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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知道的冷小梅的生活习惯,我估计她现在还没有入睡,就打通了她的电话,告诉她起先我在洗澡,没有听到她打来的电话,现在想到她房间来听听明天的工作安排。
冷小梅“嗯”了一声,似乎是迟疑了一会儿,说那你赶紧过来吧,我们简短地聊聊工作。
她的房间门没锁,我进去时冷小梅正斜躺在床上,穿了一件吊带碎花连衣裙,在柔柔的灯光下显得妩媚和性感,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水芬芳。
我有些慌乱地朝她走过去,她依旧躺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坐起来的样子。我走到床边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冷小梅微微睁着眼睛,无精打采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如同一只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懒猫,在慵懒地打量着周围的景物,好象完全忘了要谈工作的事,让我觉得非常纳闷。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坐久了火车不舒服,还是暂时出现了失忆,总之,这不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看着冷小梅有些木然的表情,我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不是要谈工作吗?”
冷小梅仿佛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喃喃说道:“明天到了现场再说吧,今天确实是没有头绪。”
我连忙站起来说道:“那我回去了。”
冷小梅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那眼神和动作,和当初在医院里住院时一模一样,又让我的思维回到了我单独陪护她住院的那段美好时光。
我走到她面前,轻声地问她:“你是不是感冒了?或者是哪儿不舒服?”
冷小梅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眼波清澈得如同山间的泉水。
我忍不住在她床边坐下来,就像当初我坐到她的病床上一样。再看看冷小梅,她的目光平静而柔和,脸上绽放着笑容,充满了阳光般的温暖。
我完全忘了来她房间的目的,也没有想过马上要离开。我迅速地靠近她,把她搂在怀里尝试着去吻她,她像一只柔弱的小鸟,微微挣扎了两下,就不再拒绝。
我腾出手来想抚摸她,却被她紧紧地把手按住。我说:“小梅,全部交给我,行不行?”
她像一只惊恐的小兔子,喘着气说:“不行,你不能这样,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紧抓住我的手不放。
我只能和她接吻,一遍又一遍地吻,感受她香甜的气息。在这个宁静而温馨的夜晚,能够和平时冷若冰霜的冷小梅第一次发生这样亲密的行为,对我来说已经非常满足了,尽管没有那种男欢女爱。
工作自然是一点没谈.……
成都项目做得很成功。临走的前一天下午,阳光灿烂,冷小梅破天荒地对我说:“一直都听说成都很休闲,我们找个地方喝喝茶吧。”
“喝茶?”这话出自一向视工作如命的冷小梅的嘴,真让我有点不敢相信。我抠了一下耳朵,带着些许疑惑问,“不工作啦?”
冷小梅说:“现场不是结束了吗?回北京再说出报告的事吧,趁今天天气好,我们现在就出去喝茶。”
难得冷小梅有这样闲适的心情,也让我的心情灿若阳光。我甚至还天真地想是不是她被我吻得动了情,今天下午要在这青天白日下向我反守为攻?
然而,这并不是事实,我再一次想多了。冷小梅如此放松地要去喝茶,只不过是偶尔的心血来潮罢了。这正应了多年前一首流行歌曲中唱到的: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作为男人的我永远都猜不透眼前这个姓冷的女人那忽阴忽晴的心思。或许大多数女人都是这样古怪精灵,让你永远都觉得谜团重重。
我们询问了当地人,在成都的母亲河府南河边找了一处茶馆喝茶。
在茶馆外放眼望去,清清的府南河水缓缓地流向远方,阳光照在河面上泛起一片片粼粼的波光。河边翠绿的杨柳时不时随风轻?,叽叽喳喳的小鸟时而掠过河面,时而飞过树梢,留下欢快的影子。
几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沿着河边过道慢悠悠地散着步,一边走还一边高兴地聊着什么。
我们所处的这一段几百米长的河边空地上摆满了茶桌,茶桌边上坐着喝茶聊天的和边喝茶边打麻将或长牌的人。喝的都是盖碗茶。一时间茶碗轻扣声、麻将声、言谈欢笑声声声不绝。
茶桌旁边还有几个擦皮鞋和掏耳朵的小摊,不时响起一两声吆喝,为这个休闲的所在平添了几分市侩气息。
我和冷小梅坐在树荫下的一个角落里漫不经心地边喝茶边聊天,冷小梅优雅地微闭着双眼,把头仰起来靠在竹椅靠背上,享受着阳光的爱抚。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斑斑驳驳地洒落到我们身上,我看到冷小梅脸上闪耀着金黄的光斑,连同她的微笑和起伏的身体曲线,分明构成了一幅美女日浴图,我多么希望能永远当这幅图的观众,而且是唯一的欣赏者。
周围起落有致的麻将声让我记起有段时间网上盛传的一个笑话,说的是某领导由外地到四川任职,在飞机飞临成都上空时原本熟睡的他突然间醒了,说了句:“成都到了。”一脸惶然的秘书惊问他如何知道?他反问秘书:“你没听到下面有麻将声吗?”
玩笑归玩笑,但成都人的休闲由此可见一斑。
天府之国的富庶和因为相对闭塞形成的安逸养成了这一方人的悠闲自得。这种优哉游哉的生活正是“少不入川,老不出蜀”这句古老谚语的生动注解。
冷小梅轻扣着茶盖呷着茶,兴致很高,还哼上了一首东北小曲,难得一见她能够如此的放松。
但这种放松又是如此的短暂。一曲儿还没有哼完,一连串电话就打过来了,听得出来都是客户打的。
她猛然拿着手机站起身,来回走动,对客户不停地解释和耐心地沟通,在短短一瞬间就自然过渡到了紧张的工作状态,仿佛一个临时检修的机器人刚被卸下沉重的躯壳又被迫马上重装启动,迅速打开了工作程序。
看着冷小梅接二连三地和客户通话,我有些感慨,又一次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同样像机器人一样随时都能进入工作状态的丹兰和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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