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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喝血有望，棠酥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大力一拍他的肩，“好，那你今天就做一套我准备的题！不合格的话，是有小惩罚的哈！”
至于惩罚嘛。
嘿嘿，嘿嘿嘿。
小姑娘奸诈的笑容完全藏不住，被霍沉尽收眼底。
他无奈地摇摇头，故意叹息：“真是上了贼船了。”
两人在前头说笑着，后边，宋星星黑着小脸，使劲拧着谭颂的耳朵。
一手甩着他鬼画符般的复习本，满脸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回事啊你！整个球队救数你成绩最差劲！还得专人一对一辅导！你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学生了你！”
“我文化分吊车尾这种事不是众所周知的吗哎哟喂——！！”
谭颂惨兮兮地呜呼哀哉着。
突然又察觉了什么，一个大跳，满满危机感地盯着她，“不是，你刚说什么？你怎么还带过别人？？……”
“那可不！我可是我们小区的家教天后！”
宋星星仰着脑袋，一脸没好气，“一看你就对小区的人文关怀不到位，什么都不知道。”
“谁不知道了！”
谭颂气急反驳她一嘴。
拼命想了想，这才想起什么，却不禁眯眼看她，“你教的都是小学生吧？……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连小学生都不如！”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
四人一路玩闹着回到咖啡馆，喝上一杯碎碎石榴，开启快乐的学习时光。
华灯初上时，两份答卷交到了棠酥和宋星星面前。
看着那差一分合格的数字，棠酥嘴角抽抽，无语地望向那悠闲喝果汁的少年。
他一定是故意的……
“来吧，快说是什么惩罚。”
霍沉放下杯子，双手交叠着，颇期待地瞧着她，仿佛眼前摆着的是张满分答卷。
旁侧更是瞬间投来两双看八卦的小眼睛。
棠酥脸上一赧，拉起霍沉的手往楼上跑：“你、你先跟我过来拿一些资料！”
两人疾速离开，一阵风直接将宋星星与谭颂的秀发吹乱一脸。
“嘿嘿，这看着就不像是拿资料的样子……”
谭颂贼兮兮地挤眉弄眼，又转向对面的女孩儿，双手合十，一脸谄媚，“星星劳斯，我比上次高了足足五分哎，我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当然有啊~”
宋星星漾开一抹甜美的笑容。
下一秒川剧变脸，抽出一本题册甩到他面前，“你把每道错题都给我抄十遍！”
“……太不公平了吧！！”
……
另一头。
将霍沉拉入屋子，棠酥鬼鬼祟祟地探出脑袋往楼下看。
确认小爸今晚因为客人多而忙得不可开交，遂松了口气，将房门反锁上。
身后倏然传来一声意味颇深的低笑。
“怎么还要锁门？”
“……咳。”
棠酥慢吞吞地转过身，缓缓牵过他的手。
小脑袋仰起，眸中泛起异样的光芒，“我可以咬你一下下吗？”
她比着指头，希冀地眨眨眸，“一口，就一口，可以嘛？”
“这就是你说的惩罚啊。”
霍沉好笑地偏首，任由她牵着自己走向沙发。
耐不住那双闪闪渴求的水眸，他只好点头，“好吧，我没有进步，甘愿受罚。”
“诶嘿。”
棠酥笑成了一朵娇俏的小花花，当即抱过他的左手手臂，轻轻拉开大鹅护腕。
下意识要给霍沉戴上眼罩之际，她举起的手腕忽被他轻轻一握。
“我可以不戴眼罩吗？”
霍沉倏而凑至她面前，目光温柔且真诚，“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咬的。”
“啊……”
棠酥有些犹豫，脑袋低低垂下，小声嗫嚅，“可是，我怕吓着你。”
“这世上还没什么是能吓着我的。”
霍沉笑着扬扬眉，“毒蛇猛兽我都不怕，还会怕你这只牙根痒痒的小猫吗？”
“……那、那是你自己说不怕的啊。”
棠酥撇撇嘴，终是拗不过他，只好将眼罩放下。
但还是微侧过身掩饰了些许，并努力地控制好小虎牙的长度。
霍沉突然感觉到，那紧挨着自己的小身子似乎凉了一些。
接着，他看着她阖上双眸，俯首覆向他的左手脉搏。
细微的尖锐缓缓磨噬着他的皮肤，少年眉心微蹙，下意识低首近瞧。
她确实是在咬他，视觉上，那可爱的小虎牙深深陷了进去，似乎已经将他的肌肤刺穿。
但他并未感觉到半点痛意，依旧是那熟悉的异样酥麻感顺着神经末梢不断蔓延。
直到一抹腥甜的血香幽幽散开。
温软倾覆，这一次他清楚地看见，她正浅浅地舐着一丝丝渗出肌肤的血，并将它们吞吃入腹。
诡谲，却又透着别样的，极富诱惑的奇异美感。
恍神之际，棠酥似乎已“饱餐一顿”，心满意足地松开他的手。
手腕间又留下了与上次如出一辙的两排小牙印，像是被小猫儿挠过般留下浅浅的红印子，粉嫩可爱。
但她抬起脑袋后，却并不敢再面向他，而是迅速地缩到了沙发另一角蜷缩着。
瞧着动作，像是在不断地抹着小嘴，擦拭着什么。
霍沉眸光倏而变得柔软至极。
他无声失笑些许，旋而凑过去，从背后将她温柔拥住。
怀里的小姑娘抖了抖，似有些惊慌：“你、你现在还不能看我！”
她还没处理完牙牙上的血！
“你擦的是我的血，我为什么不能看？”
霍沉倒是理直气壮。
但也只是单纯地抱着她，没有凑过脑袋仔细地瞧。
直到棠酥不再动作。
她稍稍松了口气，并在他怀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糯糯地开口：“你……都不觉得我很怪吗？”
又爱咬人，还喝血。
“那你会觉得我很怪吗？”
霍沉低笑了声，垂首贴至她的耳畔。
轻轻厮磨，“你见过哪个正常人带着一背包的药？”
“话是这么说没错……”
棠酥还想说点儿什么，下一秒，少年修长的指尖忽而轻轻抵住了她的唇，制止了余下的话语。
“直觉告诉我，你咬我，是依赖我的表现。”
他蹭着她的脑袋，低哑呵笑，“我不是说过吗？我喜欢你的依赖。”
无论是什么样的方式。
只要是她，就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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