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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恶女重生,我把暴君强取豪夺 > 第38章 虞亭礼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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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前,虞亭礼在漆黑一片中苏醒。

    各种意义上的苏醒。

    他总算知道自己这些时日来断断续续做的那些既真实、又刺激的梦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那分明就是前世他的亲身经历。

    这一次受伤晕厥,前世的记忆全部涌回了他的脑海里。

    他仔细回顾了一番自己起于微末、叱咤威风的上一世。

    从一个掖庭罪奴拜入将军麾下征战四方,由副将做到一方节度使,再到后来成为割据一方的藩王。

    前半段都是挺好的,只是结尾有些仓促。

    他死在了黄图霸业将成的路上,被自己最得意的心腹亲手所杀。

    大抵是执念深重,上天又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只是他想不通,这个前世和自己一点瓜葛都没有的管家庶女到底是怎么着了,就非得鬼迷心窍要把他绑在身边折磨。

    见他不说话,管聘又道:“这是你有且仅有一次的机会,旺财。如果你现在不动手,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好像他怕了她似的。

    他听到这话终于嗤笑出声,略微不解地撑起脑袋看她:“比起这些,我更好奇的是,我怎么着你了,你就揪住我不放呢?”

    虞亭礼摆出一副很将道理的姿态:“凡事都讲究个因果轮回,你又不是疯子,你我真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怎么会偏偏就在那么多人里挑中了我呢?这个问题答好了,我们的旧账就一笔勾销。”

    管聘冷笑着抽出肩上的匕首,避而不答:“谁要跟你一笔勾销?我偏要和你纠缠个你死我亡。”

    “得。”这个女人既然如此不识趣,那他也没有非要和她好声好气的必要了,“那你就留在这里等着喂狼罢。”

    说罢,他兀自起身摸索着走开。

    而管聘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片刻,也艰难地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肩上的伤口血流如注,右腿的断骨隐隐作痛,身上唯一的一瓶止血伤药还被他骗走了。

    破损的衣衫根本遮不住飓风的侵袭,她单腿蹦着试图在黑暗里找到一块可以栖息的地方。

    至少要先熬过这个夜晚再说。

    然而蹦了许久,触目所及依旧是一大片空地,连点可以避风的棱角都没看到。

    她越走越泄气,一泄气身上的力道也跟着松懈下来,单腿无法支撑身体的平衡,她一个屁墩就坐在了地上。

    浑身上下的伤口顿时更疼了。

    她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身后风口传来的凉意被遮挡住一些,有热源慢慢贴近了她的后背。

    是去而复返的虞亭礼。

    他不用看也能猜到她此刻坐在地上的姿态是多么的狼狈。

    还没来得及开口嘲讽,她立刻先发制人:“怎么,发现自己一个人走不出去,又眼巴巴地回来找我了?”

    虞亭礼承认得挺大方,沙哑的声音里隐隐带了笑:“这个鬼地方不晓得多深,且只有你我两个活人。若是没有对方的扶持,肯定都没办法活着从这里出去。”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轻功。想要从这里攀越出去,还是要靠管聘出去叫人或者带他。

    说着,他又补充道:“当然,你的状况比我差些,毕竟我只是看不清,你是既看不清,也走不了。”

    “所以?”她微微挑眉,语调琼霜般寒凉。

    他颔首轻笑,旋即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俯身摸索着搭到了她的肩头上:“所以我决定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和你联手先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再算你我之间的事。”

    肩上蓦地出现的温暖让管聘呼吸一滞,她下意识地回身看了眼身后挺拔如松的男人,半晌没说话。

    总有一种错觉,好像这次醒过来的虞亭礼和从前变了许多,面对她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拿捏一切的游刃有余和从容不迫。

    即使话里带了三分示弱,但整个人却显示着“陪你玩玩、看着你装”的气场。

    令她多少有些无措。

    思量间,虞亭礼的手已经摸上自己的肩头了。

    “嘶。”疼痛令她瞬间回神,她皱眉立刻甩开他的手,“干嘛?”

    他没理会她的挣扎,固执地扳正她想要躲闪的肩膀,蓦地撕开了她肩上的衣服:“别动,给你止血。反正我夜里就是个瞎子,你有什么可害臊的?”

    “……”

    管聘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一下子被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忽然生出点赧然的意味,抿唇低下头半天没开口。

    绸缎在夜里破碎的声音格外清脆,虞亭礼顺着血的粘度摸索着她伤口的所在,而后不知道摸索到了何处,突然被她狠狠地扭了一下手背:“你摸哪里?!”

    这一个晚上五次三番地暗戳戳占她便宜,当她好说话是不是?

    虞亭礼被喊得一激灵,瞬间收回了手,略微尴尬地轻咳一声,而后默默往上摸回去:“咳……抱歉,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所以方才就是故意的咯?”她微微咬牙。

    “……”

    越描越黑的虞亭礼索性噤声,专心地给她上药。

    但由于看不见,虞亭礼的动作实在太过笨拙。管聘被他伺候得十分无语,眼看着药大半都被他撒在了地上,终于忍无可忍地劈手夺回了药瓶:“啧,笨死了,我自己来。”

    他也才恍惚反应过来,她是脚受伤了,但另只手还是好使的,眼睛也看得见,干嘛要自己一个半瞎伺候?

    真是奴惯了。

    他腹诽自己一句,而后收手起身,默默地等她完事。

    半晌……

    “我好了,可以走了。”

    他搀她起身,两人一道在黑暗中前行。

    管聘的视力比他好些,瞪大眼帮他看着地上有没有什么异物。

    但腿上的伤实在严重,她撑着他的手臂艰难地在地上蹦了一会儿,渐渐感觉体力流失过快。

    余下三条腿的行进速度被她的一条伤腿大大拖累,虞亭礼忍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照你这么磨蹭,天亮都走不到。”

    管聘不经意地仰头,蓦地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喉结,顷刻间有些愣神。

    他的喉咙被她的呼吸喷得有些发痒,于是皱眉喝了她一句:“别对着我呼吸,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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