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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气定神闲在一旁配药的张五郎,问道:
“五郎,他没大事情吧?”
张五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你比我小上好几岁,竟然张口闭口‘张五郎’。我告诉你,想娶我八妹妹,不改口叫哥哥。别想得到我的同意。”
他恶狠狠地说:
“我祖父不同意,我们七个哥哥若再不同意,你看你还有几分胜算?”
一股凉气从贺瑞博脚底升腾而起,直达后脊梁。
顿时,一张灿烂的笑脸出现在张五郎的面前。
“五哥哥,哈哈哈……五哥哥,你说我这位仁兄,伤势怎么样啊?”
张五郎顿感受用,“嗯”了一声:
“就是饿极了。这帮子歹徒约摸是想逼他就范,配合做什么事。就饿着他,等他自己说。没成想,还没饿到极限,被你们给救了。”
贺瑞博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他看了一张五郎干裂的嘴唇,赶紧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
“五哥哥,你润润喉咙……”
“喝水管饱吗?为了追你们,我是快马加鞭的。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也没见你给我找身干爽的换上。你小子,鸡鸭肉食,都给哥哥安排上啊!”
张五郎一改往日的谦逊有礼,开始对贺瑞博横挑鼻子竖挑眼。
而此时的贺瑞博不敢怠慢,屁颠屁颠地去安排饭食了。
听张五郎这意思,张家已经,开始琢磨自己和怜儿的婚事了?
贺怜心端着一锅土豆炖牛肉,和大盆的米饭进来,贺瑞博像个小跟班一样捧着一套叠得整齐的衣衫跟在后面。
“五哥哥,换件干净的衣衫,吃点儿热乎的。”贺怜心笑着放下托盘,转身出去了。
“八妹妹等等,”张五郎追到门口,急着说:
“老六老七还在后面跟着,你得派个人留下,给他们带个路。不然就和咱们走散了。我可是要跟着你出发的。”
贺怜心诧异道:
“给三叔三婶的东西我带在身上了,你们三人此去是做什么?”
张五郎正色道:
“北疆医馆特别少,三叔三婶是军医,无令不得出营。就你们这点子人,带着种地的农民和小商小贩去了北疆,缺医少药的。
祖母根本就不放心!”
贺怜心一阵暖流淌过心房,笑道:
“谢谢五哥哥。”
说完,微微福身,转身出去了。
贺瑞博一听,张家三个都要跟着自己去北疆,顿时有一种自己有很多人来投靠的感觉。他冲上前,激动地揪住张五郎的袖子:
“谢谢三位哥哥支持我。”
张五郎嘴角抽了抽,抽出袖子,笑道:
“一家人,不必客气。”
——
贺怜心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她想起少爷和五哥哥反复提到的北疆的荒凉和萧索,忍不住问道:
“北疆真的很难吗?”
杏花边收拾边道:
“怜儿姐,那是与西域和大蒙接壤的地方,我们大燕的北疆,就插在大蒙和西域中间,两边儿防着。
那边儿是通往西域的沙漠,那边儿是水草丰美的草原。你说,北疆的日子,能好过吗?”
贺怜心明白了。
怪不得北疆的百姓都逃往中原,弃了祖屋举家乔迁的不在少数。
两边国屡屡作乱,土地贫瘠粮食不能丰收,还常年有匪患打家劫舍。这样的地方,繁衍不到几代,恐怕就绝了户了。
“怜儿姐,我听李嬷嬷说起娄家的事,提到北疆的时候,那都是心里非常打怵的。很恐怖的!”
贺怜心若有所思,从出了那个农家小院,到上了马车,到中途停下来吃饭,她都一言不发。
贺瑞博上午都不在这辆车上,正在另外一辆车上照顾太子清。到吃饭时,他抱着碗来到怜儿身边,看她一直出神。
“怜儿,在想什么呢?”
贺怜心转头看着他:
“少爷,钦差都是短期办差,为何皇帝给你的任期却是三年?”
“呃……”贺瑞博有些说不上来。
贺怜心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写道:
军、农、商、学。写完这四个字,她又写了一个官字。
“少爷,军队的兵士去种田,你要想办法说服镇北侯。他会不会说你是胡闹?此行带来的这些,自己开荒种地是没问题,但是,教别人种地,会不会教?
另外,大家都是从中原和南方来的,对于这种北方干旱的土地,有没有办法应对?
还有,不种地的人,继续从商,客源从哪儿来?北疆地广人稀,百姓多穷苦,生意做得起来吗?”
贺怜心看着少爷的脸正在垮下来,赶忙说道:
“我不是说这些不能扭转,毕竟都可以想办法的。但是我们要先考虑到最糟糕的情况。
最后一样,就是学。启蒙学堂,这件事,由我来管。这件事不要牵扯你的精力,交给我便是。”
贺瑞博的脸马上阴转晴,嘿嘿地笑道:
“有怜儿在,啥都不愁。”
哎,贺怜心无语。这真是个乐观派。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担忧的太多,反而成了心上负担。
吃完饭,大家继续赶路。太子清却一直没醒。贺瑞博问了三次张五郎,就干脆不问了。贺怜心拿着水囊给他,安慰道:
“少爷放心,此人帝王之相,有五十寿数,死不了的。”
贺瑞博眼睛一亮,“怜儿,你现在真有这么神吗?你快看看我,我是怎么样?将来是什么样的呢?”
贺怜心的目光闪了闪,随即笑道:
“少爷官至总督,乃是一方大员。”
“真的?”
“千真万确!”
送了水囊,贺怜心下了这辆车,面色却开始严肃起来。
方才她并没有说实话。
初见贺瑞博时,贺瑞博的面相是富家翁终老一生,没有错的。
现在看贺瑞博,却是……帝王之相。
难道是因为自己来到了这里,所以改变了他的命格?
可是,贺家从未有谋逆之心,贺家老爷更是一介忠君的文臣。
贺瑞博又不醉心于功名利禄。
怎么会是这样呢?
方才她把车帘子掀开的那一瞬间,帝王之气从车厢内溢出,带着滚滚的磅礴之力。
南采的太子清和贺瑞博,都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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