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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姐，你知道什么叫举重若轻吗？别搞得紧张兮兮的好吗？好像我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旦选错这辈子就完了，不至于，两者兼顾不好吗？”
“人的精力有限，你能做到两者兼顾吗？27岁不算小了，这个年纪不能再任性了。”
拿年龄说事，你比我强多少？啃老族。他反唇相讥。“年龄不是问题，周姐32了，开瑜伽馆兼职文学编辑，我看你做的都不错。”
“过奖了，我还要努力。”周筠婷很失望，只能祭出杀手锏。“今天，你见到爷爷，证明你误会我了。你说过，如果你错了，文学创作全听我的，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霍言理屈词穷。“愿赌服输，听你的，我继续写推理小说，你满意了吗？”
“霍言，你写作出于爱好，为了你自己的梦想，不是为了任何人，ok？”
他面无表情低着头，心里非常自责。我怎么像个小孩，说的都是气话，太不成熟了，她一句话就能压制我。咱不能表现的成熟点吗？
周筠婷不想继续纠结写作问题。
“你在芒果小说，还有两本推理小说，我大概看了一下，小说创意不错，但是人物塑造，叙事结构，悬念设置都有问题。你按照《助攻》的创作经验，总结一套方法论，重新修改这两本书，复制《助攻》的成功经验……”
“周姐，你不是作者不知，修改小说还不如重新写一本……”
“你就是懒得改，扪心自问，我说对不对？”
完全正确，他就是懒，但是他嘴犟不承认。
“《助攻》的数据只是涨了一点点，多了几百个读者。你就认为成功了？大姐，还早呢。影视版权也没戏了，怎么总结方法论？我想写仙侠小说，你又不同意，我真是无语了。”
“这个话题，我们暂时放下。既然你相信数据，等明天小说数据出来，你自己决定，是修改还是新开一本书。怎么样？”
“好，只要你想法不强加于我，让我自己做主我就接受。”他露出笑容。
周筠婷无奈摇头，有话不能说，心里憋得很难受。
我真想立刻告诉你，一周之内，芒果小说将会调动所有资源，把你打造成平台首屈一指的大神作家。随后，青花影视斥巨资，购买《助攻》的影视版权。
你小子名利双收，赚的盆满钵满。现在，还跟我纠结赚快钱，写什么题材。按照张超的说法，你一书封神，以后就算不写小说，稿费一辈子都用不完。
但是她不能说，必须保守秘密。让这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
“咱们聊点别的吧，你话题太沉重。”霍言喝多了思维特别活跃，脸色通红像杯中的红酒。“爷爷，什么时候出院？”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婚。
“我怎么知道？这要问医生。”周筠婷立刻转移话题。“你刚才说那个跑友，叫什么来着？她也是作家？”
“陈美轩，女作者写仙侠很少。她的成绩非常好，日收3000+，年入120w……”
“财富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你不要总提钱。”她白了他一眼。“她也在芒果小说吗？”
“她在奇点中文网，老牌网文平台，好多大神作者驻站。用户数量最多，读者偏爱老白文。签约门槛很高，我这种水平去了，就是拒签……”
霍言脸色越来越红，话也越来越多，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管别人爱听不爱听。
周筠婷直截了当直奔主题。“你喜欢陈美轩？”
“美女谁不喜欢？只能说有好感，谈不上喜欢。”他话锋一转。“人家是大神作家，我是新人小白，高攀不起……”
“这么不自信，不像你风格。”她问：“加入你是网文大神，你和她平起平坐，你就敢追她了？”
“不是大神，我也敢追她。”他忽然反映过来。“诶，你这是激将法吧？你这么关心我和她的关系，是不是吃醋了？”
“你想多了，我有那么狭隘吗？朋友一场，你找女朋友，我得替你把把关，出出主意。”
霍言觉得很有道理。“周姐，你比我岁数大，感情阅历恋爱经验，肯定比我多。站在你的角度，我和陈美轩般配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她。”周筠婷脸色由晴转阴。笨蛋，比你年龄大怎么了？我吃你家饭，喝你家水，用你家wifi了？
霍言完全没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我这个人比较被动，不知道她心意的情况下，我不好意思主动追求她，万一被她拒绝多尴尬……”
“被动？我没看出来。”她摇头。“大伟说你有两个前女朋友，如果你是被动，就是她们主动追的你？我不信，你哪儿好呢？”
“啪”霍言一拍大腿，眼睛瞪得像灯泡。
“诶，周姐，你还别不信。有一首歌，你应该听过。”他清了清嗓子。“献丑了，有的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五音不全的歌声，钻进周筠婷的耳朵。“砰”她轻拍桌子，皱眉大喊：“霍哥，求你别唱了。我有心脏病，我怕猝死。”
霍言很尴尬，解释道：“我除了唱歌差点意思，其他……”他摊开双手“全是优点，全是……”
她哑然失笑。“你说说，我听听。”
“嗯……”他憋了一会，忍不住笑了出来。“唉……开玩笑，我没什么显著的缺点，也没有什么优点。就是一个普通人，唯一的优点可能是……正直。”
“正直？”周筠婷若有所思。正直为何如此陌生？好像来自远古的词汇。
小学老师告诉我们，正直诚实的孩子，将来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孩子们长大成年后，发现正直诚实，是成功的绊脚石，虚伪狡猾是成功的捷径。
因此，正直被人们淡忘，只存在于书本中，谁也不会傻到，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表现正直。
“你觉得我很幼稚，对吧？你一直这么想。我知道。”他自嘲。“其实，严格说，我也不算正直，地上有钱，我也捡，把它当成意外之财，马上花掉。碰到狗皮不是的领导，为了不被找麻烦，我会忽略他的愚蠢……”
“我相信你的正直。”这句话是她的肺腑之言。“我送你50万劳务费，你一分没要，我就知道你很正直。别太自卑，自信一点，陈美轩肯定喜欢正直的人。”
“叮……”霍言的手机响了。太巧了，陈美轩发来一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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