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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你做的很好。”
马车上，了悟看看神色一直低迷的寻真，出声道。
后者恍然了一下，愣愣地看向了悟，“我以为你会说我杀心太重。”
她呆了一会，继续说道：“那么多人我抬手就杀了，是我的魔性在作祟吗？还是我本身就如此嗜杀？”
了悟沉静地看向她，“寻真，都不是这样的。”
“虽说我们佛门弟子讲究慈悲为怀。但助纣为虐者已经跳离了这个范畴。助纣为虐与虎谋皮之人，本就与那些罪恶相同。你做的很对。”
寻真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有些迷茫。
了悟很清楚寻真现在的状态。
太多的杀戮会让人迷失本心。
杀戮时的快感也会让人失去理智。
曾经就有过战场上修士杀人过多导致魔化的事情，更别提寻真一夜之间杀死上百条性命，全都是割草似的爽感，这些浓重的杀气会笼罩在她身上久久不会退散。
如果得不到有效的开导，甚至会沉迷于杀戮的快感，激发体内的魔性，彻底暴走。
了悟要做的，就是开导她，并且化去这些杀气。
了悟看着寻真的眼睛，声音一如往日般沉稳，像是跃出石缝的山泉，又像是落下山崖的瀑布。
“寻真，你要记得，正道的方式有很多种。一心向善是正道，清除邪祟也是。杀戮不能被简单的评判是非，”了悟换了一种方式，“佛门之中也有着杀戮的佛，为救人而杀人，而杀人是为了阻止其作恶造业，愿意自己背杀业受报救人，而非出于憎恶、义愤之类的嗔心，则有功德。”
虽然还是要背负杀业。
这话了悟没说。
寻真点点头，感觉一直压在心里的事情放下来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了悟又开口道：“说到这些，我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尊者给我说的话。”
“什么？”
“你还记得之前派门大会的那柄归仇吗？”
“记得。”寻真晃了晃手指，“现在它还在我的储物戒指里。”
了悟点点头，继续说：“前些日子，尊者把我叫过去说了这把剑的事情。”
“归仇这把剑说是神剑，其实更应该称为魔剑。”
“魔剑？”
“是了，只不过它没怎么被人使用过，因此不为人知。”了悟神色严肃起来，“这把剑你之前也拿过，是不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寻真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确实，之前拿它开空间禁制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握住它感觉心里的负面情绪会被放大，心里会有一股恶念。”
“是了，这就是归仇的功能之一。”
寻真愕然：“放大心中的恶念？”
“尊者说，这把剑不仅会放大心中的恶念，并且还会吸收周围的恶念来充盈它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这把剑是一个小型的心灵垃圾制造场？”
“嗯......你这么说也对。”
寻真恍然大悟似的，“难怪，难怪之前在空间禁制我需要这把剑开启阵法的时候苏落会说那些话。”
这回轮到了悟好奇了，“她说了什么？”
寻真神色怪异，“反正就是一些，听起来都大逆不道的话。”
“嗯，大逆不道，引起公愤的那种。”
寻真肯定地点头。
了悟：......你这还不如不形容，搞得我更好奇了。
寻真的注意力却转移到另外的地方去了：“那尊者有没有说为什么会这样啊？”
“尊者说是因为上面镶嵌的宝石。”
“那个红色的那个？”
了悟点点头。
“准确说，那不是宝石。”
在寻真有点惊恐又有点恶心的视线里，了悟开口道：“那应该算是人的心脏幻化成的。”
寻真听不懂了。
了悟试图解释：“就是说，这把剑曾经是有剑灵的，这个剑灵修了邪法妄图长生，但他失败了，于是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按在剑上，试图用另一种方法实现长生。”
“看来鹤枭说的是真的。”
“什么？”
“他说这把剑有剑灵。”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更何况，归仇剑灵存在的时间是很早之前了。如今归仇都更换了四个主人了，你那师弟是怎么知道的？”
寻真琢磨出不对来：“也许是看书看到的？”
了悟很干脆的摇头，“没有书籍记载这个，若不是尊者那时候亲身经历过，估计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毕竟为了实现长生，那个剑灵可是做的很隐秘的，几乎杀光了当时知情的人。”
至于为什么迦蓝尊者知道，是因为那家伙没打过他，还差点被迦蓝尊者反杀。
于是就在迦蓝尊者的注视下跑了。
想起自家尊者平淡无波地说起这些的画面，了悟在心中再次感叹，自家师尊就是牛！就是强！
他一个听众都热血沸腾了，尊者依旧是那么不在乎的样子。
这就是强者！
这就是大佬风范啊！
了悟：仰慕啊......
“那就是鹤枭有问题。”
寻真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味，脸色都白了。
“了悟，不会我这个师弟不是好人吧？”
“这谁知道。”了悟摇摇头，“我又不是尊者，可以算出来。”
寻真撇撇嘴，觉得自己到时候一定要问问迦蓝尊者这个鹤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会不会他跟归仇还有什么其他联系？
或者他其实是一个热衷于把自己打扮成热血少年的老怪物？
寻真细思极恐。
要不是归仇剑太过于重要，她甚至不愿意把这玩意放到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到处跑。
揣着一颗人心到处跑什么的也太鬼畜啊！
寻真觉得自己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
了悟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没那么严肃，尊者说了，不用它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寻真松了口气，“还好你说的及时，不然一会儿我就送这把剑去一旁的山崖下洗澡。”
了悟：？
“你不是认真的吧？”
慢条斯理解着绑好的绷带的寻真：？
了悟：......
“咳，总之，尊者说了，到时候会教你如何处置的，总之不能乱丢就是了。”
“知道啦，看把你吓得。”
了悟：有本事你的准备工作别做的那么完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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