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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被美人师尊诱捕后,替身不干了 > 第9章 剜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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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纪棠的注视之下,虞朝暮步履维艰地朝柜子走去,颤颤巍巍地慢慢开了柜门,她害怕得甚至闭上了眼睛。

    “我就说嘛,记得这里放了几包上好的茶叶。”纪棠在她身边蹲下,可他长长的眼睫下眸色复杂。

    狐狸的嗅觉灵敏得很,房内有了陌生的气息,他不可能闻不出来。

    罢了,只是不愿再为难她了。

    虞朝暮睁开了眼,奇怪,人怎么不见了?

    她惊讶地环顾了四周,竟然凭空消失了。

    “朝暮在找什么?”他的唇边噙着几分讥笑。

    果然,还是容易受了别个男人的蛊惑。

    “没找什么。”她忙不迭地说。

    “那便最好,这颗石头我没收了。”他向上抛了抛手里的石头。

    “为什么啊?”这颗石头又不是伤人的利器,况且它还是师兄送给她的呢。

    “师尊喜欢得紧,借师尊赏玩几日。”他冠冕堂皇地拿走了石头。

    纪棠夺了这颗石头扬长而去,手里狠狠捏着,似乎要将它捏碎。

    回了自个儿房里,随手往角落里一扔,他这儿奇珍异宝多得是,才不稀罕这普通玩意儿。

    他躺在榻上假寐,可是越想越气,猛然起身冲到了角落,气愤地踩了那石头几脚才算解气,仿佛脚脚都踩在了林星皙身上。

    看来他得找聿修好好叙叙旧了,瞧他教出来的得意门生,跑到他手底下抢人了,这不得好好敲打敲打。

    他一手支在脑袋上,慵懒地倚在榻上,等他辣手摧花,把虞朝暮身边的桃花尽数铲除干净,她就只能看着他了。

    不过,那些个凡夫俗男,也是比不上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虞朝暮独自仰面躺在床上,腹诽纪棠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的为难,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若是林星皙还在柜中,纪棠该狠狠谴责她吧,想想就可怕。

    可是转念一想,林星皙算是她在师门之中的第一个朋友,纪棠为什么要阻挠二人的交往?

    他们俩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没有哪条门规明令禁止师门之间交朋友的。

    想到这儿,虞朝暮的腰杆儿就直起来了。

    但为什么只要一触及纪棠的双眼,她心中便是千言万语,也如同棉絮一般拥堵着说不出来,那双幽深的眼睛只要盯着她,她便被夺了脆弱的意志,不知不觉地陷进了他造好的梦境。

    虞朝暮心中疑惑,自己这些年来的苦日子让她的意志在同龄人中算是坚强,但纪棠的双眼如同一把利剑,可以穿破她坚强的屏障,一剑刺穿她的内心。

    她不明白。

    可能是上辈子欠了他钱了。

    这辈子才被他如此拿捏。

    不管了,先睡一觉,让繁琐的事都烟消云散。

    她摸着上好的锦被,贪恋地将脸埋进被子里。

    一夜无梦。

    虞朝暮睡得正香的时候,纪棠穿门而来,悄悄替她灭了未燃尽的蜡烛,抓着她露在被子外的胳膊,替她收进了被子里,动作前所未有的轻柔。

    他伏在床边,静静地在黑夜中盯着虞朝暮看了许久,幸好将她从雪地里捡了回来,不然这偌大的宫殿里还是他孤零零的一人。

    他伸手覆在虞朝暮披散的黑发上,青丝从他五指穿过,留了一股馨香。

    “忘川河畔没等到他吧,百年了才肯来这人间一遭。”

    “他许你来世只爱你一人,我怎么能让他遁入轮回呢?”

    “这一次,我不会放你走了。”

    “反正你也打不过我了。”

    他自言自语,忽而低头轻笑。

    良久,他才站起了身子,出了偏殿,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檐下的六角宫灯亮起,随风轻摇,牵着的风铃叮叮铛铛,如同窗外小雨呢喃,叫人睡得更加香甜。

    阴冷的后山。

    纪棠进了结界,漆黑的山洞里传来阵阵暴怒的龙吟。

    “没睡呢?”纪棠红衣一挥,崎岖的洞壁燃起了一团火焰,他双手环胸,站在远离潭水的地方,一贯慵懒地扬着下巴,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调笑。

    一条黝黑的巨龙被手臂粗的锁链紧紧束缚住,它不停在潭间扭动着尾巴,溅起的黑水落在纪棠脚边。

    “现在的你可没有当年万分之一的英姿,瞧瞧,活像一只大泥鳅。”

    “骚狐狸,你别得意得太早,总有一日,我破了你这结界,将你这青梧山一脚踏平,再把你活剥了皮做一件狐皮大氅。”他隐忍多年也抵不住纪棠隔三差五的羞辱。

    “临渊啊,我许久未来了,久到你都忘了剜鳞之痛了吧。”

    纪棠二指相抵,合于胸前施法,一把火红的短剑幻化成型,剑身燃着熊熊火焰,随着他右手挥动朝临渊飞去。

    临渊一声闷哼。

    短剑重新回到了纪棠手里,他拿出一方帕子,将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片黑亮的龙鳞。

    “幸好你的龙鳞能重新再长出来,不然我这几百年可真是无聊透顶。”

    只是他的尾巴再也长不出来了。

    他还有些羡慕临渊呢。

    “卑鄙小人。”

    “论卑鄙怎么比得过你呢?指使一个女人来欺我骗我,盗圣物,灭我族,你好生有本事。”纪棠眼眶湿润,垂着眸掩饰自己。

    “你不是乐在其中吗?”临渊发现只有在虞朝暮这件事上,他永远是赢家,要怪就怪虞朝暮对他动了情。

    纪棠不愿再与他争斗,左右临渊现在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长腿一迈便要离开静心洞。

    “她……还好吗?”临渊难得沉下气来好好说话。

    “梁梦的事与我何干?”纪棠脚步一顿。

    “我说她,朝暮。”临渊已经感觉到她在山上了,当年附了一魄在虞朝暮身上,他能感觉她的气息。

    “她的事,你不配知道。”他出了山洞,在洞前施法加固结界。

    临渊趴在浅潭里闭上了眼睛,这几百年,在静心洞里他想通了很多事情,思来想去,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虞朝暮了,若她前世没有遇见他,她就是个自在的小妖。

    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感情这事也难逃定律,临渊心中牵牵绊绊,也只有二字,梁梦。

    只是梁梦在他漫长岁月中占据的只有区区四五年,他竟一时记不起她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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