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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那张卡，她说，“是啊，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
“无所谓了。”她叹了一声，接着便听到，“咔！”
清脆的一声响，靳晚歌手里那张一直把玩着的银行卡就断成了两截，她迎着母子俩难以置信的目光淡淡一笑，“呀，怎么断了！这下是真取不了了，等改天补了卡再说吧！”
“你就是故意的！”谭德才绷不住，手一伸差点指到她脸上去。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她笑眯眯的，甩着手里断成两截的卡片说，“卡是我的，我想折就折想剪就剪，我就是把钱扔了，也不想给你们这对吸人血的母子，怎么样？！”
听到这番话，谭德才眼珠子都红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冲上来就要打她的样子，而余凤则挡在了前面拦住儿子，直接哭出声来，“晚歌，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可是你的亲生妈妈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言，姜家的条件好，可我是你的亲生母亲那也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我再穷，也是我生的你。你不能因为我穷，没有给你个好的环境，就嫌弃我啊！”
她的哭嚎引来了不少侧目，很快就有人将靳晚歌给认了出来。
“呀，那不是靳晚歌吗？”
“谁呀？”
“你不认识啊，一个小明星。剧没拍几部，可是花边新闻特别多，绯闻女王！今天不是还上了热搜的，什么……”
“啊，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跟金融大亨商阙共度良宵的就是她吧！”
“是她是她！那个人好像是她亲妈，她这是不认自己亲妈吗？”
“害！亲妈没养父母有钱呗……”
周围的碎碎念断断续续落入靳晚歌的耳朵里，她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余凤，眸底一片清冷。
无所谓了，她早就没什么名声了，再烂点也无所谓，只是这种让人窒息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深吸一口气，靳晚歌往前走了一步，余凤瑟缩着肩膀，很是怕她的样子。
“除了这张卡，你们还拿了什么东西？最好老老实实交出来，不然的话，我马上报警说家里进贼了。”顿了下，抬眸看向站在她身后凶神恶煞的谭德才，“你也不想你儿子坐牢吧？”
语毕，潇洒转身，丝毫不在意落在身后的闲言碎语。
回到家，果然是一片狼藉，连里间的抽屉都拉开了，衣服翻的乱七八糟，地板上踩的全是脚印。
她不知道余凤是怎么知道密码的，或许是偷看到了，又或许是其他办法，但是她很清楚，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必须又要换地方了。
对她来说，搬家不算个大工程，但是找个合适的房子着实不容易。
地段不能太偏，小区安全性要好，价格还不能太高，再加上最近被公司停了工作，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翻出冰箱里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掉大半瓶，从手机里翻出个没储存名字的号码，拨了过去，“今晚有活儿吗？我去。”
——
d.l是艘超豪华游艇，入夜后灯火通明，彻夜狂欢。
这艘游艇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里面都是些豪门贵胄，吃喝玩乐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可以在上面尽兴痛快。
靳晚歌穿着一袭清凉的侍应服，头上戴了个粉色的猫耳发箍，一张黑猫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扭着窈窕的身段在人群中穿梭。
这里没有人认识她，也没人知道她是谁，能上这艘船的人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若不是有老白这层关系，她就算只是想做个服务生，也很难。
这里纵情声乐，这里挥金如土，这里是公子哥儿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也是她挣钱的好去处。
能上了这艘船的女人，大多是想着能有机会攀上权贵一夜风流，就算不能登堂入室，能从他们手指缝里漏出点，也是很好了。
但也有像她这样安分守己，只想着拿些小费打赏，加上一夜的薪酬，那也是非常不菲的一笔收入。
“嘿，这里！”有人打了响指，靳晚歌端着托盘过去，倾了倾身，那人从托盘上拿走一杯酒，顺手丢了点小费在盘子上。
“thankyou！”她礼貌的道谢，刚要伸手拿小费，那酒杯复又压上来，刚好压在钞票上。
“把酒喝了，再给一张。”男人从怀里掏出张大钞，晃了晃。
勾起唇角，她已经习惯了这些人拿他们取乐，端起杯子很干脆的把酒喝空，倒置过来晃了晃。
拿掉盘中的钱，又倾身去拿他手中夹着的，猝不及防男人伸手想要勾掉她脸上的面具，但她反应更快，侧过脸避开，只被他勾掉几缕发丝，笑了笑，“havefun！”
对方也不在意，本来就是寻个乐子，几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靳晚歌离开刚走几步，迎面看到个熟人——
孟朝言？！
没想到他也在这艘船上，而且他凝着眉正朝自己的方向大步走来。
一条通道，身后是喧闹的人群，前面是步伐很快的熟人，虽说戴着面具，靳晚歌也怕被认出，略一权衡，闪身就进了边上的包厢。
然而刚一进去，她就察觉不对劲，自己可能做错了选择。
相比外面的喧哗，这包厢里也太过安静了，不似外面的灯红酒绿，这里面光线明亮，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檀香，几个男人稀稀落落散坐几处。
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她就像个不速之客，贸然的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
短暂的怔忡过后，她很快反应过来，“需要酒水吗？”
“出去！”其中一人皱着眉头呵斥道，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她点头往后退，冷不防身后的房门被打开，听到孟朝言的声音，“对不起，我来迟了。”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靳晚歌打算就这么背对着他退出包厢，冷不防被人叫住——
“过来，给我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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