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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视着屋外的方向，笑了笑：“平安哥哥你就放心吧。侧妃娘娘和牛大夫通奸，证据确凿。我就不相信，这一次，侧妃娘娘还能辩白。”
正说着话，却见司马洵脚步迅速，从院外往屋中而来。
才见到姬秋莱，司马洵便是面色一沉。
他盯着姬秋莱的眼睛，沉着声音：“姬秋莱，你说有侧妃和牛大夫通奸的证据，在哪里？”
姬秋莱躬身行礼，侧着头，睨了睨司马洵的侧脸，低声道：“殿下，事情是这样的。昨夜府中进了贼人，奴婢被惊醒，一时之间也无法安眠，便在院中四处走动，想着若是能够帮着府中的小厮们找到贼人也是好的。”
司马洵闻言，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若是有话就直说，不用跟我说这样表忠心的话。”
姬秋莱的嘴角抽动了两下，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是。殿下，奴婢昨日寻到客院的时候，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侧妃娘娘身边的白露。”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用眼睛的余光睨了睨司马洵，深吸一口气，等着司马洵询问自己。
果然，司马洵的眉头挑动了两下，带着几分不悦的神情，盯着姬秋莱，低声道：“白露？”
白露是柳芷双的陪嫁丫头，往日里柳芷双对她十分信任。
昨夜府中进了贼人，按说这个时候，白露更应该陪在柳芷双身边，好端端地怎么去了客院。
想着，司马洵心中也是一沉。
见状，姬秋莱迅速确认自己想的没错。
她微微笑了笑，点点头：“奴婢原本也不敢确认，便跟了上去。哪知道，这白露竟然直接去了牛大夫屋中，待了足足有半注香的时间。”
“即便是如此。”平安看了看司马洵的侧脸，望着姬秋莱低声道，“也不能证明便是侧妃娘娘和牛大夫有染。说不定，不过是白露那丫头自己与牛大夫交好呢？”
司马洵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点了点头：“平安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姬秋莱笑了笑：“奴婢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平安哥哥的说法。只是，今日奴婢又见到白露往牛大夫的屋里而去，这一次，白露带着一些疗伤的药物。那些药物奴婢都派人检查过了，都是些府中的名贵药品。这些药品自从到了府中之后，便只往侧妃娘娘的院中打赏过。奴婢不敢声张，只能先将白露和牛大夫扣押下来。若是殿下您盘问过之后，确定没有什么旁的事情，也不过是例行查问，无伤大雅。可若是，殿下您觉得这二人之间果真有什么问题，那便另当别论了。”
姬秋莱说完，下意识地睨了睨一边的平安。
她扬了扬下巴，撇了眼平安。
见状，平安即刻上前一步，看着司马洵，弓手行礼，低声道：“殿下，姬秋莱的话不无道理。这审问白露，也不过是为了证明侧妃娘娘的清白，想必侧妃娘娘也不会介意的。”
司马洵蹙着眉头，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他心中有几分忐忑。
想起自己才答应柳芷双，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信任她。
想着，司马洵深吸一口气，对姬秋莱道：“先将白露带上来。”
姬秋莱面露喜色，笑了笑，对身后的四月道：“去请白露上来。”
司马洵一直打量着姬秋莱的面色。
她几次三番想要陷害柳芷双，对此，司马洵一直是耿耿于怀。
此刻见到姬秋莱脸上的喜悦之色，心中也是一沉。
不久之后，四月便带着白露进了殿中。
这白露的脸上竟然是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见状，司马洵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的话。”姬秋莱见司马洵面色有变，心中也是一阵不安，“奴婢派人扣押白露之时，她仗着自己是侧妃娘娘身边的丫头，多有反抗，所以才……”
姬秋莱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许久之后，看到司马洵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才大着胆子对司马洵道：“殿下，奴婢此举也是迫于无奈，希望殿下不要责怪。”
“无妨。”司马洵摆了摆手，他对四月道，“松开白露。”
四月这才将白露身上的绳索全部解开。
司马洵凝视着白露，低声道：“白露，你今天去牛大夫的屋中送去了什么？”
白露仰着头，看着司马洵，喉咙上下滑动，舔了舔自己微微干裂的嘴唇，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回殿下的话，侧妃娘娘被殿下您禁了足，可是她的药却不能停。今日，奴婢见牛大夫没有往侧妃娘娘院中送药，便想要来看看牛大夫怎么了。”
闻言，不等司马洵说话，姬秋莱先冷笑一声：“是吗？就这么简单？”
白露恼怒地瞪了眼姬秋莱：“否则你以为是什么？”
“那为何你拿着府中的名贵药材前来牛大夫院中？那些药材可都是殿下亲自派给侧妃娘娘的。若是没有她的命令，你怎么能拿到这么珍贵的东西？”姬秋莱冷哼一声，盯着白露的眼睛，沉着声音问道。
白露沉思片刻，呵呵一笑：“这东西是侧妃娘娘看在牛大夫这些日子为给娘娘诊治，多有劳累，所以让奴婢拿些药材前来打赏牛大夫。”说完，白露看着司马洵，“殿下您是知道的。我们小姐一向对下人十分关爱。再说了，小姐总是说，自己不通药理，这些东西只有放在牛大夫这里才算是物尽其用。”
司马洵嗯了一声，低声道：“也算是说得过去。”
“那昨日呢？”姬秋莱担心司马洵会就这样放过白露，高声问道，“昨日你夜间往牛大夫屋中而去，又怎么解释？”
“奴婢……”白露张了张口，却又将自己的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今天早晨去牛青屋中之前，柳芷双已经交代了白露，若是被发现该如何作答。
可是，白露却不知自己昨夜竟然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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