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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虾饺皇2份,百合酱蒸凤爪,瑶柱糯米鸡,清香栗子饺,状元及第粥,小米南瓜粥,凤凰流沙包2份,蜜汁叉烧包2份。
霍言放下单子,看着摆满一桌的食物。“眼睛比胃大,你点的太多了,能吃了吗?”
周筠婷怕他吃不饱,才点这么多。没想到让他数落一顿。
“吃不了扔掉。”她的最爱是百合酱蒸凤爪,夹了一块放在嘴里,捂着嘴小心翼翼地啃着。凤爪很入味儿,软而不烂有嚼劲儿。
“你给谁看呢?大大方方啃。”他看不惯她细嚼慢咽。“吃的像个老鼠。”
“你像什么?乞丐,几天没吃饭的乞丐。一口一个还不够,恨不得一口两个。”
“南方早点量小,个头也不大,一口一个正好。谁像你?细嚼慢咽一顿早餐能吃一小时。”
他夹了一个蜜汁叉烧包,放进嘴里,又吃了一个虾饺。
“你能吃完一个咽下去,再吃另一个?”她训斥:“不要两个一起吃,你鼻子下面是嘴,不是搅拌机,什么都往里扔。”
霍言哑口无言。这句话我妈也说过。她的原话是,没人跟你抢,反咬一口一口吃,着什么急?
他离家多年,养成了吃饭速度快的习惯。很多体力劳动者都这样,他们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不是享受美食。他也如此。
“小姐,你要的东西送来了。”司机把两个手提袋,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霍言好奇盯着手提袋。周筠婷发话了。“去卫生间,把衣服和鞋换了。”
“我这身衣服怎么了?”他看了看自己,没觉得穿的有什么不对。
“正式场合穿正装,是对别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行吧。听人劝吃饱饭。”霍言擦了擦手,拎着手提袋去卫生间。
10分钟后,一个帅气的都市白领,站在周筠婷面前。白色短袖衬衫,黑西裤黑皮鞋。看起来像一个精神抖擞的房屋中介。
“周女士,日升的房子了解一下?”他学着房屋中介的预期。“房子不限购,满5年,首付百分之二十,买房子赠户口……”
“行了,你烦不烦?”她又生气又想笑。“到了正式场合,别嬉皮笑脸,严肃点谨言慎行。”
“我是以作家身份,体验生活的名义参观吗?”他问。
周筠婷放下热牛奶,用餐巾纸擦了擦嘴。“不是。日升是电商平台,不是动物园。”
上午,10点,日升信息技术有限公司,10层电梯间。
一位戴着工牌的短发美女,一边看手机;一边焦急地踱步。
“叮……”电梯门徐徐打开,她立刻冲过去。
霍言走出电梯和她撞了一个满怀,两个人急忙分开道歉。
“不好意思。”他上下打量对方。“你没事吧?”
“您是霍言先生?”她看对比手机上的照片,撞她的就是霍言。
他点头。“是我……”这位美女就是接待我的人?
“我是总裁助卢梦媛,陈总在楼下开会。今天,由我带您视察公司。”
视察?不是参观嘛?他没追问。反正都是一个意思。“麻烦你了。”
卢小姐刷了门禁卡,玻璃门缓缓打开。两人进入日升公司内部。
“10层是我们公司职能部门,人力资源在最里面,中间的是行政部,那边两个办公室是财务部和法务部。这边是战略部……”
霍言听得晕头转向。这些部门游戏公司也有,只不过规模没有日升大。他最关心的是老板的办公室。
工位格子间里,不断有人抬头,不经意地偷偷瞄霍言一眼,又马上低下头。有些工位挨着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霍言毕竟5年职场经验,一眼就看出谁在干活,谁在聊天玩游戏摸鱼。
“霍先生,这边请。”卢小姐印着他绕了一圈,来到10层北侧。指着几个办公室。“这边是ceo,cto的办公室。进去看看吗?”
霍言默默点头,跟着她进入总裁办公室。
“嗡……”10层员工区沸腾了,好奇的员工,刚才还在钉钉上默默探讨,现在面对面直接交流了。
“这人是新来的同事吗?总裁助理陪着他,职位不小啊?”
“我听说他是集团公司,派来的监察员,调查公司腐败问题。”
“真的,假的?看他年纪不大,怎么可能当监察员?”
“他应该是如林集团,董事长身边的亲信,年纪轻轻大权在握。3c事业部,生鲜部,酒水服装部的头头们,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
“我们职能部门清水衙门,没有腐败现象,他来我们这儿干嘛?”
“谁知道呢?我猜啊,不是敲山震虎,就是杀鸡儆猴。”
“别说了,他出来了。”
霍言跟着卢小姐走出总裁办公室,迎面碰到从办公室出来的cto陈强。
“陈总,这位是集团派来的监察员霍言。”
“你好,你好。”陈强主动握手,谦虚的像个小学生。
霍言微笑点头握手。我怎么成监察员了?怎么回事?
“霍先生,我刚泡了一壶上好的普洱茶,来我办公室喝杯茶吧?”
“不了,我还有事。卢小姐继续吧。”他不得不拒绝。实在不知道跟一个陌生的cto聊什么。
卢小姐引着霍言,走步行楼梯来到9层。
“9层是我们公司的运营研发部门,这边是大数据部,云平台……”
霍言跟在她身后,一边走一边听,左耳进右耳出。说好了,体验富豪一天的生活。不是应该花天酒地,酒池肉林吗?怎么跑到大公司转悠来了。
“部门经理办公室,你要进去看看吗?”
霍言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我们去8层吧,这边请。”卢小姐牵头引路,走进步行楼梯间。
“卢小姐,你们公司有几层?”
“一共5层。5层以上,10层以下都是日升公司。”
他身体一晃,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5层,一层10分钟还得溜达50分钟。这不是体验富豪生活,这是体验快递员生活吧?我写的是推理小说,不是职场小说。
周筠婷,你干嘛呀?这么溜达我。
此时,日升大厦3层星巴克,周筠婷和一个男人相对而坐。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文件。
男人是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的ceo严炳锐。
“周董,他们腐败的证据,我们已经移交给警方。这些是部分证据的复印件,涉及金额5530万,大概能追回百分之六十……”
“说说你的问题吧。”周筠婷把手中的文件拍在桌子上。“9个腐败分子,2年7个月贪污近5000万,你作为总裁难辞其咎。”
“周董,我作为如林集团旗下,电商平台日升的ceo,对公司中层管理不到位,出现严重腐败问题,给集团公司造成重大损失,我本人负主要责任,明天,我会递交书面辞呈。”
“你是日升的创始人,为集团公司做出过重大贡献。董事会不会批准你辞职。我也不主张,让你离开辛苦创办的公司。”
“叮……”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霍言发来一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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