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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就顾长雪，早就见了阎王了，哪里还有时间伸手拍打他的手臂？
只是这个女人实在无法无天，不给点教训，叫她长长记性，她能够上天。
司空傲看着顾长雪开始两眼翻白，这才松开紧紧钳制着她的手。
猛然呼吸到空气的顾长雪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眼泪不可遏止地流出来。
半晌，她终于适应了过来。
只见她胆怯地抬起头，畏惧地看着司空傲。
司空傲?攘怂?辉谘郏??顺ぱ┚?值谋鹂?劬Γ?讲怕?獾乩浜吡艘簧?
之后的一路上，顾长雪都无比听话乖顺。
无论司空傲说什么，顾长雪都十分顺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与动作。
只是老实地坐在马车里，老实得甚至可以说怯懦。
顾长雪缩在角落里，方才司空傲给予她的冲击，到现在还没有消散。
方才那一个瞬间，她觉得她一定会死，而且是死在司空傲的手里，她甚至已经从司空傲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
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她肝胆惧裂。
她那个时候方才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众所周知，最阴晴不定，脾气暴厉的人，杀一两个人，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甚至可以说，只要他想，他可以杀掉除了皇族与一些重要的人物，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他若是想了杀了自己，那简直就是动念间的事情。
而现在，顾长雪觉得，她要是想要活着，那么，她就应该乖一点，不能再惹怒司空傲了。比如说，现在司空傲让她将茶水喝干净，她就喝干净。
哪怕那些茶水苦到让人想自杀。
让她乖乖地坐在不许睡觉，那她就不睡觉。
半个时辰后，马车渐渐停下。
“到了。”影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顾长雪垂眉顺眼的，怯怯地看了司空傲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四皇子，到了，我……我扶下去么？”
司空傲放下书，示意她扶自己下马车。
将司空傲扶下马车，顾长雪地跟在司空傲身后，一言不发地推着司空傲前行。
虽然顾长雪不再说话了，但是并不妨碍她四处看。
这里她来过，这里是京城附近最有名的佛寺——金华寺。
传说在这里许愿的话，会非常的灵验。
所以这里也是远近闻名的寺庙，香火鼎盛，附近的善男信女都会来这里拜佛。
那么，司空傲会是善男信女？
她觉得不可能，这个比杀了自己的机率还要低。
“停下。”司空傲忽然出声，将神游天外的顾长雪唤了回来。
顾长雪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等待着司空傲的下一个指令。
司空傲没有等来意料之中的疑问，心里不由得升起一抹怪异的不适感，他抿了抿唇，眸光闪了闪，道：“左转。”
“是。”顾长雪轻轻应了一声，推着他往右边走去。
她看了一眼，那里是安放灵位的佛堂。
所以，他是来祭拜谁来的？
顾长雪垂下眸子，看了司空傲一眼，但是角度缘故，她只能看见对方的头顶。
她将司空傲推入佛堂，柔声道：“我出去吧。”
“……嗯。”司空傲点点头，算是同意。
顾长雪乖顺地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安静地等着。
“皇子妃。”影一直跟着他们，看到顾长雪出来，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前打个招呼。
顾长雪看了影一眼，点了点头：“有事？”
影看着顾长雪这副沉默的样子，一时竟然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他犹豫了半晌，最后斟酌地说了一句：“天气有些热，皇子妃可以坐在这里歇凉。”
“多谢。”顾长雪浅笑着，温文而雅的回了他一礼，以示谢意。
影站在一旁，看着向来活跃又充满活力的人，忽然间变成了这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说实话，这真不是一般的怪异。
顾长雪走到一旁的树下坐定。
她安静地坐着，目光略略放空，凝视着不远处的虚空。
其实她的脑海里一刻不停地在思考着之后要怎么做。
司空傲肯定还是要讨好的，她现在还顶着个四皇子妃的身份，就算她想投靠其他人，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会真心与她合作。
而且还有她娘，她不能放任她娘不管。
现在最让她头疼的问题是，司空傲的性情如此暴躁，那她之后要怎么讨好他？
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规规矩矩置于膝上的双手，这么温柔娴静的她，绝对不是那个真正的顾长雪。
“唉。”顾长雪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四弟妹心情不好？嗯？”正在顾长雪在心里为自己默哀的时候，一道让她觉得十分欠揍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真是阴魂不散！
顾长雪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身，看着司空俊，不客气地道：“太子殿下倒是挺闲的，哪里都能够遇到您。”
司空俊面不改色地笑着：“应该说，我们有缘。”
这缘分她可一点都不想要。
“那么，太子殿下若是有事的话，可以先走。”顾长雪现在正沉浸在日后的艰难生活设想之中，一点都没有要想跟司空俊废话的想法。
司空俊脸色变了变，这赶人赶得可真够直接的。
“每年的这个时候，四弟都会到这里来。”司空俊很快便将表情调整过来，笑盈盈地走到顾长雪对面坐下，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以往，他都是独自一人来的，这一次，你们成亲了，他也是应该带你过来看看。”
说到这里，司空俊故作诧异地往佛堂里看了一眼，颇有些不解地说道：“不过让本王很意外的是，他明明将你带到这里来了，怎么没有让你一起进去，反而将你赶了出来？”
司空俊笑得越发诡异，慢慢地靠近顾长雪，轻轻地声音充满了诱哄，道：“难道，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假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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