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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看猪嘛，有啥不能看的。
“走。”
蒋知书直接换了条道，带着陆明雅去猪圈看猪。
陆明雅自然是笑嘻嘻地应下，屁颠屁颠跟上去。
“蒋师傅，我一会儿能拿一根猪草喂猪吗？”
“这会儿猪圈里的大娘还在不啦？”
“你带我去看猪，大娘们会不会骂你哇？”
陆明雅一会儿跑到蒋知书前面，叽叽喳喳问一堆，一会儿又落到后面，连连抱怨，“蒋师傅，你走的好快呀！”
蒋知书完全拿陆明雅没办法，他只能又放缓了脚步，等着后面的人追上来。
陆明雅手里拿了几根从路边抽的狗尾巴草，不停地摆弄。
“蒋师傅，我妈妈小时候拿狗尾巴草给我编小兔子，我怎么不会了啊。”
她拿两只狗尾巴草做兔子耳朵，剩下的绕成身子，但怎么也固定不好。
她把手里皱皱巴巴、松松散散的成品举到蒋知书的面前，皱着眉抱怨，“蒋师傅，我的兔子好丑啊。”
蒋知书能怎么办。
前面刚好有一片涨势不错的狗尾巴草，他蹲下来仔仔细细挑了长短合适的，手下灵巧翻转，不一会儿，一个绿色的草兔子就出现在掌心。
“哇，原来还能编出腿和尾巴啊，你编的真好。”
蒋知书把编好草兔子递给陆明雅，手里又拿了几根细叶的野草，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陆明雅左手拿着自己编的兔子，右手是蒋知书给她编的，对比着看，左手的小兔子好像是加了战损滤镜。
陆明雅晃了晃左手的战损小兔子，粗声粗气地配音：“媳妇，我鬼混回来啦！”
右手的貌美小兔子脚一跺，尖声尖气的，“死鬼，你还知道回来。”
蒋知书看着陆明雅在一旁开开心心地嬉戏玩闹，自己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手下却是纷飞不停。
陆明雅玩了会两只兔子，就把他们塞进了随身背的斜挎包里，鼓着嘴给蒋知书交代：“等我回去，就把它们晒干存着。”
蒋知书笑了笑没说话，边编着手里的小玩意，边带着陆明雅往猪圈走。
快到地方的时候，蒋知书手里的小玩意也编好了，他把小东西提起来，在陆明雅的面前晃了晃。
“猪！”
“蒋师傅，你居然还会编猪诶，好厉害。”
陆明雅急急忙忙就要去够眼前的猪，结果蒋知书好像故意似的，拎着小猪的猪尾巴向前慢跑了几步，还时不时地把小猪甩到陆明雅眼前勾引他。
陆明雅跟着他跑来跑去，就是够不着，在他面前一跳一跳的，像只被小胡萝卜吸引的小兔子。
一来二去，陆知青生气啦！恼羞成怒啦！
脚一跺，不跑了，也不蹦了，猪也不要了。
哼！
“蒋师傅，你好讨厌哦！”
“我下次不找你玩啦！”
蒋知书一看把人逗生气了，连忙跑回来安抚。
小猪被提溜着尾巴，在陆明雅的眼前一晃一晃。
小猪哼哼唧唧地开口：“陆知青！陆知青！俺错啦！俺都自动到你眼前啦，你咋不看看俺呢？”
陆明雅被小猪东北式儿的语气逗得噗呲一笑，欢欢喜喜地把小猪握在手里，转着法儿地看。
“蒋师傅，这猪真好看，这个是给我的吧？”陆明雅扑扇扑扇大眼睛，满含笑意地看向蒋知书。
自然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她立刻喜滋滋地表示：“这个等回去我也晒着。”
蒋知书看她把个草编的小猪当好东西，好笑地摇摇头，“这个一晒就脆了，放不了多久的，什么时候你又想要了，我再给你编。”
“哎呀！存不住啊，好可惜哦，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
蒋知书看她满脸可惜，心想，他就是编一万个小猪，也换不来一台照相机。
过了会儿，等陆明雅玩够了草猪，她又乐呵呵跑到蒋知书面前。
“嘿嘿，蒋师傅啊，要不你给我刻个木头猪呗！”
蒋知书还没答应呢，她又提要求，“嘿嘿，再留个能穿绳的小孔，我挂在脖子上。”
“刚好我不是属猪的嘛，挂脖子上正好。”
蒋知书的思绪被陆明雅扰的纷乱，又被她拉回现实。
“属猪？”
“是啊，那会儿你问我属啥，我还一下子想不起来，在房间的时候，焦婷婷说她和我同岁，属猪的，我才想起来。”
“蒋师傅，你属啥啊？”
下午送陆明雅去知青点的时候，蒋知书一时冒犯，问了陆知青的生肖。
当时他还以为陆知青不愿意给他说，也就自然而然地岔开了话题。
没想到这会儿，陆知青倒是自己提起来了。
蒋知书难得不自在地避开了陆明雅的视线，快步往前走了几下，“我比你大一岁，属狗的。”
陆明雅赶上来，又说：“那我回头给你雕个狗子，不过得你教我才行哦，我不会木工呢。”
“好。”
说完猪的事，陆明雅又问他：“你刚才是不是学小猪说话呢，你咋会说东北话呢？”
陆知青好像永远都是这么活泼灿烂。
蒋知书看着她叽叽喳喳、蹦蹦跳跳，第一次伸手，压了压她的肩膀。
“别跳了，明天有的你蹦?呢，节省点体力。”
又回答她的问题，“我哥在东北那边当兵，每年回来的时候，总有几天东北音特别重，我听多了就会那么几句。”
又问陆明雅：“你怎么也知道东北话。”
陆明雅听他的话，没有再继续蹦?，老实现编：“我爸厂子里有个东北人，他乡音可重啦，我就能听出来东北话了。”
扯着一些有的没的，很快就到了猪圈，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大娘在猪圈里忙。
蒋知书推了门走进去，陆明雅跟在他后面四处张望。
只见蒋知书看见在猪圈忙活的大娘，开口就是——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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