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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着，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白露的眼睛：“昨夜，府中进了贼人，你不在侧妃娘娘院中待着保护娘娘，倒是到了牛大夫屋中。你去牛大夫屋中做什么？”
白露心中一颤，她抬起头，嘴角微微哆嗦着，盯着姬秋莱的眼睛：“你跟踪我？”
“跟踪？”姬秋莱不屑地笑了笑，“白露，跟踪谈不上。只是昨日，我在府中帮着护卫们捉拿贼人的时候，就那么巧见到了你从牛大夫的屋中出来。你小心翼翼地，轻车熟路，我看着怎么也不像是第一次。”
白露结巴了两句，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板，一言不发。
司马洵见状，心中一紧。
看来，这姬秋莱果真不是空穴来风。
他盯着白露的眼睛，冷声道：“白露，说。你昨日去牛大夫屋中做什么？”
白露想了想，舔了舔自己微微干裂的嘴唇。
许久之后，白露才抬起头，看着司马洵：“殿下，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和侧妃娘娘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司马洵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两步走到白露身边，居高临下地盯着白露：“白露，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侧妃的陪嫁丫头，你做出来的事情，便是侧妃做出来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告诉我，昨夜你究竟去牛大夫屋中做什么。”
白露仰着头，还要说话，却听屋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她随着声音转过头，却见柳芷双带着阿江从院中而来。
见状，姬秋莱的眉角挑动了两下。
她别过头，不悦地盯着四月，低沉着声音：“不是告诉你们不要让侧妃娘娘知道白露的事情吗？怎么回事？”
四月忙摇摇头，压低声音：“奴婢也不知道侧妃娘娘怎么来了。”
原来，今日一早，柳芷双派了白露去给牛大夫送药。
可左等右等，却怎么也不见白露回来。
这白露往日里做事倒是利索得很，可是今日竟然始终不归。
柳芷双心中犯了嘀咕，派人出院一问，才知道白露和牛大夫皆是下落不明，似乎被府中的人捉了去。
柳芷双只略微一想，便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立即带着阿江往下人院中而来。
才进到院中，便见院子中的下人们皆是面色慌张。
她唤来一个随意一问，便知道是司马洵正在审问白露。
“小姐……”白露见到柳芷双，眼角跳动，鼻尖耸动了两下，直起身子，盯着柳芷双进来的方向。
柳芷双才看到白露，心中便是一惊。
她两步走上前，蹲下身子，扶住白露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白露的嘴角，低声问道：“白露，你这是怎么搞的？”
白露见状，鼻尖一酸，眼泪顺着自己的脸颊滴落下来。
她随意擦了擦自己的脸颊：“小姐，奴婢没事。这地方您不该来的。”
柳芷双拍了拍白露的肩膀，沉着声音：“白露，你放心，有我在呢。”
说完，柳芷双站起身，对阿江道：“阿江，带白露回院中。”
阿江答了声是，正要扶起白露，一边的姬秋莱却冷着声音：“慢着。”
她看向柳芷双，欠身行礼：“侧妃娘娘，这白露姑娘有败坏府风的嫌疑，殿下正在盘问。您这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要带人，只怕是不合规矩吧。”
“不合规矩？”闻言，柳芷双冷哼一声，看向姬秋莱，“姬秋莱，你绑着我的贴身丫头，还用了刑，便是合规矩了吗？”
“奴婢这是秉公办事。”姬秋莱望着柳芷双的眼睛，“再说了，这白露姑娘脸上的伤并不是奴婢干的。是她自己碰的。”
“碰的？”柳芷双带着冷笑，上前两步，捏住姬秋莱的下巴，“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碰成这样。”
说着，她便要动手。
“侧妃娘娘。”平安忙唤住柳芷双，“殿下还在这里，请侧妃娘娘三思。”
柳芷双这才转过头，看着司马洵：“殿下。”
司马洵嗯了一声，走上前，握住柳芷双的手腕，让她松开姬秋莱：“白露这丫头今日行为怪异，阿芷，你还是让她留下来，把话说清楚吧。”
闻言，柳芷双深吸一口气，放下手，看着司马洵，低声道：“殿下要问什么？”
司马洵看着柳芷双那双水光粼粼的双眼，心中一紧：“阿芷，你不要多思。我只是想知道，这白露今日为什么一早就要往牛大夫屋中而去，昨夜又是为什么不在院中好好照顾你，倒是急匆匆地去了客院。”
柳芷双深吸一口气，看着司马洵：“今日是我让白露去的。昨夜，府中进了贼人，我担心牛大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会被那贼人伤到，所以命令白露去探望牛大夫的。”
“阿芷，你可知道，牛大夫屋中搜出一件带血的衣物。那衣物的袖子上破了一个口。经过平安他们查证，那破口正好便是被箭头所伤。”司马洵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柳芷双。
闻言，柳芷双嘴角颤抖了两下。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盯着司马洵的眼睛：“殿下是怀疑牛大夫是昨夜的贼人？”
司马洵没有回答柳芷双的话：“阿芷，若是那破洞当真是被箭头所击，牛大夫又受了伤，便铁定是他无疑。”
柳芷双蹙着眉头，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即便如此，又与白露有什么关系呢？”
“若是当真如此。”不等司马洵答话，姬秋莱冷哼一声，盯着柳芷双的眼睛，“白露姑娘明知着牛大夫想要在府中做出如此不轨之事，她一不上报殿下，二不告知侧妃娘娘，反而拿药材来给牛大夫疗伤。便是死罪。”
司马洵闻言，别过头，不悦地盯着姬秋莱：“我在和侧妃叙话，什么时候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份了。”
姬秋莱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是奴婢多嘴了，奴婢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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