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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将军!公子他又疼哭了 > 第155章 苍月受责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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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苍月晃晃悠悠将琉璃盘继续举高,下一记才重新招呼上来。

    需要顾及的地方太多,痛就最不重要。

    他能感到身后满满肿起的愣子,却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手臂上。

    葡萄又滚落几颗,而他想的得握紧这琉璃盘。

    要这盘子也被他摔出去,今日这顿打恐怕绵绵无绝期。

    “呃~”

    唇齿间的声响细碎,脸颊两侧的汗珠流到脖颈,狼狈又难忍。

    第十记后的一下狠责,口中的葡萄碎在了口中。

    酸酸甜甜的汁水渗进干涸的喉咙,苍月倒没浪费,嚼嚼又吞了下去。

    凌傲?C眉看了一眼,从盘中重新取出一粒塞回原位。

    二十记结束,盘中的葡萄只剩一小半颗,而周身则散落一地。

    凌傲将苍月口中还含着的那颗往嘴里一推,示意他吃掉。

    藤条一头被杵在地面,凌傲轻轻问道:

    “合计?”

    “回主人,掉了十六颗,咬碎一颗,合计九十记。”

    苍月答完后面如死灰,今日他怕不能走着出将军这书房了。

    凌傲把苍月举着的琉璃盘取下,蹲下身又将周围散落一地的葡萄捡入盘中,放置一旁。

    “若撑不住就跪伏吧。”

    苍月在镜前犹豫片刻,方才集中注意力不让葡萄掉落,已然忘了此次惩罚的初衷。

    此时抖动着两条不受控的手臂,镜中是半赤着身子的模样。

    脸颊定比身后还要红。

    “苍月撑得住。”

    要脸这事逐渐占据高峰,跪伏在地上也得抬脸,只有更狼狈没有最狼狈。

    从此时的责罚才算是开始,身前毫无遮挡。

    他能看见藤条的起落,看见将军挥舞的姿势,看见自己等待藤条落下那一刻的表情和抽上身后踉跄不稳的难堪模样。

    逐渐,泪水便模糊了眼眶,铜镜中的自己不再清晰,羞耻也跟着减弱几分。

    泪水蓄的足够多,便开始争先恐后从眼眶掉落,一滴一滴,落在身前的空地上,无声无息。

    “为何哭?”

    凌傲再次停顿,藤条那端杵的不是地面而是身后伤最重的那处。

    初入将军府的苍月,整日辗转在各种疼里,眼泪是情不自禁,因疼而生。

    二人成亲后,苍月的许多眼泪便是撒娇要挟为主,掌握了少挨打的窍门。

    凌傲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苍月鲜活生动,有趣得紧。

    可今日不同往常,并未痛到不可忍受,亦非撒娇的模样。

    那就只有一种情绪,苍月委屈了。

    “委屈了?”

    苍月依旧不答,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贴着身体,手指兀自稍稍用力。

    “剩余数目待秋蕊婚后再来领受,今日暂且这些吧。”

    凌傲独自说了三句话,她从前绝无可能的退让。

    但此时苍月情绪低谷,亦没了狠教训他的心境,终究被这小崽子拿捏住了。

    苍月第一反应赶紧用手捂在身前稍作遮挡,却不敢私自解开打结的衣衫。

    “整理好到桌案跟前去。”

    凌傲转身将藤条插回花瓶里,看着苍月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抹着,匆忙整理衣衫。

    不知为何,又想将藤条重新抽出来补两记。

    “坐吧,将今日受罚的缘由写下来,用于警醒。”

    凌傲指着书房唯一的一把圈椅,让苍月去坐。

    苍月不敢坐也不想坐,他坐着将军坐哪?坐的话不是会压着伤处!

    “你再磨蹭,就滚出去伏在门外写!”

    一句呵斥,苍月麻溜在圈椅坐好,皱着眉头嘶了一声。

    就不能给一丁点儿好脸。

    凌傲走远一些,随意翻着书架上的书籍,眼睛不时看着苍月。

    不得不说,即便少年缺少管束,后期亦被南宫墨管教良好。

    身后的肿胀压在实木圈椅,也未影响他身姿挺拔,从身后望去乃翩翩公子,凌傲竟有些许口干舌燥。

    尤其方才苍月受罚时,挺翘的身后饱受捶楚,面上挂着珍珠串一般的泪珠,若不是念着此时在教训苍月,她早就将他就地压倒。

    忍过了一开始的痛,专注写着倒越发静下心来。

    一篇反省录竟洋洋洒洒写了一满页,凌傲来回斟酌倒也未挑出错处。

    “在挨打之前,能写出这一篇吗?”

    凌傲站着,手掌压在苍月肩膀处,低声问道。

    “不能,谢主人教训,苍月定认真悔改。”

    按在肩头的手心逐渐上移,抚上苍月尚有泪痕的面庞,温声道:

    “即便本宫是有意羞辱,你也不可委屈问话不答,念你初犯不再同你计较,下回定让你记忆深刻不敢再犯。”

    苍月将自己的手搭上将军手背,目光灼灼望着将军,回道:

    “谢主人宽宥,往后不会了。”

    正是你侬我侬,苍月想要将军抱他去寝殿,细细安抚。

    不过三十几记藤条,挨的时候疼的恨不得咬舌自尽,可此时酥酥麻麻的疼他又有些留恋。

    这疼他能忍受,还想被将军大手抚上又会是浑身颤栗的爽。

    “门口洗把脸,去诫堂找冬诚吧。”

    苍月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以为听错,随意嗯(én)了一声。

    “去将责罚补上,重新记录。”

    那方才的惩罚不算是补上?

    “再晚些去,冬诚便要休沐,冬福代之。”

    苍月也不再多问了,咻的一下从座椅离开,快速洗了一把脸,便准备敢去诫堂。

    在冬诚面前已经没脸没皮惯了,若换作旁人,苍月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

    方才秋槐来了一趟,说是婚服合适,跟冬诚讲明日不可见面。

    此时冬诚百爪挠腮,只想时间赶紧到后日。

    苍月在此刻怒气冲冲踱进诫堂,瞪了冬诚一眼,往月戒房走去。

    即便不是他告状,此时冬诚也开始心虚。

    冬诚净手后,赶到月戒房,将门关上。

    苍月自觉褪去衣物伏在桌案,身后是触目的凌乱红肿痕迹。

    这......

    “驸马......”

    “奴才并非有意将记录递呈将军,今日正好是诫堂一月一次的检阅日。”

    冬诚手中还拿着一柄黑檀木戒尺,跪下解释道。

    苍月这才知道是何缘由暴露,闷声道:

    “本王并未怪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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