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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企业要求很高的，我哪里进得去！”向春来心里没底，你说得这么好，总得给我机会才行！
“我遇到了跟你介绍，留给联系方式吧！”肖川海大方地说。
“好！”向春来加了他的聊天方式，还说拉他入会计交流群。
“东川有会计同行交流群呀？”肖川海不敢相信，回东川这几年他如失群的大雁黯然地飞翔。
向春来说我们这个群牛人也不少，有开公司的，有事业单位的，多数是企业上班的。“你要是加入了，我们这群人有希望了！男会计太少了！”
“男会计越来越少是趋势，女生受教育程度提高了，选择做会计的越来越多。其实男生当会计更有优势。没有家庭的困扰，一直专心考证提升。你打算长期干这行，肯定比同龄人过得好！”
向春来说我大学没怎么认真学专业课，一心放在阅读写作上，毕业时候连从业资格证没拿到。还是金成公司收留我了。
“你还写作？写长篇小说嘛！那个找钱！”
“现在出版不景气，小说写了也很难出版。我们很多朋友出书没赚钱，转战网上写书，有保底订阅量，还有全勤，每月能挣点稀饭钱！”
肖川海说很不错了，工作干着，晚上写一写多份收入。“我们吃不了这碗饭，只能靠体力赚钱！”
“大哥！我们写网文也是个体力活！每天工作之外，六千字左右的更新，很辛苦，尤其是常年的写作形成了职业病，颈椎和腰椎都不好！搞不好写着写着就挂了！在当今的信息时代，网络和文学的结合，网络文学作为一个先行者，必然会受到质疑，网络化表达会给文学注入一些新鲜元素。写这个不容易赚到钱，别看网上宣传的年入千万，百万的，这么大的群体摊下了没得多少。你看创业的老板，明星，哪个不比写网文赚钱啊！”
“行行出状元！我们会计做得好的一年也能找不少钱！但是从社会效应来说，没有搞文学的那么显眼。传统文学式微，网络文学崛起。年轻人好好干！”
“写小说死路一条！我打算这部书写完收手，做一个纯粹的会计！那点全勤完全是透支我的生命换来的！我颈椎疼，腰杆疼，还有风湿！有文友长期熬夜更新，得了糖尿病，三十出头就这样，好可怜！”
肖川海思考片刻：“对啊！不能太拼了！生命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身体怎么会有好事业！我们做会计劳动强度不那么大，房地产的可能要麻烦些，加班也不多吧！”
两人聊得很投机，下午两点之后又去大厅接业务。肖川海教他怎么识别是办事人员还是企业老板。“说话很客气的多半是办事员，你不用跟他询问要不要财务咨询服务；说话很大肆的，爆粗口的是老板，他们不怕得罪人。这种可以跟他多交流，后面肯定会遇到客户！”
“老板素质是这样的吗？”
“爆粗口不一定是他们不对啊！流程设置不合理，人家走冤枉路，当然要骂人啊！你以为在行政服务大厅工作不受委屈啊！大厅是服务窗口，对这种情况，挨骂了还要耐心跟人家解释。要不然被投诉到媒体或者政府网市长信箱，工作人员要挨批，年终绩效要扣分！”
“在机关上班也不容易啊！”
“他们很多是合同工，机关老爷谁会在大厅啊！管事的是有编制的，干事的很多没有编制。就算有有编制也是临时在这边！”
四点钟，肖川海说他要回去报到了。这几天不来了，有时间再约。“慢走啊！”
“再见！”肖川海这天收获很大，又找了6个意向客户。
向春来则只有2个意向客户，连自己的工钱没挣回来。他坐公交车回城南经开区，这个行政服务中心太偏僻，回去要转两趟车才行。罗紫涵考虑把业务拓展到北区来，北区好企业多。她的一些客户把企业注册地也搬过来了。
晚上，他在整理业绩单。罗紫涵问他有啥收获，他说很累，业务不好拉。“这行竞争好很激烈，今天遇到一个企业财务老大抢生意！”
“是吗？他跟你有冲突没？”
