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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封没有寄出的信和小小的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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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里业务不多,大部分人平常都很闲。很多人觉得老是这么闲,既挣不到钱又学不到东西,都陆续离开了。

    徐冰也走了,她说要趁年轻,换个大所多学点东西。

    qq不止一次劝我像徐冰那样,想办法换一家大所。

    她说你正是而立之年,该到大所见识见识,多学习东西多挣点钱。

    我说大所太累,听别人讲加班是常态,还有在加班中猝死的呢。

    qq说你到北京究竟图什么?仅仅是为了逃避你乏味的婚姻?能够逃避多久?

    我本质上不是一个勤奋向上的人,考含金量较高的注册会计师都是在丹兰的强烈要求下,逼着自己努力学习才考过的。

    在县城买房后,工作和学习之余我经常和朋友们厮混,打麻将、喝酒是常事。经常输得身无分文,经常醉醺醺半夜回家。为这些事丹兰曾经和我大吵过几架,有一次她甚至提出要离婚。但我却总是临时改好几天,时间长了又故技重演。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狗总改不了吃屎的命,而我可能恰好就是那条吃屎的狗。

    丹兰经常生我的气,而她发生过一件事情也让我愤愤难平。

    丹兰在成都有一个男颜知己刘刚,是她读中专时的好朋友刘晓梅的哥哥。刘晓梅曾经为他哥哥和丹兰牵过红线,丹兰也曾经去过刘晓梅家和他哥哥见过几面,彼此之间都有好感。

    就在要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因刘刚离异还带着一个小孩,遭到了丹兰父母的强烈反对。丹兰虽然并不介意刘刚的过往,但终究拗不过他们的声泪俱下,被迫结束了这段姻缘,但两人依旧保持着电话联系。

    其实我并不在乎他们之间的联系,但丹兰竟然写信向刘刚控诉我的万般不好,可以说是对我口诛笔伐,同时还表达了对刘刚的思念之情。

    丹兰写这封信时,恰好我在外面出差,我还每天和她通着电话。因工作计划变动我突然在有天下午回家。丹兰在上班,我在床头发现了这封还没有来得及寄出的信。

    当时我简直是气炸了。想想一个女人对别的男人长篇累牍地吐槽自己老公的万般过错,这就是在打我的脸。

    我想起了给自己丈夫带绿帽的那位粮食局的“潘金莲”,我和她一起为她亲爱的老公戴上了绿帽,我差点就写出了短篇《让绿帽飞》。现在丹兰的行为也让我感到自己好像被戴了绿帽一样。尽管她没有实际的肢体行动,但我认为在心理上她已经出轨。

    丹兰在信中骂得我越狠,我就感觉她好像越是在对我称赞:“这顶绿帽好美、真的很绿,像翡翠里的祖母绿!”

    丹兰回到家里我责问了她,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还轻描淡写地反问我:“就写写而已,也没有寄出去,值得大惊小怪吗?”

    我没有做声,但心里实实在在留下了一片阴影。

    我后来才渐渐明白,其实丹兰就是通过写信的方式来发泄对我不求上进的不满,就是自言自语,信寄不寄出倒是无关紧要。

    也许她只是想尽情宣泄而假设了一个倾诉对象,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寄给刘刚,也没有想过要拿给我看,只不过无意中被我看到了。

    我和丹兰之间的矛盾有时就在于对对方的意见不清楚明了地直接说出来,而是久久地郁结在心里,实在憋不住了,才通过只有自己知道的方式发泄出来。

    男人可能天生就比女人自私。女人一般都能接受男人的过往,而男人往往对女人的过往耿耿于怀。正如在我们二十多岁那个年代,很多男人都有处女情结,尽管他们往往不是处男。

    这个世界不公平之处就在于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女很容易检验(除非这女人安装了那种人造的家伙),而一个男人是不是处男却基本没法验证。也许天意便是如此,上帝制造女人的时候活生生地为她们添加了一片薄薄的、中间有小孔的膜膜,也正是因为这一层膜膜,历史上有多少女人被活活钉死在耻辱柱上。

    尽管因写信这件事我责问丹兰后她并没有冷漠地对待我,但我在心里却着实记了很久。

    刚结婚那段时间,丹兰喜欢和几个闺蜜周末去电影院舞厅跳舞。那是一个正规的交谊舞舞厅,在那些年很火,天天开放天天人潮人海,是县城里很多人打发业余时光的好去处。

    有一次丹兰出差了,我同几个哥们儿一起去了舞厅玩。那天我喝了酒,禁不住乘酒兴装疯卖颠地狂捏女舞伴的屁股。女舞伴是一个体态丰腴的中年女人,她认识丹兰,也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告诫我说再胡来就要告诉丹兰。

    我是酒醉心明白,马上佯装醉得厉害,猛地把头靠在她肩上,做出昏昏欲睡的样子。女舞伴立即叫来我那几个哥们儿,赶紧把我送回了家。

    尽管我上演了一出非常蹩脚的戏,但内心还是深深害怕丹兰知道我的不轨。在她出差回来后,我就总是想方设法编造很多理由,阻止她周末去舞厅跳舞。

    前两个星期丹兰没有反对,只是有些不情愿地留在了家里。但是随着我阻止次数的增多她就越发不高兴起来,终于有一天,她像一位十多年没有开过炮的炮手突然有了开炮的机会,一古脑地向我发出热炮,骂得沸沸扬扬、热火朝天。

    她说我观念太落后,女人跳舞只是愉悦自己,和其他都没有关系,我没有必要管得这么严。我只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表明我是没有开化的老古董,确实可能放不开,以后就随着你吧,我相信你。

    所幸那女人终究没有告发我,我心里重重的石头才落下了地。

    我和丹兰继续过着表面上相安无事的生活,但我已经能隐隐感觉到我们的隔阂在日积月累地逐渐加深,正如我和丹兰在离婚前她对我说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经常盼望出差,可以自由放飞,没有约束地放纵。

    有人讲不要去扶倒向一边的女人,因为这时候的女人已经铁了心,肯定回不了头,根本就扶不住。而对于一个心早已不在家里的男人,有时候就算你牵来十头大壮牛,也难以让他回心转意。

    我就是心早就不在家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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