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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芷双拍了拍淼淼的手背，望着她的眼睛：“是啊，当初的殿下，还会因为担心我在府中没有可心的人，便将你派到我的身边。可是，现在呢？”
“侧妃娘娘。”闻言，淼淼立即对柳芷双摇摇头，“不是那样的。殿下定然是被那个什么姬秋莱给勾引了。殿下对您，可不是对旁人的感情。”
柳芷双没有答话。
她站起身，整理了两下衣角：“算了，我有些累了。一会派人去姬秋莱的院中，告诉她，明日便不用来请安了。我们府中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白露还要说话，可柳芷双却已经转身往屋中而去。
“白露姐姐。”淼淼见柳芷双走进屋中，凑到白露身边，低声道，“侧妃娘娘是不是已经不想和姬秋莱斗了？”
“斗？”白露转过头，睨了淼淼一眼，嘴角勾动，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凭她也配？小姐和太子殿下是什么感情，她和太子殿下是什么感情。”
淼淼见状，知道白露的心情也不好，只得缩了缩脖子，不再答话。
……
翌日。
一早，柳芷双才刚刚起来，便听到屋外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自从这姬秋莱嫁进府中之后，成日里便是争吵不断。
柳芷双揉了揉额头，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
她拨开床帘，对屋外高声道：“白露，怎么了？”
白露闻言，立即进屋：“小姐，这姬秋莱身边的四月又来寻事了。”
“四月？”柳枝双冷哼一声。
她本就因为被吵醒，心情不大好。
如今又听说，这在外面寻衅滋事的人不是旁人，却是一个丫头而已。
她心情更是恼怒不已。
“你唤她进来，我倒要问一问，这姬秋莱身边的丫头也是这么厉害的角色吗？”柳芷双一边说着，一边撒上鞋子，坐在梳妆台边。
白露见柳芷双面色不佳，微微点了点头。
四月的手中拿着一叠子已经抄满了东西的纸张。
“侧妃娘娘，”这四月才走进屋中，只微微屈膝行礼，不等柳芷双让她起来，她已经站起身，盯着柳枝双，将手中的一叠子纸张交给柳芷双，“娘娘，殿下昨日吩咐我们主子抄写书籍。主子房中的纸张不够，特意让我来寻您要一些。”
白露一把夺过四月手中的纸张，睨着她：“你们主子当真是可笑，纸张不够，还要来寻侧妃娘娘要。既然是殿下罚的，便让殿下给你们主子批不就可以了？”
四月闻言了，冷笑一声，肩膀晃动，对白露道：“白露姐姐，您有所不知。昨日殿下忙了一晚上，今天一早就走了。这走之前，可是特意叮嘱我们主子，这纸张若是不够了，便来寻侧妃娘娘要。而且，这也不是殿下罚我们主子的，不过是一点情趣而已。”
四月来之前，便已经得知了昨夜司马洵进宫，根本就没有回来。
自然也得知了，这司马洵和柳枝双没有见面之事。
她听到白露满肚子的怨气，心中更是明白，昨日司马洵定然是没有来过这边。
既然如此，她索性由着自己的性子胡说八道。
白露闻言，心中恼怒，盯着四月，还要说话，可柳枝双却摇摇头。
她望了四月一眼，低声道：“这些纸上便是你们主子抄写的东西吗？”
四月点点头：“是啊。也不知道殿下为何要主子写这些东西，想必是一些闺阁之间的乐趣吧。”
柳枝双淡淡地笑了笑。
她翻看了一下那些纸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状，四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环视了一圈，看了白露一眼，不解地问柳芷双：“侧妃娘娘，您笑什么呢？”
柳芷双笑起来竟然是完全停不下来了。
许久之后，她才看向白露：“白露，再给格格批些纸。”
白露也不知柳芷双在笑什么，迷茫地接过柳芷双递给自己的纸。
她瞧了一眼，便凑到柳芷双身边，沉声道：“小姐，这种纸，府中没有。”
“没有？”柳芷双侧过头，仰着下巴，不解地看着白露，“若是没有了，便去外面买。”
“小姐，您有所不知。”白露一边说，一边睨了四月一眼压低声音，“这种纸是太子殿下成婚之日，皇上赏的。殿下全部都给了那边。这府中是一点也没有留下来。”
绕是白露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是四月却还是听得清楚。
她嘴角抿着笑，上前一步，望着柳枝双，轻声道：“侧妃娘娘，您就快些吧。奴婢还等着那些新纸回去，让主子抄写呢。若是晚上，殿下回来了，没有见到主子抄写的东西，只怕是会怪罪。到时候，奴婢可是担待不起啊。”
柳芷双心思飞速转动。
她很快便猜测到了姬秋莱让四月来寻自己的意思。
“四月，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种纸，只有你们院中有。若是没有了，便用别的纸补上。若是旁的纸也没有了，我这里倒是还有上好的湖州纸。”柳芷双一边说着，一边对白露摆摆手。
四月见柳芷双竟然是如此波澜不惊，心中失望：“侧妃娘娘，可是，这纸是昨日殿下让主子用的。若是换了纸，只怕是殿下会不开心吧。”
柳芷双本想看在四月不过是个丫头的份上，不再计较。
可想不到，这丫头竟然和自己的主子学的一样咄咄逼人。
她想着，侧眼瞪了四月一眼，从白露手中拿过一张纸。
“四月，你知道殿下让你们主子抄写这么多遍书，是什么意思吗？”柳芷双将手中的纸晃动了两下，低声问四月。
四月闻言，眉角挑动，喉咙上下动了动，带着几分诧异的神情看着柳芷双：“奴婢……奴婢不知道。想来，是殿下和主子之间打情骂俏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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