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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被美人师尊诱捕后,替身不干了 > 第54章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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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朝暮只敢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挪动身子,努力拉开与纪棠的距离,可是纪棠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虞朝暮挪一寸,纪棠就跟一寸,直到虞朝暮与墙亲密接触,纪棠的嘴角悄悄地勾起。

    虞朝暮无处可动了,她只能安安静静地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睛催眠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眼皮越来越重,她心中所想慢慢地从脑中抽离开来。

    睡着的她不自觉地往舒服的地方挪动,她侧着身子,贴在了纪棠手边,纪棠干脆支着头看她,她找到舒服的位置之后倒也安静,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猫。

    纪棠伸手摸了摸她圆圆的脑袋,就像从前给自己顺毛一样。

    要是虞朝暮生在他们狐狸窝里就好了。

    但若是生在狐狸窝里,纪棠可能就不会对她情有独钟了。

    虞朝暮睡得很沉,而纪棠却只是闭眼休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身边还有在乎的人,他必须在半梦半醒之间确保虞朝暮的安全。

    天一亮,虞朝暮就自然醒了,一睁开眼,面前就是纪棠放大的睡颜,捂着嘴忍住没有尖叫,她慢慢往里边挪着身子远离纪棠,她昨晚明明是贴着墙睡的,怎么会和纪棠面对面。

    可是一看纪棠已经几乎快被她挤出床了,倒是她的不对了。

    她轻轻掀开被子,在床上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企图跨过纪棠的身子,连脸上的表情都在跟着努力。

    她的脚轻轻落在外侧,正当她要收起另一只脚时,脚腕上突然缠上了一只手,她腿一软,整个人往下倒。

    完了,虞朝暮脸朝下,一下子撞在了纪棠的胸口,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就这样一直埋着头,逃避这一场意外。

    “一大早的,梦游啊。”纪棠的手还托着虞朝暮的手臂,怕她从床上滚下去。

    虞朝暮借题发挥:“我好像是梦游了,摔醒了。”

    她连忙从纪棠身上爬了起来,翻身下了床。

    “去哪儿?”纪棠撑起身子,倚在床头,喊住了虞朝暮。

    “解手。”

    “我和你一起去。”他下了床,揽着手边的外袍,跟到虞朝暮身边,将袍子裹在了她身上,顺势揽过她的肩头。

    “走。”

    到了后院,纪棠推着她进了茅厕:“你先。”

    虞朝暮出来以后,纪棠根本就没有进去,就与她一同返回了。

    虞朝暮觉得纪棠更像是时时看紧了她,怕她跑了。

    可纪棠只是担心人生地不熟的,虞朝暮有个三长两短。

    早饭过后,纪棠托着腮,五指敲着桌子想着到底是将虞朝暮带在身边好,还是留在客栈里。

    “朝暮,你就留在客栈里。”他决定了。

    “啊?为什么?”昨夜还如此担心她安危的纪棠,自己离开几步就要布下结界,今天怎么转性了?

    “你就待在聿修房中,反正他是重病,没人敢靠近。”纪棠将虞朝暮塞到了聿修房里,聿修如今缠绵病榻,倒也不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什么猫腻。

    他得意洋洋。

    塞给了虞朝暮一条面纱:“戴上,别被传染了。”

    他不管不顾地关上了聿修的房门,剩下虞朝暮和聿修二人面面相觑。

    虞朝暮草草戴上了面纱,坐在离床远远的凳子上,不知要不要与聿修说话,难道要在这里闷上一天?

    “聿修师尊。”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朝聿修打招呼。

    聿修淡淡地扫了一眼,靠在床头不说话。

    “聿修师尊,你要不要喝水?”虞朝暮已经起身拎起了茶壶。

    可聿修冷着脸摇了摇头。

    他抿了抿唇,似乎有话想说,可是欲言又止。

    “聿修师尊,那你要不要打开窗户透透气?”

    “聿修师尊,你饿不饿?”

    “聿修师尊,你这样靠着脑袋不疼吗?”

    ……

    聿修终于说出了那个欲言又止的字:“滚。”

    他感觉自那两人来了之后,他的病情加重了。

    他从来都喜欢安静,听着虞朝暮聒噪的声音,不得不让他回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儿,总是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好像不说话她就会死。

    而且,她总是喜欢说大话,和他吹牛,与城中的大家闺秀大相径庭,倒像是个可以喝酒畅谈的兄弟。

    怎么又想起她来了,聿修神色忧伤。

    垂着眼帘,掩盖不该有的情绪。

    虞朝暮只当聿修是嫌她嘴碎而生气,她一人退到角落里。

    聿修的房间在二楼的最西边,与一般的房间不一样,这里有两扇窗户,虞朝暮推开离聿修远的那一扇窗户,趴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

    这里落在皇城的一角,没有皇城中心热闹的浸染,略显冷清,站在这里,依稀可以看见远处的市集与长街,可始终像一个局外人,看在别人的故事,悲欢离合,这巨大的皇城像戏台,上演跌宕起伏的戏剧。

    “聿修师尊,你与那个以莲是不是认识?你们结仇了?”虞朝暮耐不住身边有人却不让说话,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聿修避而不谈。

    “是你把她关在结界里的?”虞朝暮继续试探。

    “若我说,我好像见过她呢?”

    聿修眉头一跳,睁开了眼睛。

    “何时见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子。

    “就在昨夜,我们到你房里来时,我看见一个黑影,从你房里出去了,就是那扇窗户。”虞朝暮指着另一扇窗户。

    “你只是看见一个影子,怎能断定?”

    “因为我进来是闻到了屋里淡淡的莲花香,定然是个女人,而且那人一身黑衣,武功高强,除了以莲还会有谁?”

    “她为何深夜偷偷摸摸地来看你,还站在你床前?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虞朝暮想到之前以莲喝醉还叫着聿修的名字,两人是什么关系?

    “你先前说是你欠以莲的,这是你的报应,你该还的债,怎么,你欠她钱了,不会吧。”虞朝暮不明所以,胡言乱语。

    “是情债。”聿修实在听不下去了。

    情债,应该说得够明白了吧。

    “情债?”虞朝暮脑海里没有概念,她不明白什么是情,这个字对她来说很遥远,不知道找什么词去定义她。

    她也该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她听过爱人这个词,明白白头偕老的意思,可分不清爱人和朋友的区别。

    “你从前与以莲是爱人吗?”她内心有种渴望,在激励她去搞明白爱情二字。

    大概是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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