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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
“明明是魔神之间的战争......”
“为什么，还要以庇护的人类数量为参照？”
“我也说不清楚。”归寻想了想后回答道：“我猜，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管理人类吧。”
“毕竟人类的数量很庞大，而有了魔神的管束后，会好很多。”
“至于为什么要用这个作为标准，估计是为了在战争结束后，让所有人都信仰一个神吧。”
“就为了这种无聊的打算吗？”摩拉克斯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了起来。
曾经他四处拉架，是为了切磋武艺。
如今的四处拉架，是为了分出生死。
虽然他有了比先前更强大的实力，但是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大哥......”
“为什么......我感觉我不会笑了？”
“明明......打赢了......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吧？”
“我守护了璃月的各位，守护了我们的家......”
“摩拉克斯，不要再去想了。”归寻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战争里，不妨骗骗自己，这样活的还好受点。”
“是么？”他抬起头，眼中原本是实心的岩元素图像出现了裂痕。
“是......”
“即便我不想再做这种事情，也要骗自己是为了保护而去做的，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吗？”
“......是。”归寻的语气变得沉重了起来。
摩拉克斯本性就很善良，对认识或不认识的魔神下杀手已经是他多次告诫自己才做出的决定。
如今，还要连同手下败将的子民一并杀掉。
那这样做，和自己所不齿的暴君有什么区别？
摩拉克斯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在不断地颤抖。
“我知道你很痛苦，摩拉克斯。”归寻淡淡的说：“如果你想让璃月也变成身后那般景象，你大可以仁慈一次试试。”
归寻知道自己的话很难听，尤其是对现在的摩拉克斯而言。
但，这是他必经的事情，自己早点让他认清，也算是一种帮助。
“大哥......我说，这场战争，是天空岛上的那群混蛋开启的，对吧？”摩拉克斯问道。
“是的。”
“我说，我们一起杀上天空岛，结束这场战争，如何？”他握紧岩翎枪，坚定的问。
“不怎么样。”归寻一口回绝。
“为什么？以我们的实力，整个提瓦特还有谁拦得住？”
“天空岛。”归寻说：“不要把我们想的跟个救世主一样，我们从来都不是书中的主角。”
“我们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骑士，守护着心中的公主，但最后只能由王子来拯救公主。”
“我们的王子还没有出现，提瓦特这个公主......并不会得到拯救。”
“大哥，难道说......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灾难？”摩拉克斯似乎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惊讶的问道。
“......”归寻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
“所以，联合其他魔神也不行吗？”摩拉克斯有些不死心的问。
“他们凭什么信你？”归寻冷笑道：“暂且不提目前整个提瓦特的魔神加起来能不能打得过她，我就问你一句话，有一天一个人突然和你说，我能拯救这个世界，你信吗？”
“这......”
“的确，每一个魔神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参加战争，但同样，他们也不会轻而易举的相信一个陌生的魔神。”
“你不怕这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好趁你不在的时候霸占你的国家？又或者他本来就是为了将你引入陷阱，目的就是为了你的命。”
“摩拉克斯，我之前和你说的话都是放屁吗？连魔神的子民我们都无法信任，更何况是一个魔神？”
“自从被卷入这场战争后，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肩负着璃月万家灯火的你，注定要承担着难以想象的黑暗。”
“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守护璃月，作为我们心中的至高存在。”
归寻叹了口气，接着说：“摩拉克斯，你难道还没有转变过来吗？”
“这是战场，不论是非对错，只有尽力去活下去，杀死所有挡在你面前的人。”
“仁慈，呵，就是一团随时可以抛弃的废物罢了，你的敌人可不会因为你对他的仁慈，而将这份仁慈返还给你。”
“还有，其实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归寻拍了拍摩拉克斯的肩膀说：“所以，守护好璃月的子民吧。”
“大哥，最后一句话，是在教如何欺骗自己吗？”摩拉克斯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这样。”
摩拉克斯沉默了。
他明白归寻说的每一句话，明白其中的每一个道理。
但是，哪有魔神不爱人，即便是站在对立面，他也无法对无辜的民众下手。
他没有尝试过骗自己吗？当然尝试过，但一看到那些人类的脸，他就发现，这是骗不了自己的。
但归寻的话将他心中的侥幸彻底掐灭，把他从幻想中拽了出来。
不是被逼无奈，谁又想进行战争。
提瓦特大陆上的每一个智慧生灵，都是战争的受害者。
就连他......也是其中一员。
“想通了吗？”
“嗯。”摩拉克斯回应道。
“想通了，就回去吧。”见到摩拉克斯的脸色逐渐稳定下来后，归寻缓缓开口道。
“好.......”
“大哥，今天能由你下厨吗？”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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