噼里啪啦,估计衙役们已经快把所有家具都拆了。

    一人在窗前大声回道:“大人,什么都没发现,问过主人了,房间内也没有缺失的财物。”

    听到这话,杜正的表情立时僵住了,他使劲的瞪着于劝,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为什么会这样,而于劝却一脸的茫然。

    “说!你为什么翻窗进出?”崔庭看着并无异常的房间,实在想不通这女子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举动。

    “我,我刚才听到前面马车里有厮打的声音,一时害怕就翻窗躲了起来,这时听到没了动静,才再下来查看状况。”青昭佯装害怕的说道。

    “你说马车?哪辆马车?”崔庭瞪大眼睛问道。

    “就那辆。”青昭胳膊被按着,只能扬了扬下巴,示意方向。

    众人回头望去,正是杜正那辆镶了金饰的马车。

    这时杜正才如梦方醒,可是再想去查看已经来不及了。

    崔庭走过去,撩开帘布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大喊道:“来人啊!”

    马车内竟有两具尸体。其中一个便是周绩文。他胸口插着一根螭虎纹的青玉发簪,双眼圆整,真真是死不瞑目。

    而另外一具尸体,被抬出来后,杜正便彻底惊呆了,竟然是孙柏杨。他手上沾满鲜血,衣服前襟也被血染红了大片,面色青紫,一看就知道是中毒死的,衣襟内还露出了那把象牙筚篥。

    “杜大人,这是你的马车吧。”崔庭眼神凛冽的看向杜正。

    杜正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吞吞吐吐的答道:“是,是我的马车,可是我……我也不知道我的车里怎么会出现尸体啊。”

    “你的车夫呢?”

    “我让他去歇着了,亥时来接我。”

    崔庭露出怀疑的眼神,思索了片刻,转而向众人问道:“谁最后看到过这二人或者谁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围观的人都面面相觑,这地方在瑶韵坊的房舍之后,实在偏僻,谁会没事到这溜达。

    崔庭看到众人的反应,便知是找不到目击者了。

    杜正合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好不容易才缓过了神,他明白自己是被算计了,现在一定要当场撇清关系,如果真的被崔庭带走了,即使日后证明了他没杀人,也难免影响官声,可是事发突然,他还没有理清头绪,该从何处下手呢?

    “那个……”青昭突然出声。

    崔庭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擒着一个。

    “放了那个姑娘吧。”

    “你想说什么?”

    “看这样子,是孙先生杀了周公子,继而中毒的吧,好奇怪啊。”

    杜正闻言,立刻惊醒,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抢着辩解道:“对,看尸体的样子是这孙柏杨用玉簪杀了周绩文,而后服毒自杀的,而我一直在前厅饮宴,未曾离开,刚才也是跟众位一起来的,这杀人之事实在与我无关啊。”

    崔庭细想,这事也确实蹊跷,杜正不可能杀完人藏在自己的车里呢,而且他又一直没有离开前厅,看来这杀人之事应该与他无关。只是人为什么会死在他的车上呢?

    崔庭想到这迈步上前,再次仔细查看二人的尸体。

    “小姑娘,你说哪里奇怪?”

    “就是孙先生中的毒,好像地蒲那草的毒。”

    “那又如何?”

    “这毒入口不会立即发作,但是一旦毒发,中毒之人就会腹内剧痛,呼吸闭塞,非常痛苦,如果像杜大人说的是自杀,那没必要用这么痛苦的方法吧,而且刚才我在听到厮打声之前,隐约还听到了曲乐声,有没有可能是那把筚篥上有毒?”青昭看似无心的引导着崔庭。

    杜正听到这,不禁惊恐的看向青昭。当时他把筚篥给孙柏杨时,在场很多人看到了。

    果然,银针一沾筚篥,立刻变了颜色。

    崔庭冷冷的看向杜正道:“杜大人,筚篥是您的吧,现在要劳烦您先随下官去京兆府衙门走一趟了。”

    “这,这不可能,我真的没下毒,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他们二位又没有仇怨。”杜正的脑子再次乱了。

    这时旁边有人喊道:“哎呀,周绩文胸口插着的那簪子好像是阮成维的?”

    崔庭闻言,立刻命令道:“把阮成维带来!”

    阮成维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稀里糊涂的被带了过来。

    “你们放手!放手,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敢得罪我,我保证你们全家死无全尸!”阮成维似乎已经酒醉,不停的挣扎且口出狂言。

    “阮公子,你可认识这二人?”

    阮成维顺着崔庭的手看过去,正是两个血淋淋的尸体,登时感到一股酒气涌上喉咙,险些吐了出来。

    “不认识。”他捂着嘴巴说道。

    “阮公子,你要不再仔细看看。”

    “我说不认识了,你个小小京兆府尹,居然敢找人押我,你这官是不是不想做了。”

    “阮公子,现在是两条人命,你如果不配合破案,那就要随我去衙门过堂审理了。我劝你好好回话,否则到了堂上,可是有令签,有板子的,别说你只是一个官眷,就是在朝的官员犯了事也逃不过律法,当年的中书令傅亮如何,还不是当堂判死了!”

    那阮成维被这一吓,似乎也醒了点酒,定了定神,不耐烦的看向尸体。

    “好像是周绩文和孙柏杨吧。”说完又嫌恶的立刻捂住了嘴。

    “那这簪子,你可认得?”崔庭不错眼珠的盯着阮成维的反应。

    果然,见到那刺进周绩文胸前的簪子,阮成维不淡定了。

    “这,这不,不是我的。”阮成维结结巴巴的抵赖道。

    “周公子,我看你这玉冠插个金簪可是挺别扭的啊。”

    阮成维闻言,慌忙去摸自己的玉冠。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道:“刚才我看到阮公子和周公子在后门,为了一匹马吵了起来,好像还动手了。”

    “你胡说!”阮成维此时才感到害怕。

    “哦?可有此事?”崔庭目光犀利的审视着阮成维。

    其实酒宴初,阮成维又见到了唐初荷和那匹照夜玉,这次唐初荷倒是好说话,同意卖马,两人谈好了价钱,说是酒宴结束后一手交钱一手牵马,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周绩文,抬了一倍的价钱,也要买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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