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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回季家帮忙？”陆衍幽冷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作为季家的大小姐，现在不是应该找个财阀嫁了，以解决季家的问题吗？留在医院做什么？”
这话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季雪留，也是昭告众人，并不是他留季雪在医院照顾，都是她一厢情愿。
瞬间周围几个小护士看季雪的眼神就变了。
季雪脸上挂不住，“陆总，季家和你的july也是有过合作的，往日的情分先不谈，我在医院照顾路老先生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你何必如此相逼？”
她这样的情况，随便找个财阀嫁了，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
她不信她默默付出了这么久，换不来陆衍的帮忙。
“陆总，希望你能帮帮我，只要帮季家解决这次危机，我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你。”
陆衍脸上浮现好奇，“什么要求都可以？包括，离我远一点吗？”
“噗”戚?被逗得笑出了声。
陆衍这句话是彻底颠覆了她对陆衍的印象，谁说高岭之花的总裁就一定永远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这怼人不怼的挺好的？
佳人都这样投怀送抱了，他竟然让人家离他远一点。
那几个原本与季雪站在一起的小护士纷纷往后退，这是与她划清了界限。
“走吧，陆太太。”陆衍收回冷漠的视线，搂着戚?的腰往医院外走。
“陆总！”季雪小跑了两步，一手拉住陆衍的胳膊。
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他来一次医院，再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他了！
“我们谈一谈！”季雪喊道。
陆衍被迫停下来，面对戚?时温和的面庞骤然绷紧，他瞥向自己胳膊上的手，迅速甩开，森冷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
“我代表季家跟你谈！”
“季家就有资格了？”陆衍面色冷凝，“你未免太看得起季家了。”
季雪被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仅仅是代表季家的话，想要在陆总面前说上话的确是不够格。可她不服气，他不信陆衍会这样对她！
戚?等在一旁，原本不想过多插手，可季雪这样一而再的骚扰陆衍，多少让她这个挂名太太有些没有排面了。
“季小姐，你是不是当我不存在？”戚?拦住又要说话的季雪，“你要是真的对july有所求，那就公私分明让你爸来，你出面算什么？”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季雪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陆衍说她就算了，戚?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也对她指手画脚？
“我是在跟陆总说话！”
几乎是在她说完的瞬间，陆衍眼中浮现一丝彻骨的凉意。
他看向季雪，语气凉薄地道：“你跟谁说话是你的事，不是你口无遮拦，没有教养的理由，要是不想让季家消失，就请立马跟我的太太道歉。”
“陆总！”季雪表情僵住，几乎要哭出来。
让她道歉？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
这让她以后的脸往哪里放？
戚?捏了捏陆衍的手，示意他不用如此上火，她不在意。
感受到手心的痒，陆衍低头看了戚?一眼。
本是简单的交流，落在旁人眼中就是温柔缱绻，这是哪里是喂狗粮？这是硬塞！
“走吧，你下午不是还要签合同吗？”戚?摇了摇陆衍的手。
她根本不在意这个炮灰女的挑衅，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周围各样的眼光让她觉得不舒服。
“看来季小姐也不是很在乎季家的死活。”陆衍摸了摸戚?的手以示安抚，继续对季雪冷冰冰道：“既然如此，以后july也不必再给季家面子。”
简单的两句话，就宣判了季家的死刑。
july不再与季家来往，全市其他的公司也不会轻易与july为敌。
季雪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地，已经没有勇气再去阻拦陆衍。
仅仅是没有道歉，就让他不惜中断合作，若是再去纠缠，她也猜不到陆衍会怎么对季家。
看着并肩离去的两个背影，季雪眼中浮现一股恨意。
出了医院，陆衍让司机送戚?回家，自己则回了公司。
“陆总，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没事吗？”赵穆透过后视镜看了眼陆衍，关心道。
“没事。”陆衍靠在后座上，视线一直跟着戚?坐的保姆车，直到拐弯后消失。
他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胃就出了问题，心情一不好就想吐，早上起来也想吐。
看病的计划又因为许多突发的事情一拖再拖。
赵穆安静了一下，掏出一个白色药瓶递给陆衍，道：“这是我老婆止吐的药，我看您也总吐，试试看吧，陆总您放心，这说是药，其实就跟糖一样，酸酸的，您试试。”
陆衍接过药瓶闻了闻，淡淡的酸味果然缓解了他嗓子眼里的堵塞感。
倒出两颗吃下，陆衍闭上眼开始养神。
到了公司，陆衍临下车时又看了眼那个白色的药瓶，问赵穆：“你老婆怀孕几个月开始吐的？”
“啊？我想想。”
“大概一个月的时候，一直到现在快生了都还吐着呢。”赵穆说着又从后视镜看了眼陆衍，笑道：“陆总，别说，跟你现在这样子还有点像。哈哈！”
陆衍朗眉微微蹙起，瞥了眼赵穆，把手中的药瓶丢进他的身上，“再乱说话，当心你的饭碗。”
闻言，赵穆嬉皮笑脸的表情瞬间收回。
好家伙，比他老婆孕反时的脾气都大。
大楼里，参会的人都早已到齐，陆衍一落座会议就马上开始了。
耳边是两家公司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谈，陆衍却烦躁得要命。
员工身上的香水，文件上的油墨味，以及空调里发出的味道，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嗅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他表情越来越阴沉，会议室里的气氛就越来越低迷。
助手见气氛不妙，忙走到陆衍身边，“陆总，有哪里不对吗？”
随着助手的靠近，陆衍闻到一股浓郁的煎饼果子的味道。
他以手遮面，深眸看向俯身向他的助手，“你中午吃的什么？”
“……”助手愣住，陆总什么时候鼻子这么灵了？他明明刷牙了啊！
被陆衍嫌恶的目光注视着，助手小声回答：“一个煎饼果子，加两个蛋。”
陆衍闭了闭眼，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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