“冲突到没得，他请我吃中饭了。听他说以前在沿海工作，回东川没几年！”向春来滔滔不绝说起今天的事情。
“那留了他电话没？”
“留了的！他接业务是自己赚外快，一个财务老大放下身段代账。”
“不要想不通！越是有钱的人越想赚钱！你是没看到好处，没有承担压力，对钱不那么看重！等你负担来了，不敢也得干！”罗紫涵说道，向春来比她小好几岁，对这些不懂。
向春来何尝不想多赚钱，晚上拼命更新码字，始终在贫困线上挣扎！他怀疑自己不是写书的料。写了这么多还没出版一本，自费出书他又很不甘心。那可是要他的命啊，一本书下来要好几万。关键是他也没得那个销售渠道，怎么去卖呢？为了情怀，名誉做这事，他才没这么傻。
多次做梦有出版商要买他的版权，影视大咖要买他的作品改编，现实中没人理睬。投给邮箱石沉大海，这么多年为了这个爱好，放弃了很多玩乐时间。他过得太辛苦了，节衣缩食还没一点积蓄。
看看杨航，毕业就在国企工作，还有一份兼职维持他的额外开支。每次见面都是他请客吃饭，花钱如流水，但是他从不缺钱。一来他没有租房，二来他不用还助学贷款。向春来感触到人跟人的差别，土著娃稍微掂一下脚跟就可以跳起来，而他或许要花一辈子来实现。
家庭的差距无法改变，只能自己努力吧！欧阳老师说自助者天助，不要奢望别人来拯救你！你要先拯救自己。
欧阳老师在学校也不轻松，一方面要担负教书育人的职责，另一方面还得考虑个人的大事。家里催促他结婚。他呢这些年也没得什么积蓄。罗紫涵对他不离不弃，他自己呢很为难。
“我的学生在你那怎么样？”
“勉强适应工作，我看他呆不久！翅膀硬了都要飞！我这小庙容不了大和尚！”罗紫涵笑答，跟欧阳在一起，欧阳老师总会问这个小子的事情。
“男人嘛，就要有野心。代账不是长久的，他能去好企业就让他去吧！”
“最近他拉业务认识一个企业财务总监，推荐他去房地产行业做会计！”
“可以啊！只要他有能力进去！房地产会计是热门，至少能火十年！处在风口上，傻子也能成精！我最近接了一个房地产企业的项目，给的经费不低哟！”欧阳青云说的是启智学院背后的投资公司，这家公司转型做房地产，需要专业的财务人策划。欧阳青云带着会计教研室的同事一起做这个项目。
“这么厉害啊！做完了分一点给我撒！”罗紫涵说我给你带学生，你得给我一点好处！
“科研经费也不能变成自己的，都在学校财务处账上，你呀别动这个心思了！”欧阳青云告诉她学校把经费管得很严，别想着从项目中获利。项目做完了最大的便利是方便今后评职称，申请各种人才帽子用得。
罗紫涵说没劲，劳神费力就是为了一个名誉。“你要这辈子要在名誉里过一辈子了！”
“没办法，我选择了这条艰难的路，就要对学生负责。学校对我再不公平，我也不能把气撒在学生身上！我还要把学生培养成材！耽误学生，就是耽误人家几代人啊！”
“欧阳老师觉悟真高，社会上对教师的骂声很高，但是对大学老师的评价不错。你是我真正见为人师表的好老师。我过去读书，老师基本上不跟我们私下打照面，上完课就走了！你还帮学生推荐工作！提供人生建议！”
“我是摸着石头过河，不想他们跟我一样浑浑噩噩，毕业的时候还在沉睡！”欧阳青云对那些不知道醒悟的学生很头疼，到毕业的时候才来问老师我该怎么办。职业规划是门很重要的课程，要是不按照规划走，四年很快过去了。
“我们的婚姻还在沉睡！你说得娶我，还没给我一个答复！”罗紫涵抱怨，等了他这么多年，讲师也评上了，还没给她一个交代。
“结婚要花很多钱的，我不能租房跟你结婚吧！”
“租房怎么了？你们学校不是有教师公寓嘛！我可以跟你住公寓！”罗紫涵笑言，她工作
这么多年一直在给那个家输血。弟弟也毕业了，现在是该追求个人幸福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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