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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i？那个据说是国内商业价值最高，粉丝最多的青年画家？”
“是啊，他今天还办了画展呢，算是打响了回国发展的第一炮。”
“呵，这样。”陆衍忽然虚无地笑了声，他手指动了动，指着楼下，“是他吗？”
“唉对对对，就是他，咦，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没听说他有女朋友啊。”男人疑惑趴在玻璃围栏上往下看，脸上渐渐着急起来。
“陆总，我会跟他说的，绝对不会让他影响咱们的项目。”
说着男人还想下去找joi。
陆衍出声拦住，“坐下。”
他烦躁地捏着自己的眉心，斜靠在椅子上。
虽然穿着精致的西装，浑身贵气，但是微阖的脸上，还是止不住的疲乏。
“你先走吧，合作我会考虑的。”陆衍敷衍地说道。
男人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拿着包下楼。
还想再找joi，但想到陆总刚才的反应，大概也不想闹得不愉快，索性直接走了。
陆衍坐在二楼，目光锁在楼下面对面坐在小圆桌上的两个人。
目光的尽头，戚?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跟joi说着话。
奇了怪了，都脱离任务这么久了，系统怎么还没出现？
戚?边想边敷衍着对面的人，很快场面就尴尬了起来。
joi似乎也没想到，以他在圈里的地位，戚?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先走，送送你？”
“不用了。谢谢。”戚?疏离地告了别，率先起身离开。
joi愣了愣，勾起嘴角。
他从怀中掏出张名片，轻手放在桌子上，“这是我的名片，戚小姐，认识你很高兴，希望有再见的机会。”
拿起名片，戚?转身离开。
出了咖啡店，戚?没急着回家，而是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沿路找起了零食店。
这附近没有商圈，戚?逛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一家。
那天乔墨说了，酸蜜饯能缓解陆衍的呕吐。
她足足买了一大包，拎出店门的时候，看到马路对面停了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陆衍的车子太多，她记不清车牌号，只觉得这辆车似乎在家里的车库里见过。
她盯着看了会，忽然后车窗降下，车内的人转过头，果然是陆衍。
戚?拎着一堆零食走过去，隔着车门拎起在陆衍眼前晃了晃，“看，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陆衍眼中的冰封融化了些。他透过车外的后视镜看了司机一眼。
赵穆马上意会，升起了挡板。
“上车。”陆衍出声。
察觉陆衍似乎情绪不太对，戚?也没多想，只当他又身体不舒服。
哦了一声，戚?爬上车。
刚一上车，车子就启动了。
前后座被隔开了，后座空间有限，车子启动的一瞬间，陆衍放在车座中间的手空握了握。
戚?自然没有错过。
她从一堆零食里掏出一块酸果，撕开塑料包装，递到陆衍嘴边，“坐车的时候是不是会难受？吃点酸的，应该能缓解。”
戚?的眼睛很好看，水水的，睫毛很长，带着自然的弯曲。
怀孕后又比之前温柔了很多，陆衍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他低头咬住酸果，含在嘴里。
戚?自然地把留下的塑料垃圾攥在手里，然后观察着他的反应。
“有好一点吗？”戚?问。
“嗯。”陆衍低低应了一声。
他原本跟过来，是想问问她为什么跟joi见面。
想问问她为什么骗自己。
他原本，是很生气的来着。
但是现在，像是一根噼里啪啦燃烧着，即将点燃整个森林的火柴棍，被温温柔柔地捏熄了火。
“哦对了。”戚?自己也剥了个酸果塞进嘴里，被酸的一哆嗦，“我今天参加画展才来的这边，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明明离家很远。
沉默了半分钟，陆衍的视线从戚?手中攥着的两个包装袋转到她咬着酸果的小嘴上。
下意识跟着她将嘴里的果子咬碎，咽下。
身体果然舒服了很多。
“约了人谈事情。”他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句。
“哦。”戚?也没多问。
一直到快到家的时候，戚?脑中的系统才又出现。
【??，我终于联系上你了！】
戚?一怔，原来一直没出现的系统，是联系不上自己？
【你怎么了？】她在脑中问。
【不知道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你一离开陆衍，我就很难再联系你，今天更是直接没信号！】
戚?有点意外。
这个把她带进书里的系统，竟然在她离开陆衍的时候就消失了。
难怪她今天一整天都联系不上系统，原来还有这种情况。
她想了想，又问系统【那这种情况是偶发性的吗？有没有预兆啊什么的，或者其实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预设了我不能离开陆衍，否则就会失联？】
【呜呜呜，本系统也不知道。】
戚?切断与系统的联系，这个不知道该算是惊吓还是惊喜的意外，竟让戚?产生了一丝奇怪的想法。
有一瞬间，她甚至在想，会不会哪天彻底与系统断联，这样她就不用再听那条来自生产队的驴的话，安心地待在陆衍身边？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一瞬间。
她很快就想到狗系统威胁她的时候说的话——
不完成任务，系统有权抹杀她。
毕竟是一条在现实社会猝死的灵魂，能不能在书里安心的活下去，大概率全掌握在那头驴的手里。
思考的同时，戚?不自觉地看向陆衍。
陆衍也在看她。
这几分钟内，戚?眼中一闪而过的意外、惊讶、试探、希冀、失望等情绪，一概没有逃过他的观察。
他有点心虚。
难道是戚?知道他从咖啡厅一路跟着到零食店的事了？
车子停下。
陆衍想到戚?最终的眼中的情绪最终定格在了失望上，一时间不敢率先讲话。
他已经猜到戚?接下来要跟他说什么了。
一定又是万年不变的那一句——“离婚吧。”
沉默着回到家里，戚?同样也以为默不出声的陆衍不怎么高兴。
她灵光一闪，想到网上说的，哄孕妇高兴的法子。
“那个，我知道你不太高兴，这样，你先静一静，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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