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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也时不时飘向后院的方向,心里渐渐烦躁。
张家大郎提着茶壶过来给贺瑞博倒了一杯茶。然后重新回到座位上。
“以后张家就是亲戚了,要多来往。”张大郎彬彬有礼,
老太君严肃而认真的话语,让贺怜心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
说到这,两个儿媳妇都“噌”地站起了身:
“娘,小八给我做女儿!”
“不行,娘,大嫂有四个儿子呢,我却只有三个,我就要小八做我的女儿。”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各说各的优势,却听张老太君“咚”地一声将茶杯落到桌上:
“怎么?想当我的家了?”
两个儿媳立刻闭了嘴,讪讪地坐了下来。
张老太君从身后的丫鬟的手中拿过一个卷轴,轻轻打开,画中一对夫妻携手而立,两人看向高大的梧桐树,夫妻侧脸均是天人之姿。
这只是侧脸,却已经让天地黯然失色。
“孙女啊,这是我和你爷爷的第三个儿子,他们夫妻两个现在在北疆做军医。老三的媳妇当年生过一个儿子,但是刚生下来,就夭折了。这么多年,再无所出。我想,让你做他们的宝贝女儿,你可愿意吗?”
贺怜心拿过画卷,眼睛直直地看着张家三爷和夫人的面孔,半晌未动。
随即,一阵排山倒海的晕眩感随之而来,她整个人直直地向后仰去,幸亏有两位少夫人接住。
“小八,你怎么了?”
“快,快喊女医来,给小八看看啊。我的乖乖孙,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奶奶不会强迫你的,千万不要有事啊。你爷爷还不撕了我!”张老太君手足无措地哭了起来。
贺怜心冷汗沁出,上牙死死咬住下唇,的全身遍布了酥麻之感,一种缰绳收紧勒住马脖子的窒息之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时,前院的张家七个儿郎簇拥着贺瑞博匆匆跑来。
“快,让我给八妹切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不,大哥你已经进了太医院,你攻的是男科,是给你陛下看病的,八妹请脉的事还是让我来吧。”张二郎赶紧拿起用手帕托起贺怜心的手腕,开始看诊。
还没过一息的时间,张六郎用胳膊肘一推,将张二郎推到一边,瓮声瓮气道:
“离远些,府上有女医,用你们忙活什么?”说完,恭敬地对身后的女医说:
“师叔,拜托给舍妹看看。”
女医点点头,赶忙蹲下身开始切脉。
贺瑞博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女医“咦”了一声,对张老太君说道:
“师娘,小侄女并无大碍,只是,似乎正在梦魇。”
“梦魇?”贺瑞博冲上来,脑中灵光一闪。
他想起在贺家出事时,怜儿竟然能预料到诬告的信件位置;在涿州时,怜儿竟能推演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但总是会因此头痛。
难道,怜儿又看见什么了?
想到这儿,贺瑞博蹲下身,轻声叫道:
“怜儿,怜儿,你醒醒。”
“乖孙,我的孙女!你不要有事啊!”张老太君的帕子都湿透了。
贺怜心就在这一片此起彼伏的呼唤声醒来。
府医笑道:
“这金贵的人儿,我可不敢用银针把你扎醒。现在感觉怎么样?”
贺怜心看着眼前的人影,一把抓住张老太君,声音嘶哑道:
“奶奶,我要紧的话,想和您单独说。”
张老太君赶忙点头,举起拐杖开始往外轰人:
“去去去,快出去……”
大家好奇得心痒痒,却不敢违抗老太太的命令,磨磨蹭蹭走了出去。
贺瑞博像个聋子一样蹲在旁边,一动不动。
张老太君气得指着贺瑞博笑骂道:
“这猢狲,竟然赖着不走!”
贺怜心擦了擦头上的汗,也顾不上把贺瑞博赶出去了,她还死死抓着奶奶的手。
“奶奶,入不入张家,以后再说,但是眼下有一个很紧急的事。三叔三婶有生命危险,我们需要赶紧去北疆给他们递送消息。”
张老君浑身一颤,急急问道:
“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快仔细说说。”
“奶奶,孙女告诉您,但是您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孙女会被当成妖孽的。”
“不说不说,奶奶嘴巴严着呢。”
“奶奶,孙女前不久挨了一刀,就是爷爷去给孙女治病那回的事。本来,我已经走到了黄泉路上了,忽然被一个仙家给拉了回来。她能看见许多我看不见的东西。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一些仙缘。”
贺怜心知道,老人最是迷信,她这个说法,才不会显得突兀。
“孙女刚才看三叔三婶的画像时,却看见画像上,他们都是没有头的。”
张老太君一惊,呼吸瞬间发紧。
“这……当真?那……那是何意?该怎么办?”
贺怜心略微思索道:
“三叔三婶是军医,既然是他们出事,恐怕,整个北疆军都要出事。奶奶,我们自己没有军驿的渠道,就算送信也没有那么快。唯一的办法,只有朝廷。”
张老太君对贺怜心的话深信不疑,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找张太医令。
贺怜心抓住她的裙摆,摇头道:
“太医院不可管朝堂事,奶奶,请容孙女把话说完。”
张老太君此时心里已然无法平静,但是孙女说的对,此时冲动无济于事。
她眼里含着泪,回转身来,贺怜心已经在贺瑞博的搀扶下站稳了。
“奶奶,爷爷和钦天监的关系怎么样?”
“钦天监?”
张老太君沉吟了一下:
“这钦天监姓刘,是个古板而怪异的老头子。穷的很。上次,请你爷爷去给他的老母亲看病,你爷爷没有收诊费。这也勉强算是一个人情。”
贺怜心点头,踏实了。
“现在,请爷爷回家吧,我们今晚就要把消息递出去。”
——
摘星楼上,抱着一壶酒的钦天监刘瑞幸看着今日未露面的北斗七星方向,皱紧了眉头。
“不对啊!”他拔下壶塞,灌了一口。
“这个星象不对呢!”他纳闷极了。
“这星象明明是大凶之兆,却为何爻卦全是吉呢?两者如此急相斥,前所未有啊!”
他又灌了几口酒,站起身来在木制的阁楼上走来走去。
这时,楼下有一小童跑上来,作揖道:
“刘司监,您快回家吧,太医令去您家里给老夫人复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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