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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应该是喝醉了，走路颠三倒四的，洛夏见其中一人似乎没站稳，就这么直直冲她而来。
“砰”的一声她的脑袋就这么硬生生地砸上了洛夏的鼻子。
疼得她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
“啊，天啊。”那个撞她的女孩突然尖叫一声，表情慌乱无措：“小姐姐，你流鼻血了，对不起对不起。”
洛夏伸手摸了摸鼻子，果然碰到了黏糊糊的液体。
她刚想说没事，抬眼间便看到了那一张她熟悉的面孔，他就这么站在一旁盯着她，眼神锐利。
叶怀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还流着鼻血的鼻子上，嘴角微微扯出了一个弧度，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句什么。
酒吧内音乐声震耳欲聋，她压根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但她看懂了他的嘴形。
他就说了两个：牛逼。
洛夏：……
———
洛夏手用纸巾捂着鼻子，又坐到了上次坐着的那个花坛边，她看着叶怀凌拿了一个什么东西从对面药店走出来。
叶怀凌到她面前站定，拆了包装袋把手里的无菌纱布递给她：“纸巾不卫生，用这个。”
洛夏接过，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叶怀凌无比自然地伸手拿走她换下的纸巾，走到旁边的垃圾桶丢了。
洛夏偷偷瞄了一眼和她并肩而坐的叶怀凌，她其实有点尴尬，前面她心情确实不太好，所以在来的路上连带着对叶怀凌语气也很冲，现在心情平复了以后她还挺内疚的。
人家分明只是担心她，她怎么可以那么跟他说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
江时延他们都觉得她是一个温和柔软的人，甚少对人红脸。
可在她的印象里，对叶怀凌发脾气的次数还挺多的。
扪心自问，如果把叶怀凌换成别人，她刚刚还会说那些话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不会的。
一切让她感觉到麻烦的人或者事，她都能在保持礼貌的同时，不动声色地远离。
洛夏也不懂为什么面对的人是叶怀凌时，她的礼貌和教养就会短暂地离家出走。
洛夏又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他就这么沉默地坐着，看不出情绪。
叶怀凌嘴角抽了抽，他哪能没发现她的小动作啊。
“我是很帅，要看可以光明正大看，别偷偷摸摸的，我又不收费。”
好吧。
洛夏转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无比专注。
叶怀凌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他怎么觉得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呢？
其实洛夏心里想的是，她应该先和叶怀凌道歉的。
“对不起。”
“这就是你说的加班？”
两人同时开口。
叶怀凌眉梢微扬，似乎对她的道歉有点诧异：“为你骗我在加班道歉？”
她也没骗他吧，确实在加班，只是加完了而已。
不过这话洛夏没有说出口，谁叫她现在理亏呢。
“都有，主要是为我之前的态度，我不该那么说话的。”
叶怀凌星眸微转，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他的手机铃声便响起来了。
“在外面。”
“嗯，有事。”
“不用，你们玩，记我账上。”
洛夏从他只言片语也听出来了，他应该在这约了朋友一起玩。
她忙说道：“那你去找你朋友吧，不耽误你了，我也要回去了。”
叶怀凌挂了电话，站起身：“走吧，我本就打算回去，里面太闷了，待不下去。”
洛夏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
两人一同走去停车场，叶怀凌稍稍落后她半步，就这么盯着她的背影。
他其实说谎了，在酒吧碰到她那会儿，他才刚到，连包厢门都还没进。
他平时不常来，但今天他心情实在算不上好，正好这时兄弟李贺给他电话，让他出来喝酒，他犹豫也没犹豫就答应了。
结果刚到，就看到了那个让他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
鼻子流着血，还呆呆地看着他，像个傻子一样。
对于她明明在加班，结果出现在酒吧，他惊讶却也不惊讶，因为他知道这家酒吧的老板是谁。
两人对视间，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是五月十三号，再结合她今天早上去买生日礼物的行为，他也知道了她站在这的原因。
可即使是这样，在看到她的那瞬间，烦躁了一晚上的心情，就这么奇异地平和了下来。
他有些无奈，不由轻声自嘲道：“牛逼。”
人果然是双标的，对于李贺之前死乞白赖追求他女神的行径，他还嘲笑人家是热脸贴冷屁股。
结果轮到他自己，比之李贺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行。
反正夏天也快到了，贴贴冷屁股没什么不好，降暑。
——————
回程的路上，车厢内寂静无声，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叶怀凌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她侧过头看着窗外，像是在欣赏风景，又像是在发呆。
她今天有点安静过头了。
叶怀凌摸不准她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也一直沉默着。
但其实洛夏只是单纯地累了，她今天说了太多话，实在不想开口了。
在她昏昏欲睡之际，车就到了小区门口，她提了提精神，瞟了眼窗外，此时正好经过了咖啡店。
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照理说咖啡馆应该早就关门了，可透过紧闭的玻璃门，她似乎看到了后厨微微的亮光。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便见老板站在店外的小巷子里，手里拿着食物，身旁围了五六只流浪猫。
洛夏扯了扯叶怀凌，跟他说：“我刚看到咖啡店老板了，他这么晚还在喂流浪猫哎。”
车子缓缓驶入车库，叶怀凌边打方向盘边问道：“嗯？什么咖啡店老板？”
“就是我每天要去买的那家咖啡店，我认识那个老板，他人挺好的，我早上还看到他养了好几只流浪猫。”
叶怀凌没发表什么看法，只轻轻点了点头。
“对了，”洛夏像是想起什么来，“对于突然出现那么多受伤的流浪猫这事，有查到什么吗？”
“我已经交代助理要注意了，有消息再告诉你。”叶怀凌说。
洛夏点点头，相继出现这么多受伤的小猫，让她很难怀疑不是人为，但她希望是他们想多了，否则得有多少她不知道的小猫在遭受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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