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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许语寒的电话拨过去，响了一声也被立刻挂断。
“就这种没有担当的人渣，你还要为他把孩子生下来吗？”薇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着唐棠喊道。
经过打电话这么一出，唐棠似乎看开了。
“我想好了。”心已经没了痛觉，“我要把他打掉。”
“……”
五月，草长莺飞，花红柳绿。
该放下的谁也留不住。
周六，许语寒陪着唐棠去医院。
b超等待室里，许语寒意外地看见了赵然。
赵然也注意到了她，睨了她一眼，往门外走去。
“赵然怎么在这？”唐棠疑惑。
许语寒摇摇头。
不一会儿，门外吵了起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别打孩子。”
“……”
声音熟悉，许语寒忍不住走了过去。
走廊上，沈玫拉着赵妈妈，于晨光站在一边。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赵妈妈拿着包往赵然的身上打。
“她现在还怀着孕呢，你不能这么打她。”沈玫劝说。
“你给我说，这个孩子是谁的？”
赵然靠站在墙边，任凭赵妈妈打骂。
“快说呀！”
“我的。”
那洪亮有力的声音是于晨光的，一如第一次逃课，他站出来为她开脱，“逃课是我规划的，许语寒是被我硬拉去的，要怪就怪我。”
许语寒踉跄了一下，被唐棠扶住了。
“什么？晨光，真是你的吗？”赵妈妈一把拽住于晨光的胳膊。
“你不要打她了，是我的错。”
刺耳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插进许语寒的心口，她一个字也不想听下去了。
跌跌撞撞的跑开。
“语寒。”唐棠在后面追她。
于晨光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怎么会有人喊“语寒”呢？
忽然，身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过去。
她听到了？怎么办？她会误会的。
脑子像炸裂了一样，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连忙追出去。
大马路上，两个女孩在等红绿灯。
“你怎么回事？赵然的孩子是你的？”唐棠先发制人。
“不是这样的，刚刚那只是权宜之计。”拉住许语寒的胳膊，“寒寒，你听我说，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恰好绿灯亮了，许语寒甩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你听我解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那个客户的事吗？”于晨光紧追不舍，“赵然昨天才告诉我，她怀孕了，是那个客户的。”
“所以你就一口承担下来，说是你的孩子？”跑累了，许语寒停下来。
满脸的泪水，一下子就刺痛了于晨光的眼。
他忍不住把她搂进怀里，任她拳打脚踢。
“刚刚是因为赵妈妈在气头上，我不那么说，她不会罢休的。”
“你也知道，赵然以前意外怀过孕，赵妈妈实在接受不了她再怀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了。”
“乖，我们都冷静一点，好不好？”
终于，许语寒在于晨光的怀里安静了下来。
唐棠放下心来，交代于晨光，“你们两个好好谈谈，我先回医院了。”
回去于晨光的公寓，许语寒依然闷闷不乐。
做好饭了，于晨光去叫她。
看到她整个人呆坐在沙发上，于晨光非常心疼，“寒寒，不生气了好不好？”
许语寒偏了偏头，回过神来，“晨光，我们不会分开的，是吗？”
于晨光搂住她，极尽宠溺，“宝宝，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整个下午，于晨光都寸步不离。
他有些奇怪，总觉得许语寒有些飘忽，很不对劲。
夜里，许语寒做了噩梦。
她梦见赵然把拖把水泼到她的头上，恶狠狠的瞪着她。
画面一转，赵然挺着大肚子，搂着于晨光朝她走来。
“许语寒，我告诉你，你别费劲了。小光哥哥注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于晨光也冲着她冷笑，“还是我青梅竹马的赵然妹妹最好。”
“……”
“啊！”尖叫着醒来。
于晨光也被惊醒了，立刻拍抚着坐起来的许语寒，“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许语寒转身，钻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自从于晨光告诉她赵然为他顶替了罪名之后，她一直就惴惴不安。
这件事情，于晨光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会觉得自己永远都欠着赵然的，就像是心里的一根刺。
这同样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我梦见赵然拿拖把水泼我。”
“梦里都是假的，赵然不会拿脏水泼你的。”
“如果真的泼了呢？”她突然严肃。
于晨光顿了顿，语气坚定，“不会的。”
半晌，许语寒离开他的怀抱，侧身躺了下去。
“睡吧。”于晨光低语。
绵绵长夜，泪水像断了线，映湿了被角。
第二天，唐棠要做手术，许语寒没吃早饭就去医院里陪她。
下午，于晨光坐在沙发上，思来想去，觉得昨天晚上许语寒说的话不太对劲。
什么叫如果真泼了呢？
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高一时期，脑海中像过电影似的，有甜蜜、也有痛苦。
回忆最后卡在了高一的下半学期，明明答应他不转学的，却突然告诉他要转学了。
不对，要转学前她有一次没来上课，之后还告诉他，没来上课是因为赵然。
后来赵然被人打了，他跟杨深打架，还被误会成是为了赵然打杨深的，但其实他是因为受不了杨深接近许语寒。
回忆到这，他好像有些清楚了。
但是为了确认，他还是把经久不玩的qq登陆上了。
电脑右下角的提示框里，全部都是迷路的鲸鱼（赵然）给他的空间留言。
他一一叉掉，没有点开看。
打开列表，杨深的头像恰巧在线。
“你是不是知道寒寒跟赵然之间有过矛盾？”
对方很快回复，“你是指哪一次？”
这个“哪一次”又一次让于晨光的心抽了一下。
他明明知道，当时赵然时常会针对许语寒。
“就咱们打架那次，寒寒说，她有一次没去上课是因为赵然。”
“哦，那次是赵然找人把她堵在了厕所。”
又一条消息弹进来，“一群人打她，拿脏水泼她。”
“你不知道她当时有多狼狈，流浪狗你知道吧？就像一只小流浪狗，瑟缩着往家跑。”往事再回想起来依然很沉重。
于晨光盯着屏幕一直没回消息。
直到对方发来一条，“我去集合了，不跟你说了。”
正准备关掉对话框，对方又弹来了一条消息，“我告诉你，对许语寒好一点。”
电脑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灭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城市里耀眼的灯光照射进了屋子里。
为什么？
为什么我当时没有多去联想一下呢？
心顿了一下。
或许，我根本就有所察觉，但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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