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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书昀先了一步坐进后座，林舒跟着进去。
许语寒站在副驾驶的门边，犹豫了一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忽然，江昊倾身凑了过来。
“你干嘛。”她惊了一下，缩在车门上。
后座的女人们不知所故，屏息观察。
江昊望着被吓到的女孩，笑着指了指女孩的身后，“安全带啊。”
许语寒意识到江昊的好心，尴尬的笑了笑，立刻拉了安全带给自己扣上。
“哈哈哈，我家寒寒就是没有这个安全意识，每次坐在前面都要我和她爸爸提醒才晓得系安全带。”林舒笑着缓和。
“安全带确实蛮重要的。”
“……”
女人们开始闲聊。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夜晚的道路上。
许语寒转头去看江昊，他挺立的侧脸似乎已经褪去了稚嫩。
“大学里还适应吗？”江昊察觉到女孩的目光。
“挺好的。”顿了一下，她随口问，“你呢？”
“我在滨江。”
滨江大学，同样在上海，却跟海东大学隔了有半个云川那么远。
陆铭宇也在那个大学。
车子拐了个弯，进入到狭窄的车道。
忽然，迎面的一辆车直直而来，眼看着就要蹭上他们的车。
江昊有条不紊的打着方向盘，避开了那辆超速的车子。
他望了望副驾上的女孩，笑着说，“别担心。”
“你什么时候拿到驾照的？”
“暑假就拿到了。”语气轻轻，“我妈不敢学车，就只有我来承担家里的重任了。”
一时之间，许语寒不知该如何接话。
吴书昀听见了，笑着接话，“对啊，我的儿子已经可以照顾妈妈了。”
临睡觉前，少年打来了电话。
“喂。”许语寒还在为他的不辞而别耿耿于怀。
“喂……你在干嘛，怎么之前不接我电话？”
天刚黑的时候，于晨光给她打过电话，当时正是服装店最忙的时候，她没有听见电话，回到家才发现。
“不想理你。”许语寒偏叫他生气。
“我……今天走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就没吵醒你。”于晨光解释。
“那昨天晚上呢，你欺负完我就忽然变脸，是什么意思呢？”
话刚说完，许语寒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立刻红了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半晌后道，“因为你让我失控。”
少年说完，电话的两端都失了声。
许是今天在店里太劳累了，许语寒听着电话听着电话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许语寒被尿憋醒了。
房间里的灯亮着，她下床跑去厕所。
等她关了灯爬上床，下意识的把枕头上的手机拿在手里。
“回来了？”手机里忽然传出少年的声音。
许语寒吓了一跳，连忙按亮屏幕，正在通话中：152分钟。
她皱了皱眉，忍不住笑，“喂。”
“我在。”
“你怎么不把电话挂掉啊？”
“准备挂的，但是没想到你这只小猪还会打呼噜。”少年笑了一下，“我听着听着就听上瘾了，越听越不困。”
“你才打呼噜呢。”许语寒对于少年的话置之不理，“你全家都打呼噜。”
“没错啊，你就是我的全家。”于晨光笑着赞同。
“不理你了。”许语寒气的把电话挂断。
太糗了，许语寒越想越睡不着觉，索性给她的室友们发了短信。
“漫漫，我睡觉打呼噜吗？”
“薇薇，我睡觉打呼噜吗？”
“唐棠，我睡觉打呼噜吗？”
很快，陈漫的短信就回了过来，“没注意，姐姐我睡觉从来都不拘小节，你就是打呼噜我也不会怪你的哈……”
第二天醒来，薇薇和唐棠的短信也都是模棱两可的表示没有注意。
晚上，许语寒洗完澡直奔父母的房间。
林舒正低着头计算今天的营业额，许逸荣问道，“寒寒，怎么了？”
“爸爸，我想跟妈妈睡。”许语寒跑到床边搂着爸爸的胳膊。
林舒听了，转头望向父女两个，笑着说，“逸荣，你去哥哥的房间睡吧，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母女两个要说说悄悄话。”
“什么悄悄话，我也想听。”许逸荣躺着不动。
“爸爸……”
“你一个大男人，听什么悄悄话，快点走开。”林舒瞪了一眼许逸荣。
墙上的液晶电视还在播放着晚间新闻，许逸荣起身，询问女儿，“电视要不要帮你们关掉？”
许语寒已经爬到了床上，“关掉。”
望着许逸荣离开的背影，她又喊了一声，“谢谢爸爸，明晚就把你老婆还给你。”
许逸荣睨了女儿一眼，转身把房门带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母女两个人，林舒合上账本，在女儿身旁躺下。
大眼瞪小眼，没到十秒钟，许语寒败下阵来。
“妈妈，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睡觉打不打呼噜……”
“怎么了？谁说你睡觉打呼噜了？”
“还不就是于晨光！”许语寒坐了起来。
谁知林舒听了，张大了嘴巴望着她，“你们在一起睡过觉？”
“不是这样的。”许语寒连忙摆手，“就是昨天晚上嘛，我太累了，打着电话然后就睡着了，谁知道于晨光他也不挂电话，然后还拿我打呼噜这件事件取笑我。”
听了女儿的解释，林舒总算恢复过来，“吓死妈妈了。”
许语寒撇了撇嘴，想起来她跟于晨光在怀恩县的宾馆确实一起住过一晚，于是脸藏不住的红了。
虽然他们只是单纯的住在一起过，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这件事情不能告诉林舒。
关了灯，母女两个开始说些悄悄话。
“寒寒，你喜欢于晨光吗？”林舒问。
许语寒不太好意思和妈妈讨论这样的问题。
“没事的，妈妈也年轻过，也有过喜欢的人，知道这种感受。”林舒面向着女儿侧躺着。
“喜欢。”许语寒缓缓开口。
“那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应该是喜欢的吧。”想到少年，她的嘴角微微向上，“他会每天都从他们学院跑到我们学院来接我去吃饭或者去图书馆，他还会为了我跑好几条街买来我喜欢吃的汤包……即便是我随口一提的东西，他都会放在心上。”
“你知道吗？看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不是看他对你有多好，而是看他有多包容你，愿意为你放弃什么。”
“嗯？”许语寒不是很懂。
“你们还小，爱情有多美好就有多伤人。”林舒叹了口气，“妈妈也很喜欢小光，但是妈妈希望你一定要保护自己，不要因为爱情而伤心。”
许语寒点点头，似懂非懂。
“快睡吧，让妈妈看看你这个小猪猪是不是真的会打呼噜。”
“妈妈……”
第二天，一睁开眼睛，许语寒就喊“妈妈。”
林舒穿过客厅走进卧室，“怎么了，小懒猪。”
“我打呼噜了吗？”许语寒一脸期待。
“打了，都省了妈妈定闹钟了。”林舒逗她。
“啊！我怎么会打呼噜呢！我不活了……”许语寒重新钻进被窝里。
望着女儿一脸愁苦的样子，林舒走过去拉被子，“骗你的啦，我的漂亮女儿怎么可能会睡觉打呼噜呢。”
许语寒听了，立刻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两颗大眼睛扑闪扑闪，“真的吗？”
“真的。”林舒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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