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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他此刻的状态像是溺水，而她是唯一可以施救的人。
她敛起眼底的情绪，没过问。
“可以出去了？”
目的已经达到的某人此刻心安稍许，禁欲的眼梢往上翘着敛起所有情绪，也不打算继续得寸入尺。
旋即。
男人轻漫的嗓音响起，刻意加重的字音像是带了把钩子。
“存姐说了算。”
这又欲又撩的模样，简直让人把控不住。
温存握着门把的指尖顿了顿，掩饰性猛然地拉开房门。
门外两大一小，三个身影来不及反应，齐刷刷地在她脚边倒了一排。
因为偷听，每个人表情都很狼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温肆白，他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挽住他妈的胳膊，指着已经站起来的秦之鹤甩锅。
以及撇清关系。
“妈....耶，我都说了听墙角不好，这人还硬要拉着我听！”
祁瞳和小家伙的视线对视上，默契十足地会心一笑，把秦之鹤出卖地彻彻底底，“妈耶，不是说了被抓包你一个人扛？”
秦之鹤满脸麻木，“......”
我tm！
行行行！都是我！全赖我！
褚聿幽深的视线在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准确落定在温肆白的身上。
小家伙的小身板猛地一颤，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稀薄。
以为刚刚那点小破绽被看破了。
他故作镇定地挺直背脊，只淡定地和他对视回去，甚至还掩饰性地冲褚聿扬了扬眉。
一会儿。
男人最先收回视线。
温肆白浅浅地呼吸了下，状似不经意看了眼时间，转身往休息室外走。
厕所。
他坐在马桶上，从口袋取出手机和一个长形柱状物，拼凑出一台简易电脑。
按照之前学的步骤，悄无声息地攻破实验室的防火墙。
温肆白没敢掉以轻心。
如玉的小脸紧绷着，眼神格外专注地盯着眼前黑色的程序框，手指摁着键盘上下舞动，很快屏幕上就显现出他想要的那台电脑画面。
摁下一个回车键。
这之后。
a代码和c代码自主运行着，掐着结果落定的前一分钟，一切尘埃落定。
“呼......”
温肆白随手揉了下骤然加速跳动的心脏，抬起手给自己的脸降了降温，然后收好东西回去。
他前脚刚进门，后脚汤研究员的助理就来了。
助理将怀中磨砂质地的文件夹递过去，微微垂眸，态度恭敬。
“聿爷，结果已经出来了。”
男人白皙如玉的手从他手上接过，助理识相地关上门离开。
但是。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只深深地凝视着，眼底危机四伏的情绪翻滚来淹没去，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忽然。
他反手把这份文件夹递到温肆白面前，示意他自己打开看。
小家伙内心是抗拒的。
即便自己已经百般确定结果是自己早就设定好的，可当对手是面前这个男人时，他有种血脉压制般的自我怀疑。
和面对他妈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想也不想地拒绝，小脸耷拉着，语气很臭，“验我配合你，看还要我看？”
倏地。
男人一笑，周遭的压迫感散去，低低哑哑地嗓音环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算了。”
褚聿就地站着，翻开文件夹，从第一页的第一行看起，一直翻了十几页，一个字、一串数据、一张表都没跳过。
前所未有的认真。
最后一页。
最后一串数字。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那张白纸上，灼热的视线恨不能盯出一个洞来。
不知不觉间，就连温存本人都被带入这种氛围中，原本散漫的视线逐渐趋为专注，想要知道最后的鉴定意见。
【......综上检验结果分析，二者不构成遗传基因因果。经计算，累计cpi值小于10000，rcp为42.25025%，故不构成亲子关系。】
秦之鹤按捺不住地斜眼瞟着最后的意见，无意识地全部都念了出来。
褚聿周遭的气息随着这一个字一个字逐渐又沉了下去，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一样，让人无法呼吸。
可内心深处又像是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温肆白紧绷的情绪瞬间瓦解，软白的脸蛋上逐渐挂起一抹轻松的笑容。
至于温存和祁瞳早前心里都有个底，也并不意外。
只有
秦之鹤挠了挠自己充当摆设的脑袋，阳光和煦的俊脸上扯出勉强的笑容，认为他聿哥这时候心里不好过，想方设法地要安慰他。
话一出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聿哥，你好好想想。”
“如果这小家伙真是你儿子，大佬19就生孩子了，我实在不好说你有多禽兽。”
这清奇的脑回路！
谁听了不说一声绝！
最主要的是这话还贼有道理，让人无从反驳。
褚聿垂在一侧的手骤然握成拳，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挺拔的身形隐隐颤栗了下。
刚松下的神经又绷的笔直，脸色比头顶的灯光还白。
内心最逃避的事情阴差阳错地还是被戳穿了。
除了秦之鹤，其余人都敏锐地察觉到男人情绪的不对劲。
温存心中的不明白在这瞬间豁然明朗，明艳的眉梢敛起几分笑意，平淡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可他一直没抬头。
祁瞳看了眼还一无所知的某人。
该说不说，还是这傻子会往戳人肺管子。
出生于权贵世家，这种事见惯不惯。
一般有两种解决方式
第一，给足够的钱；
第二，留子去母。
如果不是动心，褚聿不会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可就因为是这个人，他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就连直面的勇气都没有，就是担心哪一点行将就错，他们之间万劫不复。
谁能想到堂堂四九城的笑面阎王，出了名的杀伐决断冷酷无情，现如今会因为一个人如此胆怯。
祁瞳叹息一声，单手捂住秦之鹤的嘴巴，生拉硬拽地把人揪了出去。
温肆白看他爸这样，忽然也有些心疼，大方地决定让出他妈一会儿。
休息室只剩下他们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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