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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被美人师尊诱捕后,替身不干了 > 第23章 不知心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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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我?你就要用临渊的心头血来折磨我?我死了,你才高兴?”

    “你是天真还是蠢?你不会不知道临渊生于寒潭,我生于烈阳,我与他相生相克,你想用他的至阴之血要了我的命。”

    凤瑶眼神一滞,连滚带爬地抓着纪棠的衣摆,苦苦哀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是这样,对不起,师兄,求求你放过我,都是那条妖龙他骗我……”

    “赶紧滚回去多读点书。”纪棠一脸不耐烦地踹了凤瑶一脚,自己先踏出了宫门。

    从虞朝暮端来食盒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雕刻精美的食盒与虞朝暮格格不入,其次,现下根本不是梨花的花期,虞朝暮根本没法摘到梨花,最后,虞朝暮出生贫寒,从未见过精美的糕点,更别提做了。

    纪棠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障眼法。

    他现在要好好去和临渊算算这笔账。

    静心洞里扑面而来的一股血腥味,可又与往日里有些不一样。

    往常是陈旧的铁锈味,今天是新鲜血液的味道,铺满了整个洞穴。

    纪棠皱起了眉,他大手一挥,壁上的火把窜起了火焰,将洞内的一切都照得明明白白。

    临渊伏在血色的浅潭中,只是掀了掀眼帘,并没有搭理纪棠。

    或许那把红色的剑比纪棠更有威慑力,它化短为长,直直地冲着临渊的命门而来,临渊被迫翻了个身,躲过锐利的剑头。

    “很意外吧,我一点事都没有。”纪棠昂着头,眼神却垂着,看向临渊时满是不屑。

    临渊轻笑,发出低沉的声音。

    “都这副样子了还装什么翩翩君子。”纪棠讨厌他时时刻刻端着的优雅,瞧他满身血色,却还要装得清高。

    “你来不是为了和我闲聊吧,我也没有这个雅兴和你这种人交谈。”临渊很痛,只是习惯性的伪装自己。

    “我是来杀了你。”火红色的长剑在纪棠的手中剧烈抖动,给人嗜血的压迫感。

    “那你就废话少说,赶紧动手,杀了我,我好与朝暮共赴黄泉。”

    出鞘的长剑猛然一顿,纪棠运气,生生收回了离体的灵力,反噬之后嘴角渗出了一丝鲜血,他抬手抹去,不愿被临渊看了笑话。

    “什么意思?”

    “我与她,一亡俱亡。”临渊痴痴地笑,就喜欢看纪棠这副不爽的样子,叫他心头很是解气。

    纪棠注意到它心口的位置正在滴血,原来不止取了血,还剜了护心鳞。

    “算你命大。”纪棠收了剑,只是匆匆甩下一句就消失不见了。

    竹林中的一处凉亭间,虞朝暮与林星皙席地而坐。

    “师兄,我刚上山不久,对青梧派的事知之甚微,师兄呢,能不能给我讲讲青梧派的由来,还有……关于纪棠师尊。”虞朝暮其实对青梧派的历史并不关心,只是想知道后者,还记得在梅殿,那白发苍苍的老头还叫纪棠师兄,可是纪棠不愿与她透露。

    “青梧派是个极其久远的门派,传说原是仙人暂居凡间的住处,那时候,世上有许多人类无法对抗的妖怪,仙人就在此开山收妖,人们传言青梧山关着许多妖孽,可在我看来,应是无稽之谈,人们总喜欢将他们脑海中的东西神化。”林星皙相信这是太平盛世。

    可是虞朝暮脑子里蓦地出现了那条黑龙的样子,若非亲眼所见,她也和林星皙一样,不信这世界还有千奇百怪的生物。

    “那……纪棠师尊呢?”虞朝暮追问。

    “在你来青梧山之前,我见纪棠师尊的次数少之又少,我们本就不是同辈人,聿修师尊知道的多一些,我也是道听途说,纪棠师尊虽然年长,可还是小孩子心性,喜欢玩闹,只是他从不收徒,自己来去自由,但殿里空空荡荡,难免寂寞,今年才破例将你带了过去解解闷。”

    “那你知不知道师尊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而且还是脱口而出,好像早早地就预料到了,把名字备在了一旁。

    林星皙眼里露出惊讶,不明白虞朝暮为什么会这么想,不过他还是喜欢叫她小朝,是朝阳的朝,那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柔弱里又带些韧性的女孩子,虞朝暮这个名字,太陌生了。

    “我也不明白师尊的心思,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呢?”林星皙一向开朗的面孔一半在夕阳的余晖里,一半在寒冬的阴影里,晦暗不明。

    真的要去问他吗?

    她心中想知道答案也是缺乏探究的勇气,她害怕听到让人心碎的结果,这也证明了其实冥冥之中,她心中有了答案。

    “问我什么?”竹林深处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一时之间,亭间的两人分辨不出声音的方位。

    虞朝暮慌乱地站起身来,而林星皙却淡定很多,依旧端正地坐着,不惊不扰。

    一袭红衣的纪棠穿过绿竹,转眼就到了两人面前,虞朝暮站在石阶上,才堪堪与纪棠平视。

    “问我什么?”他轻轻挑眉,对上虞朝暮的水眸。

    “为什么会给我取这个名字?我一开始就想知道了,总是没有问你,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告诉我。”她移开视线,盯着脚尖,似乎这样说出自己的心声更加自在。

    “不就是好听吗。”纪棠丝毫没有心虚,他伸手握住了虞朝暮纤细的手臂,稍稍用力,就将她拉下了亭台。

    虞朝暮落入纪棠的怀里,他衣襟上淡淡的血腥味钻进了鼻子里。

    “你受伤了?”她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臂隔开了紧贴的两人。

    “没有的事。”他根本就不会承认,像他这样骄傲的人,就算是没了半条命也会硬撑着说自己没事。

    “我们回去,好不好?”他难得放软语气,在虞朝暮耳边好声好气地商量。

    她左听右听,总觉得纪棠在对她撒娇。

    “好。”虞朝暮转头朝林星皙点了点头,便跟着纪棠走了。

    这一回纪棠踱步一般走得很慢,以往虞朝暮都在身后追着他,今日难得走在了他的身侧,这样更适合聊天。

    “师尊,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光环之下。”她突然停了,纪棠回首。

    虞朝暮背着冬风站着,披散的长发凌乱纷飞,眼神清冷,似有若无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又随着寒风坠落,将她干涩的嘴唇润湿。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纪棠觉得虞朝暮像是突然之间长大了。

    她的情绪表达不再只有开心和悲伤,似乎还多了比悲伤更绝望的痛苦。

    像她手里的一片竹叶,被人拾起,又被人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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