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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请跟我来，很快您就知道这张纸的价值了。”
父子二人出了书房，来到正厅坐了下来。
“我已经安排管家去准备了，很快就好……”
睿亲王端起茶盏，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等东西准备好了，顾少杰拉着他，把粘了油脂的手在花盆里抹了点泥土，然后用肥皂清洗干净。
擦干手之后在睿亲王眼前晃了晃。
“父王，您看明白了吗？”
睿亲王盯着他的手，然后又看看那块其貌不扬的肥皂。
“这……是那张纸上的东西？”
顾少杰双眼发亮，重重地点头道：“那纸上写的是这东西的方子！”
睿亲王一拍脑袋，在原地开始转圈了。
“这东西，咱一家吃不下！”
顾少杰笑了笑，“明白。儿子也没打算吃独食。
不过现在你赶紧给我安排几个府兵，去帮我把那人家护住，阿大阿二已经守在他家门口了。我怕还有人盯着这方子！”
“好，我这就安排。”
“我要亲自试一试，看是不是能做出来！”
“屁！老子直接去把人先弄回来，让他亲自动手做一遍，咱爷俩一起盯着不就完了吗？”
他大步走出正厅，大声喊道：“管家，管家……”
“王爷，小人在。”
年过半百的管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倒是把睿亲王吓一跳。
“带一份本王的名帖，坐本王的马车，带十个府兵，去给我请一个人来……”
“管家，带上我的小厮竹墨，他知道地方！动作要快。”顾少杰跟着出来，叮嘱道。
睿亲王赶紧跟着说道“带二十个府兵，现在就去，有人敢跟你抢人，不管是谁，给我打回去。一定要把人带回来！”
顾少杰说道：“那人名叫林涛，年岁与我相仿。阿大阿二在他家门口守着……
再多带一辆马车，那家伙手里还有东西，都让他给我带来。”
管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自家王爷和世子爷如此紧张了。
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便走。
顾少杰拉着他爹回到睿亲王的书房，两人坐下来盯着那张纸。
“去誊写一份，等证明是真的了，我晚上便进宫。
你一边写，一边给我把前后给我说一遍。”
睿亲王坐在椅子上说道。
顾少杰知道既然他爹的性子，既然说了要进宫，那只要这方子是真的，自然是会交给陛下的。
当下一边写，一边说了整个过程。
说来也巧，那日林涛免费大派送的时候，府上一下人的家人得了一块，等晚上那下人回家之后知道了这事儿，直觉就感觉这是好东西。
第二日又让家人去领了一块带回王府交给顾少杰。
这件事对他一个下人来说，本身就是冒险。
谁料接下来几天，林涛出现了一次之后就又不见了。
顾少杰虽然已经知道了林涛是谁，紧锣密鼓找坊丁查了林涛的信息，去西区府衙查了他的户籍，打听了他的背景之后，这才派人天天在坊市盯着。
他本意不想弄得吃相难看，所以才打算等林涛回来之后让竹墨请林涛过来，打算用一千两买下方子的。
没成想这林涛也是个妙人，直接把方子给他了不说，还要求他挡住其他府上的人。
一通说完之后，睿亲王摸着胡子琢磨道：“照你这么说，那小子手上应该还有其他的方子……”
顾少杰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他不会说，一个方子而已。
不过这东西真的是太赚钱了！”
睿亲王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所以这东西，咱睿亲王府吃不下去！实在是太烧手了。”
顾少杰只誊抄了一份，随后将原件与他的手抄件都交给了睿亲王。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等着，直到管家把人带到之后才出了书房。
不过等他们出来之后，才知道如果不是留下了阿大阿二，只怕林涛已经被户部侍郎冯庆年家的人带走了。
管家带着府兵出现的时候，两边正在撕扯，而林涛那小子，关着院门一声不吭，躲在院子里也不出面。
见到事不可为，冯府的人才退去。
管家依着规矩，敲门递上名帖，林涛笑眯眯地抱着两条狗崽子，让开了门，请管家进去之后指着一间房子说道：“东西都在里面，你们都搬走吧。”
说完更是连院门也不管了，自己抱着狗崽子上了马车。
管家见这林涛脸上一丝忧愁或者畏惧都没有，倒也觉得十分稀奇。
不过他老成持重惯了，当下请府兵把东西搬上另一辆马车，就这么回来了。
睿王府中门大开，马车直入府中，一直到了顾少杰的院子才停下来。
所有下人全部被赶了出去之后，林涛抱着两只狗崽子，一脸平静地从车上下来。
进入院子之后，见到顾少杰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但那位睿亲王一身气势倒是有些吓人。
又是老戏码了，下马威么？
弯腰放下狗崽子，他只不过是拱了拱手。
“草民见过王爷和世子……”
顾少杰不吭声，睿亲王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的时间才缓缓点头，沉声道：“免了。起来吧！”
林涛起身站在一边，脸上不咸不淡地挂着一丝微笑，掏出顾少杰的玉佩递了过去。
顾少杰接过玉佩拿在手上把玩着说道：“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林涛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东西，笑了笑说道：“既然是给王爷和世子演示，最好还是找两个力气大的人来帮忙，我在一边指点吧。另外还需要一个人来烧火。”
他解释道：“我一个人的时候一次只能做一件事，如果有人帮忙，速度能快很多，产出的数量也多。
只是这个过程，我只会让他们做事，不会解释。等成了我再给王爷和世子解释。
有人帮忙的话，大约一个时辰多一些就可以出成品了。”
顾少杰本身就聪明，睿亲王就更不用说了，两人都没说什么，当下就把阿大阿二和竹墨叫了进来。
按照林涛的指点，阿大阿二架起了三个土灶。
小竹墨被安排添柴。
火焰升起的同时，锅里也倒上了水，石灰石也被加起来开始焚烧。
粗糙的颗粒盐被他丢进一口锅里，然后开始融化，另一口锅里则是放进去了已经切好的大板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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