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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还在工作，突然收到消息才临时来的医院。
戚?的看了他一会，脑中关于他的记忆不停更新。
原来程洲并不只是陆衍国外分公司的员工。
他跟自己很早就认识了，学生时期他还追过自己。
后来因为她喜欢上了萧琰，程洲才无奈出国，结果没想到几年后自己不但没有如愿跟萧琰在一起，甚至还嫁给了他工作总公司的老板陆衍。
所以当时程洲跟着陆衍一起回来，也有他自己的意思？
戚?的脑子像是要炸掉了一样，她忍不住伸手按住太阳穴，希望可以减轻一点疼痛。
“你先等一下。”戚?双目无助，虚脱地看了眼程洲，“我想先解决一下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可以吗？”
程洲看着她，脸上除了坚定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那我在外面等你。”程洲捏着手中的文件，离开时怕他们觉得自己又会偷听，补充了一句：“我去你的病房，我等你。”
戚?甚至没力气目送他离开。
她看向依旧浑身透着股冷意的陆衍，软下嗓音打算好好谈谈。
“你可能是车祸伤到头了，你先好好住院一段时间让医生检查一下，好不好？”
戚?担心陆衍如果出现太多的情绪会影响恢复，语气轻柔得不行，“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回家帮你拿，你先休息休息。”
也许休息好了，也许一觉醒来，他就跟以前一样了呢。
“戚?。”陆衍又喊了她一声，嗓音较之前更加疏远。
“是我刚才说不不够清楚吗？我清醒了，我不能接受我们之间的、你所谓的相爱，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感情，过往种种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只觉得耽误时间。”
他边说边瞥了眼墙上的钟，“时间不早了，城东的那套房子留给你了，我会在三天之内让赵穆把我要用的东西搬出来，到时候可能会打扰你一下。”
他甚至没有看戚?一眼，拿了挂在衣架上的衬衫外套就走进了卫生间，“我要换衣服了，希望你不会私自进来。”
戚?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朝心里泼了一盆冰水。
直到陆衍换好衣服打算离开医院，戚?抓住他的袖子，“你连孩子也不要了？”
陆衍脚步顿住，他转过身看向戚?，沉默了一会，淡定地问：“你要多少钱？”
“钱？”戚?不敢相信这样冰冷的话是从陆衍口中说出来的，“你觉得我现在提孩子，是想跟你多要点赔偿？”
“那……”陆衍顿了一下，“不然呢？你不会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吧？我记得，你好像并不欢迎这个孩子。”
此时的戚?开始怀疑她这段时间所做出的改变，所说的话，所经历的事情。
难道陆衍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她是真心想把孩子生下来，跟他好好生活吗？
她在他眼里，就是个连离婚都要拿肚子里的孩子狠狠压榨一笔的人？
“我还有事，你要是不愿意做流产，孩子可以留下，我会定期给你打抚养费。”陆衍最后说了这一句就抽回了自己的衣袖。
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了病房，就好像身后的戚?不是他的妻子，而是洪水猛兽一般。
戚?委屈又无助，她的目光跟着陆衍到病房走廊的尽头，直到再也看不到他。
戚?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她回到自己的病房，程洲果然还在等她。
“戚?。”程洲看到戚?过来，马上走到她身边。
“当初知道你喜欢萧琰，我一气之下就出了国，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当初没有再争取一下。”
程洲垂眸，温柔地注视着戚?，“我一直刻意不去打听你的消息，因为我以为你会过的很好，直到你和陆衍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知道你没有嫁给萧琰。”
“我很后悔这么晚才知道，原来你这几年过的并不好。”
“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了。”
如果是平时，戚?一定会耐心地劝他。
但是现在戚?思绪全无，她满脑子都是陆衍怎么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程洲，我现在没有耐心想这个。”戚?脸色白的吓人，“请你给我点时间处理好我自己的事情。”
……
另一边，陆衍出了医院就让赵穆开车带他回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他面色阴沉，赵穆立在长长的办公桌的另一端，对眼前的状况莫名其妙。
陆总出了个车祸，怎么变化这么大？
不事事依着太太了，还一反之前的态度，对太太冰冷了起来。
陆衍皱着眉，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下面的零食筐上。
回忆着从前每天呕吐的日子，他神色变得复杂。
“赵穆，扔掉。”他一脚踢在框子上。
“好的。”赵穆逮到能逃离这里的机会，立马抱着零食筐出了让人窒息的办公室。
陆衍看着缓缓关上的门，收回目光。
他松了松领带，长长叹了口气。
……
深夜，戚?坐在楼下的客厅里。
她在等陆衍回家，以往陆衍不管工作到多晚，都会回家的。
她坐在沙发上，阿姨劝了好几次她都不愿意上楼，无奈，阿姨只能给她拿来薄被盖在身上。
“你去回去吧，陆衍会回来的。”戚?对阿姨说。
阿姨将信将疑地离开了。
戚?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直到忍不了困意，慢慢睡着。
再次睁开眼，戚?惊得坐直了身体，喊了声陆衍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
陆衍真的一晚上都没回来。
戚?往后倒在沙发里，她伸手摸着心房的位置，有点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失落。
她拿起手机给陆衍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
戚?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但是很快，对面传来声音，“戚?，我接你电话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告诉你，我只会接这一次，请你不要再打了。”
说完，不等戚?有任何反应，电话已经被挂掉了。
戚?愣愣地看着屏幕，一直到黑屏，才落下一滴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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