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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的邻居姓康，男人死得早，女人带着五个女儿一起生活，最小的女儿大我四岁，在我上初中时全都发育得瓜熟蒂落，个个妩媚妖艳两头翘，院子里的人都说康家女儿是康家五朵花。在我看来，康家五朵花远远比电影《五朵金花》中的五朵花要开得鲜艳多姿。
院子里房子都比较老旧，每家的墙壁都是用蔑条和草梗糊的，时间久了就会有大大小小的窟窿。家里就我一个人时我就老往洞子里瞧，总希望能看到五朵花洗澡或换衣服什么的。
可惜只是一厢情愿，因为我们家这边墙破了但相同的位置康家的墙不一定破。就算个别地方有缝隙可以看穿，也让我看得非常艰难，根本就看不清楚康家的情况。我就天天祈祷老鼠快快打洞，把五朵花那边的墙通通打穿，我好趁她们察觉之前偷窥，但这个美好的愿望一直没能实现。
初中快毕业的时候我学会了弹吉它，周末空闲时就抱着吉它看着乐谱故意大声地弹唱，渴望引起康家姐妹注意。终于有一个周末中午，隔壁不知是哪个姐姐发话了：“求求弟弟别弹别唱了，都吵死啦。”那一刻我失望之极，真想狠狠地把吉它摔他妈个粉身碎骨。
夏天晚上院子里的小伙伴们总喜欢团团围坐在大人旁边听大人摇着蒲扇讲故事。有时大人会讲一些在男生看来并不太恐怖的鬼故事，康五妹胆子最小，每次都吓得往旁边的我身上靠。她的肌肤柔软有弹性还略微发出香味，让我感觉温暖又舒服。
当五妹重新坐端正后，我总是要把被她靠过的手臂抬到鼻子下面细细地闻，感受她的余温和残留的淡淡芳香。
有天晚上我把从电影院里捡来的幻灯片用手电筒投射到小院的墙上招呼五妹来看，她在旁边看得手舞足蹈，咯咯直笑，像春风中一朵迎风起舞的小花，那银铃般的笑声让我一身酥麻，如沐春风。
院里有几棵高大的梧桐树，落籽时小孩们常在一起在地上捡起来吃。梧桐籽比樱桃核略小，圆圆的，嚼起来沙沙的感觉，有一股清香。
我十岁那年有次和五妹一起捡梧桐籽，她弓着腰在前面捡，我跟在她后面，呆呆地在后面盯着她的某一部位看。五妹回过头看见我，眼睛里面蕴含着怒气，嘴里嘣出两个字：“流氓！”
康大姐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去了海南，上下院子里好多人暗暗嘲笑她不务正业瞎折腾。可是康大姐回来时一身珠光宝气，还给全院子每家都送了礼物，那气势简直当场秒杀全院人，分明是一个大姐大！她给我家送了两个椰子，这是我第一次见这玩意儿，像两地雷，我们一家人都在思索该怎么下手吃。
机智的二哥找来大砍刀，几刀剁去椰子头，再用螺丝刀在断面中间钻一孔，里面就缓缓地冒出水来，再拿碗接着喝。
喝着香香的椰子汁我想到了喝奶。喝完后再看看两个大球一样的椰子壳，我就猜想康大姐伟大的胸襟一定也有这么大，里面的奶汁可能比这椰子汁还要香甜，真巴不得能扑到她身上去闻一闻，摸一摸，尝一尝。
我读初三时康二姐当上了县邮电局的报务员，经常在家里背电报代码，有时听到她反反复复背“洞洞拐拐”、“洞洞拐拐”，心里想究竟是谁的拐进了谁的洞？
后来才知道自己想歪了，在电报代码中“洞”是“0”，“拐”是“7”。
以后又在杂志上看一篇文章讲狗那玩意儿，说这玩意儿上有倒钩，马上联想到曾经看过的那种片“人狗大战”，努力回忆起片中的狗好象真是有倒钩，才意识到“拐”应该是狗的东东，因为人的东东直直的像“1”，只有狗的东东才像“7”。
康四姐在康大姐去海南后不多久也出去了，听说到过很多省份。在“十万小姐下岭南，百万嫖客去东莞”的黄金年代去了闻名全国的男人天堂东莞，因为专业经验丰富和胸怀天下，当了某大酒店日理万鸡的公关部经理。每次从东莞回老家开的都是玛莎拉蒂、兰博基尼等豪车。
我工作后从事神圣的审计工作，成天被法律法规挤爆了头，经常为发现问题绞尽脑汁，一年的收入远远抵不上康四姐的一个车轮。
除了车好，康四姐身材直追梦露，两砣球象两颗超大号手雷在胸前摇来荡去，夏天时远远望过去就知道没戴胸罩，是非常直白的真空包装。那骄傲的大屁股翘得如日中天，简直可以和农家田园里散养的大肥鹅媲美。不知是谁告诉我们康四姐叫康向上，我们就私下里给她取了个外号叫“日日向上”。
搬家后和老邻居们见得少了，但我仍然惦记着康家五朵花。
前两年在街上偶遇五妹，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成熟女人的特有魅力，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蜜瓜，让人联想翩翩，想入非非。更让人心驰神往的是五妹特别爱笑，完全就是一说一个笑，眉毛笑得比豌豆角还要弯，很有凤辣子丹唇未启笑先闻的味道，又是平添了几分诱人的气质。
我真想随五妹（其实我该叫五姐）一起回到小院里的家，再爬上她的床和她共度良宵。我还想好了关灯后就轻轻为她按摩，告诉她这就是那句歇后语“半夜吃桃子只往软的捏”。但这些想法却苦于无法表达。
我想从古至今有一种痛苦就是心里明明知道而且也会表达但就是不敢表达，所以才产生了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等等一系列想说又不能说的词汇。
不要说水至清则无鱼，雅鲁藏布江里的鱼多得数都数不尽，它们正在深深浅浅地撕咬着我的尸体，让我的灵魂有一些恐慌，思维也开始不稳定起来，突然想到该说说我家里人在小院里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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