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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棠一愣。
“虞朝暮这个名字好听吗?”他缓过神来缠着小朝问。
“好听,好听。”的确是比随意的一个小朝好听许多,至少有名有姓,听着不像个丫鬟的名字了。
她回避着纪棠炽热的眼神,可纪棠并不想让她如愿,穷追不舍地追随着她的视线。
那双细长的眼眸之中,似乎藏着莫大的悲伤,她看了心中生出异样的感受,那双眼睛像是来谴责她的一般,否则她怎么会感觉到心有亏欠?
“不敢看我?”他挑起半边眉,侧过脸,举手投足都在激眼前的女孩儿。
她舔了舔嘴唇,正欲开口说话,纪棠却挺直了腰,从她面前抽身而去,她的压迫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纪棠先她一步开了口,仿佛是故意堵住她的话一般:“看来朝暮的胆识还很欠缺啊。”
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伴随着他的一声轻叹,纪棠的眉眼之间染上愉悦。
“方才扯我腰带的勇气呢?”他向前一步,贴近面前抿着唇的女孩儿,小声说道,在外人看来,纪棠只是不经意间朝她耳畔靠了靠,样子看起来还有些暧昧,众人都开始揣测新来的女弟子是不是走了后门。
“聿修,这麻烦精我领去朝阳宫训导几天。”纪棠下巴扬了扬,对着站在人群之后的聿修眼神示意。
不知道聿修是何时来的,离得近的弟子皆道:“师尊好。”
聿修板着一张脸,先是将半死不活的人甩给了他,等养得活蹦乱跳了,又来要人了,他有什么办法,谁叫他是师弟呢?
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纪棠过问他也算给了他一个面子。
虞朝暮惊慌地转过头,他不是昨晚的登徒子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师尊?
“回朝阳宫。”纪棠瞥了一眼虞朝暮,淡淡地说道。
“还不快走?”见她无动于衷,他侧着头不耐烦地催促。
“我?我要上……早课啊。”她手里的剑还没有捂热呢。
“怎的,瞧不上我的朝阳宫?”早课罢了,纪棠决定亲自辅导她。
“不敢不敢。”她唯唯诺诺,只能跟在纪棠的身后。
走了几步之后,紧紧攥着手里的剑,似是做了多大的决定一般,冲到了林星皙面前,将那把剑双手奉上。
纪棠余光见了她的所为,未等林星皙开口便抢先一步道:“喜欢就拿着走。”
可虞朝暮不听他的话,依旧托着剑身,黑白分明的双眼楚楚可怜地望着林星皙,似乎在等他的回答,眼里的固执一览无余。
林星皙弯了眼,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温柔地回答她:“送你了。”
虞朝暮眼里一下子迸溅出光芒来,连连说着谢谢师兄,将剑抱在了怀里。
“为师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纪棠冷不丁地催促了一句,虞朝暮便恭恭敬敬地尾随他去了朝阳宫。
这青梧派哪样东西不是他的?要谢也该他大方。
他暗自生气。
脚步迈得快了些,虞朝暮在后头追得费劲。
“快点儿,没吃饭呢。”纪棠嘴上凶巴巴的,但也放慢了步伐,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一眼虞朝暮。
她早上起来,的确还没吃早饭,他一提,虞朝暮的肚子便要配合地叫出声来。
她赶紧轻咳了一声,堪堪掩盖住自己肚子发出来的声音。
纪棠嘴角微微勾起。
朝阳宫离得不近,两人走了许久也没能看见个宫门的影子,虞朝暮又累又饿,扶着腰问纪棠:“师尊,朝阳宫怎么那么远啊?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咱们不是可以御剑飞行的吗?”
纪棠转过身来,唇色浅浅,一张一合说得头头是道:“怎么,这就嫌累了?青梧派的弟子哪个像你这般麻烦?你好生思索一番,自己是来享受的吗?”
他还不是为了与虞朝暮多接触一番,都已经故意走得这么慢了,那根木头居然只知道跟在他的身后,都不与他并肩而行。他气得不轻,恨铁不成钢,竟然忘了御剑这一茬。
但他不稀罕寻常弟子用的那一套。
他转过身来,双眼紧锁着虞朝暮,慢慢朝她靠近,突然间伸手想搂住她的腰,却被她一闪身躲过了,她执着剑,方才温良的眼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戒备。
纪棠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她竟这般抵触他吗?
他的手指屈了屈,指尖轻颤,带着失落。
虞朝暮一抬头便望进了纪棠的眼眸里,也许是他清澈的眼神中掺杂了沉重的失落,她薄唇微动,可终究没吐出半个字来,只是眼里的警惕放下了大半。
纪棠垂着的眼眸翻动,缓缓对上虞朝暮的双眼里,一如曾经,除了倔强还有懵懂。
也许她不是抵触他,她只是比较敏感,的确,对她来说,他还是个陌生人。
纪棠又靠近了一步,弯着腰,与她面对面:“那你抓好我的袖子。”
他伸出了一只手臂,虞朝暮小心翼翼地扯着他宽大的袖子,这是要带她飞吗?她捏着袖子的手紧了紧。
见她已经抓好了,纪棠便掐诀飞起,离地的那一瞬间,虞朝暮吓得直接惊呼着抱住了他的腰。
“嘶——”纪棠一边嫌弃她大惊小怪,一边勾住了她的后背,将她揽在了怀里,虞朝暮没有看见他笑得开怀。
让她扑进自己的怀里只需要一点点花招。
他理所当然地揽着虞朝暮,虞朝暮头一回飞在半空中,别说介意纪棠的触碰了,她埋在人家怀里,眼睛都没敢睁。
纪棠故意飞得慢了些。
这麻烦精太瘦了,回了朝阳宫得好生养着。
他已经开始想今天中午的菜品了。
虞朝暮靠着他的胸膛,耳边是风声,鼻间花香萦绕,好熟悉的味道,只是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花香?
等到双脚落地,虞朝暮才抬起了埋在纪棠怀里的头,纪棠先一步松开了手。
她想到一开始自己竟以为纪棠想对自己图谋不轨,真是高估了自己,错怪了他人,想起纪棠眉眼下垂的那副失落的样子,她心中犹如被压了一块大石,透不过气来。
可她不善言辞,面对纪棠,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只能抿唇,不敢与他对视,像是亏欠了他一样。
“手劲儿真大,差点儿又将我腰带扯下来。”他提了提腰带。
他的一句玩笑话引出了虞朝暮的解释:“对不起,师尊,一开始我还以为你要占我便宜才躲开的。”
“我还以为你要提剑砍我了。”
“喜欢吃什么?鱼吗?”纪棠想起她肚子的那声闷哼,突然发问。
“啊?”她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不过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鱼?
“喜欢,谢谢师尊。”
纪棠便吩咐了下去。
之后,他就坐在庭前的石凳上,懒懒地倚在桌上,细长的手指把玩着瓷杯。
虞朝暮提着剑,无奈地望着他。
“师尊,你总得教我些什么吧,不然我在同门面前可要给你丢人了。”眼看着早课过去大半了,她啥也没学呢。
“你先拿着剑,找找手感。”他抿了一口茶,挑了挑眉,不打算起身。
虞朝暮无可奈何地提着剑乱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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