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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们纷纷低下头翻看着手中的合同，不发一言。
谁不知道陆总的婚姻情况堪忧，自打他结了婚起，离婚的传言就没停下过。
整个july，谁不知道这个话题在陆总面前不能提，这已经是大家的共识了！
偏偏joi还一脸不知所谓地看着陆总。
慢慢地，在会议室安静到连翻阅合同的声音都消失了的时候，陆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他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迎上joi看似疑惑，实则藏着暗爽的视线，缓缓回答道：“我太太想要做什么，我不会管，也轮不到别人管，我从未干涉过她，也不会允许别人对她的想法进行干涉。”
他想起最开始戚?告诉他说joi要购买她的展品的时候，根本没有此刻joi表现出来的积极。
至少，她跟他说这回事的时候，用的语气就是再正常不过的语气，仿佛在讨论的不是一件价值五六位数的画作，而是在说今天买什么菜，去哪里逛街。
他是戚?的丈夫，他应该相信戚?。
冷静了一下，陆衍又开口，“joi提出的想法我会考虑，你们公司给出的方案也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今天的会议就到在这里吧，不送。”
众人一阵寒暄，纷纷退出会议室。
joi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临走时丢下一句：“陆总倒是豁达，希望您一直这么豁达。”
会议室只剩下陆衍一个人，他伸开长腿躺在椅背上，疲惫至极。
过了一会儿，戚?倒是难得地给他发了个消息。
“今天几点回来呀，我一个人看电影有点无聊。”
陆衍动了动眉毛，飞快地给她回道：“工作结束了，我很快回去。”
消息刚发出，赵穆突然走了进来，“陆总，上次那个竞标案的事情，萧总来找您了，怕是找您谈判来的，那块地虽然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但是的确是个好地方，废标之后，如果我们参与，很大概率就是我们的了，萧总这次来怕是就是为这事专门来的。”
陆衍本就烦闷的脸上顿时更加没了好脸色。
他知道启扬的案子对萧琰的公司来说很重要，重要到他甚至对公司高管参与泄标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不是他一直暗中留意萧琰的动向，怕是那块肥的流油的地就那么顺其自然地落入萧琰的手里了。
思考了一下，他坐直身体，安排道：“去请萧总上来。”
“好的。”
三分钟后，萧琰穿着一身暗色西装跟在赵穆的身后走入会议室。
他从一进门开始视线就牢牢锁在陆衍的身上，淡漠冰冷的目光像是要把陆衍戳一个洞。
赵穆送进来两杯泡好的茶水，转身关上了会议室的门。
两个公司的总裁就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视线相交，谁都没有先说话。
陆衍心口一阵阵的疼，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何况萧琰本就有求于他，所以见萧琰不说话，他靠在椅背上假寐起来。
头又晕又疼。
恶心，想吐。
有点饿，想吃酸的。
一连串奇奇怪怪的想法从陆衍的脑子里穿过，他想起刚答应了戚?要回家。
萧琰的沉默已经让他失去耐心。
尽管他们都知道，在这种场合下，先沉不住气的人才会先说话。
他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距离萧琰进来，已经过去了两分钟。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两分钟都没有说一句话。
“萧总的时间这么多？有这时间不去解决泄标的案子，在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干什么呢？”
陆衍语带嘲讽，“不是很在乎那个案子吗？不抓紧抓紧时间？”
“陆总说笑了。”萧琰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那个案子我的确很想要，但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
陆衍抬起头，终于看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戚?在家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太太，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您朋友的舒女士找您，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跟您见一面。”储阿姨按完完本本地把外面热的话重复了一遍。
舒晚？
戚?看了原外面的院子，只隐约看到个人影站在院子外面等着。
“让她进来吧。”戚?迅速对着冰箱门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走到客厅。
舒晚这回来到没有像在母婴店那样失控，她还算大方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门见山地对戚?说：“陆太太，我来找你，是为了上次陆总说的启扬案竞标的事情。”
“哦，然后呢？”戚?大概也猜到是因为这事。
不过这是萧琰和陆衍之间地事情，舒晚来找她有什么用？
“竞标土地什么的，我又不懂，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戚?说完马上意识到什么。像有一道光钻进来她的脑袋里。
她看向舒晚，“你想让我求陆衍？”
开玩笑？
她让陆衍高兴都来不及，会帮着陆衍曾经的情敌求他？
“你不用回答我，我是不会答应的。”戚?抢在舒晚前面就把拒绝的话给说了。
舒晚也没恼，只平静道：“你先听我解释完再决定。这案子萧琰花了很大的心思，他公司上下前段时间一直在忙这个，我来找你不是想让你为了萧琰去求陆衍，而是告诉你，正是因为萧琰曾在上面花费很大的心血，所以他比谁都懂这里面的细枝末节，陆衍当然有能力破坏掉萧琰的计划，只是他要是想从片叶不沾身，怕是很难做到。”
戚?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舒晚仔细地捕捉着戚?脸上的细小表情，补充道：“原本启扬的案子就不在陆总的计划内，何必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给公司带来那么大的损失？”
舒晚笃定戚?不懂这里面的要害，一个劲地恐吓她。
那块地是块肥肉，不管花落谁家，都利润可观，根本不存在因为那个案子而给公司带来损失的事情。
安静了两分钟，戚?被舒晚说通，“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舒晚，我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了陆衍，而不是因为你的这一通劝说，更不是为了萧琰。”
舒晚站起身，“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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