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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为什么骗我们，把你们老板叫来。”
“我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个人，你们工作人员领着，偷偷坐电梯上去了。”
大堂经理急忙安抚大家，几个想要冲到电梯口的顾客，被保安拦下来。
“大家安静，听我说，你们误会了。那两个人是我们的工作人员，他们乘坐的是员工电梯，到15层会展中心，不到顶楼旋转餐厅。”
“骗子，你们就是大骗子，以后再也不来吃饭了。”
“我要投诉你们，给你们差评。1张代金券就打发我们了，没门。”
大堂经理嘴都磨破了，才把来的最早的第一波客人劝走。
累死我了。这是哪个爹啊？包了整个餐厅。我记得上次包场，是前年春节客人少，一个公司开年会，花了将近50多万。今天，赶上客流量最大的时候包场，最少得70万，这还不算餐饮。
大堂经理问保安。“那两个客人就是包场的？”
“对，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保安问：“哎，你说，餐厅位置有都是，也不用等位来了就有座，为啥要花几十万包场呢？有钱烧的么？”
“富人不在乎钱，一顿饭七八十万，对他们来说九牛一毛。”
“叮……”电梯停在25层。1位女服务员，站在电梯口恭候多时。
周筠婷和霍言，在她的引领下，走向旋转餐厅，西侧贵宾区，最好的桌位。正午的毒辣的阳光，照不到这里。
窗外的风景美不胜收，层峦叠翠的燕秀山，碧波荡漾的子兮湖。山水相间，美不胜收。一眼望去，犹如一幅色彩艳丽的风景画。
“周姐，你看那栋像剑一样的楼。”指着南边一栋造型奇特的高楼。“我上一家公司，就在那栋楼里办公。”
他沿着旋转餐厅的玻璃窗，走到东边看到地平线，有一处低矮的建筑非常眼熟，仔细一看，那是他刚来京城工作，第一次租房的小区。
周筠婷瞥了一眼霍言，摇头笑着继续点菜。
一旁的服务员提醒她。“周女士，您点了10道菜，足够两位吃了，再点就浪费了。”
“无所谓。”周筠婷继续翻菜谱。
据说有钱人点菜，只看左边的名称和图片，从来不看右边的价格。
服务员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有钱人就是人性啊。我多余问，人家花70万包场吃一顿午饭，在乎浪费不浪费吗？
周筠婷又点了5道菜，掏出一张黑卡递给服务员。“我在你们这儿，存了一箱法国红酒，给我取一瓶。”
“好的，周女士，您稍等。”服务员转身走了。
霍言在旋转餐厅溜达一圈，回到周筠婷面前坐下。压低声音问：“周姐，这么大一个餐厅，除了我们俩，没有一个客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周筠婷环顾四周，假装惊讶。“是啊，太奇怪了，没人就我们俩。你没问问服务员怎么回事？”
“问了，她说，我们上来之后，电梯坏了，客人在下面上不来。他们正在检修。你觉得可能吗？”
她摇摇头。“不可能，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实话跟你说吧，为了请你吃午饭，我把旋转餐厅包下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坚决不信。“我就这么说吧，能把这里包下来的人，不仅有钱还得有面子。”
“我就知道你不信。那你分析分析，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霍言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周筠婷身旁。鬼鬼祟祟低声说：“我分析，今天是世界末日，楼下的客人感染病毒，已经变成僵尸了。我们和餐厅的工作人员，是最后的幸存者。”
他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人。“你可能不信。我刚才走了一圈，从窗户往下看，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忍不住笑了。“这家旋转餐厅叫阳光云顶，云顶你懂吗？这里是25层，你往下看，能看到什么？”
“我实力好，两只眼睛都是1.5……”
“先生，请让一下。”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霍言急忙躲开，坐到周筠婷对面。
“松茸?h鳕鱼，法式煎鹅肝。”
周筠婷笑着说：“霍哥，你说世界末日了，他们为什么还为我们服务？”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我有那么傻吗？”
“谁当真了，我逗你玩呢。你的想象力不过如此。”
“那你说为什么……”
“西班牙火腿，白松露披萨……”
服务员陆续上菜。今天就一桌客人，厨师做的很快。不一会15道菜摆满了整个桌子。
“幸好，菜量小，不然这张桌子摆不下。”霍言掏出手机，不停拍摄照片。他不是发朋友圈，而是积累写作素材。“这些菜看着就不便宜，得上万吧，几个w？”
周筠婷不能告诉她真实价格。“这家餐厅老板，是我们瑜伽馆的会员，今天午餐他给我打了2折。”
“你的瑜伽馆我去过，生意冷淡没几个人，怎么藏龙卧虎，什么阶层的人都有呢？”
“你不懂，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她端起杯中的红酒。“希望这次简单的午餐，对你小说的代入感有所帮助。”
霍言急忙举杯。“谢谢，周姐安排的午餐，礼尚往来，晚上我安排你。”
两人隔空举杯，浅饮一口午餐正式开始。
霍言拿起筷子不客气，夹了一块鹅肝，放进嘴里咀嚼。一股特殊的香味，充满口腔，唇齿之间，软软的，滑滑的，好像嚼一块油脂，但一点也不腻。口感软糯，不像猪肝那么粗糙。
一旁站着2名服务员，随时准备伺候局。使用特殊的刀具，切割西班牙火腿，薄如蝉翼的一片，生吃口感极佳。
霍言连续吃了6片，有些不好意思，舀了一勺鱼子酱，送进嘴里咀嚼，有点腥又有点咸，口感就像……小时候吃的跳跳糖，只不过跳跳糖会跳，鱼子酱会爆，轻轻一咬就瞬间爆裂。
他又尝了尝，切成片量很少的黑松露和松茸。作为一个东北人，对于食用菌就是蘑菇，再熟悉不过了。他对这两种食物，感觉很一般，没有传说中的好吃。
这很好理解，一个在山区长大的孩子，不能理解生活在平原地区，尤其是城市里的人，对一座小山执着的爱。
周筠婷对这些珍馐美味无感，再好吃的食物，吃的次数多了都会无感，这顿饭主要是满足霍言的好奇心，为他积累写作素材。
“喜欢吃，我们以后经常来。”
“别，一次就够了。”他放下筷子，再也吃不进去了。“我受不了这种吃饭的氛围——压抑。”
“压抑？”周筠婷把手机放进包里。“好吧，我们去下一站，让你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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