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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讨厌自己如今的状态。
只要柳芷双对自己冷漠几分，她便心生恐惧。倒像是对柳芷双有几分天生的惧怕一样。
“姬秋莱？”柳芷双见姬秋莱没有回答自己，沉着声音，接着问道。
姬秋莱这才深吸一口气，对柳芷双道：“侧妃娘娘，若是奴婢唤来的证人证明了您和牛大夫之间的奸情，您当如何呢？”
柳芷双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姬秋莱，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姬秋莱见状，对身后的一个小厮低声道：“去唤月儿进来。”
她声音压得很低，可白露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白露的眉角挑动了一番，凑到柳芷双身后，低声道：“小姐，月儿是咱们院中新来的那个丫头。便是姬秋莱派来的几个丫头中的一个。”
柳芷双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目光依旧与姬秋莱的目光对在一起。
很快，小厮便引着那个叫月儿的丫头走了进来。
柳芷双只看了那丫头一眼，心中便是一沉。
正如白露说的那样。
这个叫做月儿的丫头的确是她院中的。
这丫头是姬秋莱派来的那一拨丫头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平日里，她总是跟在几个大丫头的身后，一口一个姐姐，姐姐的。倒是让白露对她少了几分戒备之心。
如今，看到月儿立在姬秋莱身后，眼中那丝稚嫩之气，竟然消失殆尽。转而换上的是一副狠辣面孔。
白露盯着月儿的眼睛，冷着声音问道：“月儿，你今日随着姬秋莱一同来指证侧妃娘娘，便是知道自己回不去咱们院子中了，可是？”
月儿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望着司马洵，低声道：“白露姐姐不必这样和奴婢说话，奴婢既然敢来，便是知道后果。可是，这些话，奴婢若是不说出来，便是对太子殿下不忠。
这府中对谁不忠都可以，唯独对太子殿下不可以。”
柳芷双闻言，满意地笑了笑。
她走到月儿身边，望着月儿的眼睛，低声道：“真是个伶俐的丫头。那我问你，既然你来了，便是知道些什么，是不是？”
月儿闻言，嘴角抿了抿，低下头，喉咙上下滑动了一番，低声道：“侧妃娘娘，奴婢一会看到什么便要将什么告诉太子殿下。还请侧妃娘娘不要责怪奴婢。”
柳芷双呵呵一笑。
她别过身，望着司马洵笑了笑，对月儿道：“怎么会呢？你对太子殿下忠心，便是对我忠心。我怎么会怪你呢？这样吧，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当着殿下的面说出来，若是有什么漏洞，我们也好当面对质。”
姬秋莱没有想到，柳芷双对于月儿的话不仅半分也没有恐惧之意，反而十分轻松。
见状，她冷笑两声，盯着柳芷双低声道：“侧妃娘娘若是害怕，不愿意听，便让殿下一人听便是了。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闻言，柳芷双还没有说什么，白露却已经站了出来。
她冷着眼，盯着姬秋莱：“姬秋莱，你若是再胡说八道，侧妃娘娘能忍，我可忍不了。到时候，我非要撕烂你的嘴不可。”
姬秋莱上前一步，凝视着白露的眼睛，低声道：“你……”
“行了。开始吧。”司马洵见这两个丫头又争吵起来，心中恼怒，摆了摆手，转过身，坐在椅子上，不悦地说道。
姬秋莱闻言，轻轻推了推月儿低声道：“月儿，不用怕。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了。”
月儿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对司马洵行礼道：“太子殿下，月儿在侧妃娘娘身边已经有些日子了。这些日子，月儿总能看到牛大夫时不时地便往侧妃娘娘屋中而去。有时候只是送个药，片刻就出来了。可有时候，牛大夫却要在侧妃娘娘的屋中待上足足一两个时辰才离开。”
柳芷双闻言，淡淡地笑了笑：“倒是盯得挺紧。”
她站起身，对司马洵行礼道：“殿下，这些日子臣妾一直忙着碧城的事情。臣妾总想着，碧城远嫁，自然应当学习一点医术，以后在番邦之中也好自保。”
司马洵闻言，点了点头：“阿芷思索周全。”
“多谢殿下夸奖。”柳芷双转过头，凝视着姬秋莱，“只是殿下也知道，臣妾的医术一向是不精良，所以便将牛大夫留在屋中，教授碧城一些医术。”
姬秋莱的眉角挑动了两下，盯着柳芷双：“侧妃娘娘，您就算是医术再不精良，寻常的医术总是了解的。有什么需要牛大夫特意指导的？”
柳芷双闻言，转过头看了看碧城，低声问道：“碧城，我能说嘛？”
碧城的目光一沉，喉咙上下滑动。
她紧张地望向柳芷双，袖子中的双手紧紧地蹙在一起。
见状，柳芷双别过头，盯着姬秋莱的眼睛：“碧城觉得不方便说，我也不便告诉你。”
姬秋莱恼怒地瞪了碧城一眼。
在她的眼中，碧城虽然已经被司马洵收为义妹，可是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
她盯着碧城，不情愿地屈膝行礼，低声道：“郡主，此事事关侧妃娘娘的清誉，还请郡主实话实说。”
碧城闻言，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拉了拉柳芷双的衣袖，低声道：“侧妃娘娘，您还是将实情告诉他们吧。不然，若是因为我连累了侧妃娘娘，那我真是万死莫辞。”
柳芷双闻言，拍了拍碧城的手背，笑了笑：“你放心，若是有人将这件事情传出去，我和殿下都不会饶了他的。”
说完，柳芷双转过头，对牛青扬了扬下巴，低声道：“牛大夫，你来说吧。”
牛青嗯了一声，低着头，甩开自己身后的两个小厮。
他直起身子，看着司马洵，双手合十行礼：“回殿下，郡主之所以向在下请教，是因为郡主想要在嫁去番邦之后，第一时间怀上身孕，以便站稳脚跟，以后对太子殿下有更好的助力。”
“你是说，碧城跟你要的都是一些有助于怀孕的方子？”司马洵的眉角挑动了两下，惊讶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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