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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恶女重生,我把暴君强取豪夺 > 第39章 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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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管聘适才收回视线,有些呆愣地转过脑袋望向地面。

    虞亭礼浑然不觉,脚步沉稳地继续前行,偶尔低头问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我除了脑袋有点疼,为什么身上没有大碍?”

    万丈深渊,连管聘那么好的功夫折下来都摔坏了腿。而当时他的记忆还没恢复,身上没有内力护体,按理说早该死了八百回才是。

    不该无碍的。

    管聘嗤道:“自然是有我帮你垫在底下,不然你觉得自己有活路么?”

    不料他听后没有感恩戴德,反而不解地问了一句:“不是一直巴不得我死么?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还想捞我一把了?”

    管聘被噎得一愣,旋即怒目而视:“我想救你就救你,说杀你就杀你,全凭心情而已。轮得到你来置喙么?”

    “我不置喙,我只觉得你有病。”虞亭礼存心想让她后悔,“如果拉我做垫背,没准你这个时候已经能自己跑回去了。”

    “是啊。”管聘咬牙,“我现在也琢磨过味来了,为救一头白眼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结果还要反过来被狼咬一口,确实不值。如果重来一回——”

    “哪有那么多的重来一回?”他打断她,“你现在已经和我绑在一块了,如果倒霉点回不去,我们俩的尸体还要臭在一处。”

    她嫌恶地皱起眉,“谁要和你臭在一起?我就是死也会爬你远远的,晦气。”

    “……”

    又往前走了近百步路,虞亭礼渐渐感觉背后的风势小了些。

    “少说废话了,先想办法活命罢。”他冷声冷气地指挥她,“你摸摸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岩体?我感觉附近似乎有能挡风的地方。”

    管聘伸手去划拉,果然摸到了一小片突出的岩石。

    两人顺着岩壁往里走,发现里面有一块被碎石围出来的旷地。

    微弱的月光打在里头,让人隐约能看到一些光亮。

    旷地约有容纳四五个人的地方,四面环石,只露出一小块缺口足够单人通行。虽是露天,但好歹比一般的空地要遮风。

    虞亭礼摸索着通过窄石,将人放在地上,撤回手时无意摸到了她断裂的腿骨,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手顿了一下,旋即又摁了摁那块鼓得老高的肿胀之处:“可是断了?”

    她皱眉缩回腿,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虞亭礼立刻抓住她的腿不让她乱动,又在她的伤处来回摸索了一番,在人即将发怒时出声问道:“带火折子了没?”

    管聘愣了一下,旋即从怀中摸索出一个火折子。

    而后漆黑中闪出一小簇微弱的火苗。

    “你这是个百宝袋罢,什么都有。”他随口调侃一句,从她手里接过火折子,就着光亮看了看她肿得老高的腿。

    挺渗人的,小腿都已经断成两节在晃了。

    他拿着火折子起身,她从后面一把拉住他的衣襟:“你干嘛去?”

    “我去找找周围有没有木板。”

    管聘一下就听懂他的意思了:“你是想给我接骨么?”

    他转过身,轮廓在浮动的火苗中显得格外柔和:“不然呢?拖着个瘸腿,我俩怎么顺利回到山顶?”

    她没应声,顺着火苗瞧了一眼他肩膀上渗出的血迹。

    原来他没说谎,他肩膀的伤的确也裂开了。

    即便如此,他还抱着自己走了这么久……

    错综复杂的情绪在心口荡开,她沉思着低下头:“不如还是等明日天亮再说罢,你拿着火折子也是个半瞎,走不了多远。再说万一到时候找不到回来的路,那岂不是更麻烦。”

    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走散十分危险。

    虞亭礼思忖一下:“那你能挺住么?”

    她的声音一派云淡风轻:“一点小伤,无妨。”

    既然她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便也没再坚持,重新坐回到了她的身边。

    趁着火苗还有一些,他又抬起火折子照了照她的肩膀。

    入目是一片混着赤红的莹白,管聘注意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拉了一把身上的衣袍:“你干嘛?再乱看当心我挖了你的狗眼!”

    虞亭礼充耳不闻,移了一下火苗继续盯。

    管聘抬手想挡,却被他轻易地擒住拉开:“别动,我看看你的伤。”

    他的声音低哑撩人,隐约带了点循循善诱的意味,她听后鬼使神差竟真的放弃了挣扎。

    只是一张利嘴却犹不肯饶人:“扎完再假惺惺地关心,不觉得自己很多余么?”

    那一刀他扎得不深,现下血已经止住了,余下的血痕蜿蜒而下,烙在她莹白如雪的肌肤上,宛如一块绣刻上去的图腾,分外妖冶动人。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熄掉火折子坐回原处,乐呵呵地回击她:“跟您学的,这招您用的不是最炉火纯青么?”

    时常打个巴掌再给他个甜枣,以为他会为此多感激涕零。

    管聘脸色一僵,意味不明地轻嗤一声,却没出言反驳,默默地靠在石壁上不言语。

    一大圈折腾下来,虞亭礼的伤口也泛着疼,他有些疲惫地倚在另一边歇神,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咕噜噜的滚到了脚边。

    黑暗里传来她冷清的语调:“止血的伤药。”

    虞亭礼沉默须臾,之后直起身摸索到了那个瓷瓶,拔开给自己上了药。

    这个口是心非的别扭大小姐,对他越来越心软了。

    因着修养了好些日,即使伤口再复发,也不似之前那般疼痛了。

    劳累了一天的虞亭礼很快就打起瞌睡,后半夜,露天的石窟里温度下降更甚,他迷迷糊糊被冻醒,发现身边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呼喊声。

    “冷、好冷……”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摸索着爬到人跟前,拉过她的脑袋探了探,果然她发了热。

    再加上夜里体温过低,整个人已经失温到陷入昏迷。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管聘,管聘?”

    他推了推她,不见人有反应,只好叹着气把自己身上仅存的中衣也脱下来给她裹上。

    她恍恍惚惚,还是喊冷。

    他没有办法,只能把人抱紧怀里,缩到最挡风的一个角落帮她驱寒。

    人在自己的怀里一点点回温,他却渐渐被冻得汗毛竖起。

    他看着怀中人渐渐平稳的呼吸,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风水都转到了她那边,遭罪的却还是自己?

    他能做的只有沉声威胁她:“这什么都没有,你最好自己命硬点,挺不过去我直接就把你刨坑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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