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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时可以走，但是现在寿命所限，不可能真的一等几十年，他还要有其他世界去经历，去追寻长生，去追寻实力，去站在世界之巅。
可李秋水近似噫语的期盼让他心动。
“走不走……不是我自己控制的。”秦奋艰难的说出违心的话。
李秋水让腰上的手环抱胸前：“我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你能记得我。”
“唉，不知道之后走了会怎样样，但有意识的时候，你，我无法忘记。
“呵呵，那就好。到哪里了？”
“……擂鼓山下。”
“哈，到那冤家跟前了？帮我穿衣服吧，怎么也要见一见。”
谷口的亭子里面，李秋水和秦奋吃喝到傍晚，一人拎着一个酒坛晃晃荡荡的进了山谷。
无崖子与童姥正在下棋。
当无崖子的余光看到过来的人时，半空中真气举着的棋子迟迟落不下。
童姥察觉到异样，回头看时，脸上霎时怨恨堆积：“小贱人！”
李秋水的眼睛里已经没有童姥，只有苍苍白发的无崖子。
“呵呵，三十多年了，全变了。终究都成回忆了。”李秋水仿佛噫语的呢喃着。
听到动静出门的李青罗与王语嫣看到跟自己极其相似的李秋水都十分的诧异。
李青罗看着这个脸型与自己几乎一样，只是左脸上有一个水中孤山纹身的女人，寻着依稀的记忆叫道：“妈？”
王语嫣一瞬不瞬的盯着一个可能是自己外婆的女子：真的？看来不假，我们两个人太像了。
“嗯，不错，好好服侍你父亲吧。”李秋水说完扔下两个物件回身一抓住秦奋：“走，买酒去，到山崖上喝。”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无崖子低声说：“大师姐，谢谢。”
“呵呵，谢就别说了，如果不是小贱人身边站着他，我早就出手了。三十多年，自讨本已经看淡，但还是没有忍住，如果不是那臭小子的精神锁定我，我会把小贱人的另一半脸也抓花。不过这个纹身挺漂亮。”童姥无奈的说。
“终究是我对不起她。”
“过去了就不要说了，她去喝酒咱们下棋，快点。”童姥催促道。
秦奋抱着几坛酒跟着拿着菜的李秋水上了山崖。
山崖底下就是无崖子的住处，可惜，两不相望。
山崖下，无崖子和童姥在殷殷切切的教导王语嫣。
山崖上，李秋水靠着秦奋喝酒吃菜，困了就睡，兴致来了就跟秦奋盘肠大战，那动静也是直达天听。
每次童姥发脾气要上山崖的时候，都被无崖子默默的拉住，苦笑的说：“既然她能来，就是心里还有我，可是我怎么对她的我知道，这算是对我的报应吧……如果我死了，她还能快乐的活着，我也会高兴的。”
“妈的！你们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童姥已经气的骂娘了。
“师姐，别问了，我活该承受……”无崖子闭着眼睛，但点滴的眼泪却关不住。
时间在喝酒享乐间流逝了一个多月。
这几天，李秋水都没有放荡，只是默默的喝着酒。
“想什么呢？”秦奋搂着李秋水的细腰好奇的问。
这是一个月以来秦奋的第二次问话，第一次李秋水二话不说就上手，以后也就没问，因为最多隔着一天她们就制造噪音。
“想以前。”李秋水的神情有些惨淡，眼角有些湿润：“我是不是很淫荡？”
感觉到李秋水的身子在颤抖，秦奋抱起她搂在胸前：“对于得到你的人来说，你就是上天赐予的，得不到会什么话都说。不要在意，也不要给自己定位，只要问心无愧就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不通？”
李秋水惨笑着：“我这一生，有三个男人，第三个就是你，但是最初你只是我发泄或者旷寂久了才找的，你的功力修为也不辱没我，可我没想到，你也算是一个好男人，也值得我托付后半生。
“第二个就是李元昊，他人不错，我也享尽荣华。第一个是师哥，我拜师之后，接触时间最长，感到自己有终生依靠的师哥。可师哥过来要废我武功时，我的心也死了。可笑吧？恩爱的夫妻竟然反目相向。”
“这老头一看就是固执的。”
“是啊，多少年来，我从没有为自己辨别一句，可让师哥带着对我的偏见离世，我不甘！”李秋水的声音不大，如涕如诉。
秦奋看着李秋水：“要不说说？说出来让我听听，我是一个好听众。”
李秋水流着泪咧嘴一笑：“知道吗？”李秋水飘忽的声音有些让人听不真切：“那些年，我们三人同拜一个师傅，共同学艺。大师姐走火入魔，我们都很担心。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似乎是我知道师哥喜欢师姐的时候吧。
“我也喜欢师哥，也没有嫉妒师姐，只是觉得所有人生活在一起挺好。
“其实我说我没有嫉妒心连我自己也不信。师姐走火入魔后修炼更改后的神功时我就有让她练不成的心理。因为我不想看到师哥对大师姐忙前忙后的对我却是很敷衍。
“终于，因为我的干扰使大师姐破功了，再也长不大。师姐也因此留在了缥缈峰，我们去了无量山。
“我终于可以和师哥在一起了，他也对我百般关心，我也为了他喜爱俊美的徒弟的事儿操碎心，所有找到的都不和他意。但是他还是收了两个，就是丁春秋和苏星河。
“渐渐的不知道是谁，很可能是大师姐传出的消息，我与无数俊男有染，其中更有他的徒弟。
“师哥窝在山里不动，只能是我来回跑，次数多了，好像还真放不开那些俊男。”李秋水的自嘲让人心疼。
“我的双胞妹妹在不到十岁时被师傅领走了。我找来的那些做不成徒弟的都是教一些功夫，让他们帮我打听消息来换取更好的武功。后来听说妹妹远嫁苏州的富裕人家。
“师哥给我做了玉雕后渐渐的就看着玉雕发呆，之后更是质问我为何与他的徒弟有染，还对我出手要先废我武功再废丁春秋的武功。
“哈哈哈哈！夫妻啊！这就是夫妻！”李秋水的声音如杜鹃啼血。
“我确实打不过他，连大师姐都打不过他，我就要认命时，丁春秋为了保住自己的武功和性命偷袭了他。我是看着他掉下山崖的，即使现在也弄不明白当时的心情。丁春秋惧怕我匆匆跑了，我没有追，我也不愿面对这个负心人，也走了，嫁给了西夏国王。这可能就是我让大师姐破功的报应吧。”
李秋水不知道，在她刚刚说的时候，二十几米下的崖底亭子里面，无崖子默默的坐在石桌旁边，闭上眼睛也止不住眼泪流湿了衣襟。
旁边的童姥也神情不住的变幻。
离着不远的苏星河对着徒弟们打着手势默默的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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