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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地跑到顾衍面前，娇滴滴地见过礼，绕到陆姨娘身后站定，搂着陆姨娘的肩撒娇：“爹、娘，人女儿已经给你们请回来了。”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大家看门口。
顾长雪压了压心里的不安，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淡定地走进来，扫了众人一眼，挑了下眉，道：“左大人也在。”
左大人冷哼一声，别过头没理她。
一旁的左夫人抹着眼泪瞪她。
顾衍见她走进来，站在中央即不行礼，也不认错，不由得狠狠地剐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顾长雪，我顾府的规矩你都是白学了么，见了人不知道见礼！”
“哈？”
顾长雪掏了掏耳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嗤笑出声：“顾丞相此话可是失格了吧，本妃乃是四皇子正妃，虽不在朝堂，却也不需要与你们行礼吧。”她慢悠悠地走到顾衍面前，呲着牙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道，“本妃回府，难道爹爹不知道请本妃上座？”
有了前一句“爹”，这一句就叫得顺口多了。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顾衍黑了脸。
顾衍与顾长雪对视着，眼神里有火花闪烁，顾长安准备替自家爹爹说话，被陆姨娘瞪了回去。
顾衍好歹是丞相，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他笑了，站起来将主位让出来，请道：“四皇子妃请坐。”
至此，顾衍计划好的下巴威流产了。
顾长雪满意地勾了下唇，毫不客气地坐到主位上，淡定地将顾衍喝过的茶杯往旁边一推，道：“顾丞相与左大人请本妃前来，是有何事？”
顾长安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骂，还真是给她脸了！
等下看你还能够得意多久。
顾衍脸色也沉了下去，顾长雪不过是个乡野之人，现在仗着四皇子的名头，竟然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真是不把他这个爹放眼里了。
顾衍心里虽不满，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而是笑得一脸和善。
“雪儿，”似乎怕顾长雪拒绝，顾衍还特意问了句，“皇子妃可还允许爹如此唤你？当然，若是雪儿觉得爹爹不称职，想与爹爹划清界线也是应该的。”
顾衍满目失落，叹息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却让顾长雪脸色沉了沉。
他这话表面是说一个称呼，实际上却是在暗里指责她不认父亲，这一但传出去，可就成了她不孝了。
到时候别说是司空傲护不得自己，就连皇上都得亲自问罪了。
顾长雪很淡定地应了一句“当然可以”，便等着顾衍的下文。
顾衍见她同意，那就意味着，他这个爹还是有地位的。
只要顾长雪承认自己，那他就放心了。
陆姨娘扶着顾衍坐到另一侧，顾衍道：“雪儿，飞云寺之事爹已经了解了，秋月已死，你的仇也算是报了。左小姐在此事中十分无辜，你怎么能够在京中派人散播她的谣言呢？这么做，可就丢四皇子的脸了。”
这话听得顾长雪心里一阵鄙夷。
刚才还雪儿长爹爹短的，扯上点事儿了，就成了丢四皇子的脸了。
他刚才不都和自己套亲乎么，怎么不说跟丢他顾府的脸？
说到底，还是怕折了自己的利益。
顾长雪在心里将道貌岸然的顾衍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实际听进去多少，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顾衍长篇大论说完了，责备地看着顾长雪，催促道：“雪儿，还不赶紧与左大人左夫人道歉？”
“？？？？”顾长雪有些懵。
刚才，顾衍说让她道歉？？
“凭什么？”顾长雪瞬间冷了脸，“你一无证据二不肯定，就凭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就想让我认下这么大的罪名？”
顾长安嗤笑道：“还用证据？现在满京城都在说，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就是人证，还用得着特意去找么。”
“哦，说起来，本妃还想起来一件事。”顾长雪不急不徐地笑道。
顾衍下意识地不意识地不想知道。
但奈不住顾长安想听啊。
顾长安是顺口就接了一句：“何事？”正中顾长雪下怀。
陆姨娘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长雪笑得一脸灿烂。
顾长雪：“之前我听说过一个小事情，听说我顾府的顾二小姐，哦对了，当时还是顾大小姐。”
她知道顾长安对这个事情一直愤愤不平，时不时的就要提出来溜一下，就想恶心恶心顾长安。
见顾长安果不其然，一脸愤懑地瞪着自己，顾长雪觉得心里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她继续道：“那个时间长安在京中名声不好，还在京中专门欺负……”
“住口！”
顾长雪刚开了个头，就被顾长安吼了回去。
看着顾长安双目刺红，顾长雪故作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为何不许我说了？”
“说什么，都是谣言！”顾长安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顾长雪更无辜了，她道：“可是你刚才说了，只要京中人人传说，那此事就是真的，勿需人证物证。”
“……”
顾长安一口老血堵在嗓子里，气得心梗。
见自家女儿败下阵来，陆姨娘轻咳一声，给了顾长安一个下场的台阶。她笑吟吟地看着顾长雪，眼神堪称温柔。
落到顾长雪眼里的时候，却让她觉得浑身都在泛冷。
陆姨娘又在打什么歪主题！
她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而一旁的陆姨娘则是满脸笑意，语气温柔地劝说着：“长雪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一句为了你好，就想让她乖乖听话么？
顾长雪笑得更加温柔，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委屈，她说：“陆姨娘，这些流言可跟我没关系，怎么你们一来就认定是我做的呢，还让我道歉？左大人，你们特意来顾府，不会也是认为此事是本妃做的吧。”
在一旁看了许多戏的左大人冷哂一声，眼底压着怒火：“外面流言似火，难道四皇子妃不应该给臣一个合理的解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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